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在髮絲上,重新給彈了過去。
不多時,樊少景也發現是自己師弟在作怪,他語聲十分無奈:“少皇,別鬧了!”
偏樊少皇天生便與他性格相沖的,當下又彈了幾絲過去,這下樊少景開始吃不消了,樊少皇氣定神閒地看他左支右絀:“老頭子選你作翠微山的掌門,哼,簡直就是老年痴呆了!”
嘲諷完畢,樊少皇帶著綠瞳殭屍,趕著自己的屍隊施施然離開了。其實這法力沒有什麼難解之處,施法半個時辰之後那些髮絲會重新抽離,甚至會帶著該妖物的真元一併回到施法者手中。
樊少景揪著該妖物不放,只是因為如果這些法絲帶著妖物的真元一併抽離,這妖物自然魂飛魄散,對樊少皇卻也是有害無益。
人的魂魄,再怎麼強韌卻也有個度,而妖大多是幾百上千年的靈物,兩者又豈是能夠相提並論的。這些真元一旦進得樊少皇體內,雖不至於重傷他,卻也必然需要經過一段時間慢慢抵消其反噬。
是以他並不理會自家師弟的調戲,仍是厚道地將此妖物收伏,硬碰硬的後果就是兩敗俱傷,不過他雖實力不比樊少皇,根基卻比他厚實許多,自認復元速度極快,也不以為意。
待樊少皇只等來 自'炫*書*網'己那幾屢法力時他更惱怒了:“虛偽,太虛偽了!!”
他對自己大師兄這般評價。
而晚間,待他幫陳家村一個鄉紳看完風水後,他發現該鄉紳家一塊祖傳寶玉質地實在是不錯,當下便道貌岸然地指說那塊玉佩仍妖邪之物,久積陰氣,若長期存放必然引發滅族大禍。
畢竟是家傳之物,鄉紳極難割捨,偏生樊少皇也是道門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對方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決定忍痛割愛,將這塊寶玉暫交他保管。
從鄉紳家出來,綠瞳殭屍看他理所當然地將該玉佩在腰間,它只有一句話想說:虛偽,實在是太虛偽了……
夜間,樊少皇仍是帶著綠瞳殭屍趕屍,路上風雨大作,雷聲隆隆。樊少皇素來對寶物尤其感興趣,當下便猜測可能是至寶出土。綠瞳殭屍受他感染,亦尤其喜愛金銀之物。
一人一屍將屍隊停在義莊,於大雨中奔赴山麓深處,天地之間一片漆黑,唯閃電偶爾劈開雨幕重簾。
遠處有光芒迸濺,那光束初如臉盆大小,待漸漸走近卻只有銅鏡大小了。樊少皇有綠瞳殭屍這個交通工具,腳程自然是快了不少。
不巧的是待一人一屍趕至該處時,已有一道人先到一步了。他也是剛到,雖離得甚近,寶物卻未能到手,那束光線依然強烈空茫地直射夜空。
綠瞳殭屍將樊少皇先行放下,那道人自然已經看出它的修為,它卻往樊少皇身後退了一步,很明顯地示意:“他才是主人,要打先打他!”
樊少皇冷哼了一聲,卻是以心語吩咐它:“退後,五步之外。”
該道人的視線這才對上樊少皇,地上寶物的光線越來越強,雙方都明白寶物現世實屬機緣,稍有靈氣的寶物都會不停移動方位,錯過這一時三刻,只怕萬世難尋了。
雙方對視一陣,仍是樊少皇打破沉寂:“自古天財地寶有德者居之,有能者守之。若是其它時候你我定能拼個高下,但此刻時間緊迫……”
他頓得一頓,該道士果然忍不住:“你待如何?”
樊少皇也很大方:“不若你我同施一招畫地為牢,誰先破此法陣則寶物歸誰。”
這招很公平,該道士心想也只有如此,但他還是防著樊少皇的,生怕他趁其不備偷襲。樊少皇卻無動手打算,當先將該道士圈了起來,該道士亦施完法,開始用盡全力試圖突破樊少皇的法陣,樊少皇的做法就更簡單了——他衝綠瞳殭屍一抬下巴,示意它:去拿!
——畫地為牢之術圈子越大越耗法力,樊少皇率先動手,那道士在他的禁制中施法,果然無法一併圈住離他五步之外的綠瞳殭屍!
綠瞳殭屍跟著他許久,取個寶還是不在話下。它徑直越過該道士,掐了個法訣取了那寶貝,入手卻只是塊古拙銅鏡,光澤陣舊,並無出奇之處。
它不過略略一望,心中便是暗驚,那銅鏡中映出它的影象卻是青面獠牙、皮如陳革,枯敗的白髮長長披散,面目猙獰可怖。那是它的屍形。
到底是何寶貝竟然可以破它幻象?
它覺得這塊鏡子可不能落在巧兒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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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還在陣中掙扎的道士就氣壞了:“你卑鄙!”
是罵樊少皇。
正所謂兵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