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到有人喊道:“天德門諸兵將接旨!”
馬聲越來越近。
蘇黛暗叫不好,天地會的眾人也是暗叫不好。
怎麼偏偏趕在這關鍵的時候有人來傳旨。
至於此時大玄皇帝玄德已經歸天,這旨意是誰下了,倒也沒有人再細想了。
那官軍頭目整衣衫正要去迎旨,張勳突然說道:“大人,這死人棺材在這裡,大人如此接旨,恐怕是大大的不吉利啊。”
軍官一想,卻也是這個道理,馬上叫道:“快讓他們出城,不要讓這晦氣衝了旨意!”
守城的眾兵聽到上官發了話,都散在了兩側,天地會的群雄見到此情此景,哪裡還敢在這裡多逗留片刻?鄧九須甩了幾張黃紙錢,蘇黛和瓊兒都哭啼啼的來扶住了靈,連棺材蓋子都未再封好,天地會的眾雄齊奔出了城去。
等到他們的人都走出去了一里之遙,那騎馬的禁軍才快馬趕到。
“臣天德門守將五品都尉蔣得成接旨!”
由於還不知道旨意是誰下的,所以接旨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之語。
女版“韋小寶”(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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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德門的一干守兵都跪倒在地,張勳就跪在了蔣得成的身後。
那黃衣禁軍片身從馬上跳了下來,手捧黃絹說道:“傳四皇子諭旨:據報,有天地會一干反賊居於大玄京都日久,近日正想借天喪之期謀反,現特命玄京各城緊閉,結界大開,未再有四殿下旨意著,不律不準任何人等出城。”
這旨一下,這軍官額頭的汗當即滴滴噠噠地落了下來。
他剛剛的放了一干人等出城,這豈不是犯了大罪?如果這些人中,真有天地會的人,他這吃飯的傢伙當真不能要了。
此時正是隆冬,昨天才是冬至節,正是最寒冷的時候,可是蔣得龍身上的汗就沒有停過。
那個禁軍看出了苗頭,問道:“蔣都尉,怎麼還不接旨?”
蔣得成甚至不敢抹掉頭上的汗,忙磕頭說道:“回上差的話,剛剛,呃,就在剛剛,有一隊人已經出城了!”
此時天色才剛剛明,大玄城也是和以往的歷朝歷代一樣,天還不到五更便將城門開啟,而剛才這傳旨的禁軍卻只顧著高喊,並未看清還有天地會的一干人等。
這時聽到有人出城,禁軍喝道:“那還不快派人去追察?如果跑的正是天地會的反賊,連你蔣大人,連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蔣得成又連連的叩了兩個頭,稱是,從地上爬了起來,正要點兵去追,張勳躬身說道:“大人,殿下既然已經傳旨,畢竟事關重大,這天德門不容有失,還是由小人帶人去追,大人坐陣天德門就好。”
蔣得成一抹頭上的汗水,這時他的心裡只有恐慌和焦急,又知道這張勳說的是事實,自己放了剛才的人出城,已經是犯了殺頭的大罪,只盼望著出城的不是天地會的反賊,而如果自己出城,城門再有變的話,自己真是萬劫難逃了。
女版“韋小寶”(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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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得成馬上對張勳說道:“張都伯,昨天陛下把你調到了我的麾下,我也知道你的玄功厲害。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把他們都給我捉回來。如果捉不到活的,全部處死也好。”
張勳抱拳道:“小人領命!”
從旁邊扯過了一匹馬,飛身上馬,又喝了一聲:“隨我出城!”
這城門口共有五百兵守圍,另外在城牆上還有一千餘人,那些人都較為分散,張勳這話出口,馬上有三百人隨在張勳的身後,直跑出了天德門。
張勳帶著人一路沿著大路向前追。
按理說,天地會的眾人與傳旨的禁軍不過是前後腳的關係,此時剛剛出了玄京城應該不遠,張勳帶人追出之後,卻是不見了天地會的蹤跡。
沿著官道走出了兩裡地,旁邊有一片樹林,地上散落著一堆紙錢,一個士兵看到,叫道:“張都伯,你看地上的紙錢。這些人的確走過這裡。”
張勳點頭說道:“不錯,他們可能是進樹林了,我們進樹林去搜。”
樹林雖然算不是十分的茂密,但是卻也不能乘馬,張勳從馬上跳下,帶著這幾百兵就追到了樹林裡。
走了不遠,又有兵喊道:“張大人,那裡有個棺材。”
果然,就在樹林深處,那個裝著常風亭的棺材正孤獨的躺在那裡,可是棺材的旁邊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