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很多年,卻從來沒有遇到這般的險境。他那張滿是妖孽的臉上,此時寫滿了失落,還沾上了點點灰塵,讓他看起來有些許狼狽之態。雪白的戰袍也因為連續的征戰,上面沾滿了鮮血和泥土,看起來滿是汙穢。只是他的鳳眸依舊堅定,縱然狼狽,卻依舊丰神俊朗。
傾歌在他的身邊坐下來道:“先吃點東西,我們再想退敵之策。”說罷,遞給他一個已經有些發乾的饅頭,她那雙清亮的眼睛裡一如往昔的溫潤和清朗。自那一日在洛城大敗易子龍之後,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以前也曾有過危險,卻也及不上這般。
也是自從那一仗之後,她便一直跟在諸葛琛的身側,為他籌謀所有的事情。這一次更是和他一起陷入了這個巨大的陣中,兩人陷進來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來她也見識到了易子龍的厲害,他將山河納入陣中,就再也不是她那枚炸藥給突得了圍了。
諸葛琛長嘆一口氣道:“我縱然沙場十幾年,就算是第一次帶著十萬人馬上戰場,也不曾如此無奈過。”他看了她一眼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傾歌,累你為我受苦了。”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再不突圍而出的話,除了那些四處暗藏的危險之外,還得擔心被餓死。
他們出發時只帶了三天的乾糧,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如果再找不到出路,他們就算不被易子龍的伏兵殺死,也會餓死在這裡。此時已到梅雨季節,這年天來,雨一直下的連極纏綿,更令眾人愁苦不堪。卻又沒有半點辦法
傾歌的眼睛看著那一片暮色,輕輕咬了一口又乾又硬的饅頭道:“夫妻之間,本就是同甘共苦,沒有什麼受累不受累的。再則那一日我明明發現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