主隆恩。”滄夜感激地對滄瀾允說道。
“成了家,就是大人了,也是時候挑起擔子了。”滄瀾允早就有意向讓滄夜繼承自己的位子了。
“皇上,萬萬不可!”說話的是洛懷佑,這時,洛銘悠才注意到洛懷佑也在場。
“皇上正值壯年,還會有自己的子嗣的。”滄夜的話則更加直白。
的確,滄瀾允如今四十還不到,只要他願意納妃子,不愁沒有子嗣。
“皇上,臣懇請皇上納妃!”洛懷佑忽然跪了下來,“臣失職,十幾年來都沒有在查到那個女子的下落,皇上若要責罰責罰臣即可,我天佑皇室……”
天佑國皇室一脈,在當年的宮變之中,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僅留下滄瀾允一人。
“起來吧,這件事怨不得你。”滄瀾允說話的時候眼睛看的不是洛懷佑,而是看向了外面,想是回到了自己的回憶中。
“夜兒的婚事就在皇宮裡辦吧,辦得熱鬧一些。”滄瀾允又將話題轉到了滄夜和洛銘悠的婚事上來了。他又對滄夜和洛懷佑道,“你們都去看看她,她很想你。她知道了你要成親了之後很高興。”
滄瀾允口中的“她”指的是他的皇后,滄夜的母親,上官鳳兒。
洛銘悠很平靜地看著這幾個人,她不發一語。
她的親生父親,她名義上十幾年的父親正在商談著她的婚事,要將她嫁給他們的兒子。
——……——……——
告別滄瀾允之後,滄夜又帶著她去見了天佑的皇后,上官鳳兒身為皇后,她沒有住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中,而是住在了皇宮一角的佛堂裡。
當洛銘悠見到了這個帶髮修行的一國之母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著她。
“夜兒,我可以和她談一談嗎?”上官鳳兒小心翼翼地詢問滄夜。
滄夜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對身邊的洛銘悠說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你不愛夜兒。”滄夜一離開,一身法袍的上官鳳兒便對洛銘悠說了這麼一句,女兒在這個方面總是比較細膩,剛才洛銘悠和滄夜一同進來,一舉一動中就可以看得出洛銘悠對滄夜的疏離。
洛銘悠很誠實地點頭,“我不止不愛他,我還恨他。”
“那你為什麼要答應嫁給夜兒?”
“我從來沒有答應過。”
“是夜兒逼你的?”
“我如果說是,你會相信嗎?”
“我相信。”
“對自己的兒子這麼沒有自信?”
“愛與不愛從來都不是外在的條件可以決定的。”
“看來你看得很透徹了,佛經倒也不是白唸的。”洛銘悠對於這個皇后沒有什麼好感,畢竟,她也算是毀掉她母親的人中的一個,儘管她自己並不知道。
“你對我有敵意?”
“是。”
“為什麼?”
“就憑你的兒子和你的男人軟禁了我。”
上官鳳兒忽然嘆息了一聲,“這十幾年,我把自己關在佛堂裡,我在贖罪,夜兒的身子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當年,我知道懷孕的時候,很害怕,就想要趁沒有人知道的時候將孩子拿掉,我吃了不少的藥。所以夜兒一出生,就帶著病,他從未像正常人一樣走過路。”
“所以,凡是夜兒想要的,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會幫他拿到的,我不管你現在怎麼想,嫁給夜兒後,你的心裡想的唸的就只能是夜兒,如果你做出了什麼傷害夜兒的事情來,你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
洛銘悠無語地看著皇后,面對她,一個潛心禮佛的人的口中都能吐出這樣的話來,她這究竟是有多麼的招人恨呢?
他們一個個的,都想要彌補滄夜,但是滄夜除了身體弱了些,腿腳不方便了一些,他什麼都不缺。
而洛銘悠呢,從小死了母親,沒有父親的關懷,被姐姐搶了未婚夫,最後不得不服毒,又誰來彌補她呢?
她受的苦,她受的傷,誰來補償呢?
如果她沒有自己從王府裡逃出來,她現在還是安逸王府裡的偏院裡獨守空閨,等著孤獨終老。
——……——……——
滄夜帶著洛銘悠離開後,滄瀾允便和洛懷佑兩人進了御書房。
滄瀾允從書案邊上的一個瓷瓶裡拿出了一卷畫。
洛懷佑看著書案邊上那個放滿了畫軸的瓷瓶,不由地嘆息,他一直都知道,那些畫裡畫的都是同一個女子。
滄瀾允將畫卷遞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