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專職護士,讓她盯著點依萍,有什麼情況都要向我和醫生報告。人家畢竟是專業人士,做起事來也都樣樣俱到,不像行外人,做什麼錯什麼,因而我並沒幫上什麼忙,但,我還是想守著依萍,至少能放心些。
“夫人,司令也來了。”琦茵回到病房,第一句話說的就是這個。
如此,他們也該知道依萍和如萍受傷的事情了,來探望也是正常的。想必現在正在下面一層樓吧,這點我倒不意外,而且有些事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肯定會把事情的真相加油添醋一番,小事也都成大事了。
為避免吵到依萍,便讓琦茵守在門口,我的顧慮琦茵也是想到了的,自然是照做了,大約半小時功夫,陸振華才上來,他張口想說什麼,我卻遞了個眼神,道:“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不要吵到她。”
陸振華看了眼依萍,跟在我後面出了病房。
“依萍,還好吧,沒什麼要緊的吧!”雖不是他最得寵的子女,但關心還是必然的。
“託福,還好,沒什麼危險。”
“那就好。”
我與陸振華一向話少,一向是他問我答,或者我說他聽,所以在最基本的問候之後,兩從則相對無語了,都沉默著。
“老爺子,你得為我女兒作主啊,她就這麼地躺在那裡,我這為人母的看著糾心啊,要不是依萍她們母女,如萍至於受那麼大的罪嗎?”王雪琴從三樓上來,張口便揚言討說法,她倒是會找茬,什麼事到她嘴裡都由白變黑了。
兩個女兒都躺在醫院裡,陸振華心裡還是挺難受的,鑑此語氣不佳地道:“哭什麼哭,不是沒事嗎?”
“沒事,老爺子,你倒說得輕鬆,人都那樣了,還沒事,可就剩一口氣了,奄奄一息的,你竟然說沒事,我家如萍這輩子是造的什麼孽啊,何苦受這樣的罪哦,早知把她帶到這個世界受苦,我當時就不應該生她啊,如萍啊,我的女兒啊……”王雪琴不依不饒,掩著手帕哭泣道。
“要哭回家哭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陸振華不耐煩地道。
在這個節骨眼上,王雪琴自不敢再造次,便把目光鎖到了身上,那滑溜溜的眼珠子一看便知沒什麼好事,於是我先發制人,道:“九姨太,敢情你也是來探我家依依的啊,不過呢,她現在還在昏迷中,醫生也沒說什麼時候醒,這倒是託你家如萍的福,如若你家如萍醒了,你跟我說了,想那時依依也會醒的。”
“你有這閒功夫在這兒無理取鬧,還不如下去多看看如萍。”陸振華丟下這一句話就走人,絲毫不理就王雪琴,王雪琴沒討到半點好,心裡自是不甘心,在遲疑著要不要跟上陸振華時便因一陌生人的到來而惡視了我一眼離開。
那陌生人是個年約二十三四歲的青年男子,一臉的溫和,斯斯文文的,很是討人喜歡,而那樣一身的休閒穿著也不難看出出自大戶人家,心暗想著這樣的一個青年倒是養眼得很,也不知是來探望誰的。雖說這四樓病房雖未一一住滿,但也還是住了好幾個病人的,且都是身世顯赫之人。
“夫人安好,我是來探望令千金的。”青年走到我身前,道。
探望依萍的,我不解,道:“你是……”
青年不好意思地道:“恕晚輩唐突了,我叫程煜熙,其實是替我二哥來探望兩位小姐的,還望夫人不要見怪才是。”
本有些不明不白,但轉念一想,思路便清晰開來,便道:“你二哥可是那名慶生所稱少爺的人。”
“那正是我二哥,之前的事實在是抱歉,因我二哥的事而害得兩位小姐身受重傷,很過意不去,而我二哥又軍務繁忙,便派了我這個弟弟來探望。”程煜熙款款地道。
心裡也是怨那男人的,如果不是他出現,也不至於發生這等事,但怨也沒用,事已至此,我只盼著依萍能早些醒來,平安無事就好,而加上他又誠意懇懇的,我也怨不起來,只怪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運氣不佳啊。
“不怪他,不關他事。”那男人是軍人,倒也稱了那身氣質。
“我能進去看看她嗎?這樣也好回去稟報我家二哥。”煜熙徵求著。
我這才叫琦茵過來接過他手中的水裡和花籃,帶他進了病房,在他看到依萍的臉時,不由小小一驚,道:“是她。”
“你們認識?”在他這麼驚呼著時,就猜出了他是認識依萍的。
煜熙點了點頭,看了依萍一小會兒,便出了病房,笑稱道:“不巧得很,之前恰好有過一面之緣,只不過令千金不認識我而已,但我對令千金卻是印象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