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是血,照樣把木槳抱的牢牢的,毫不放鬆。 宋歌玩了一通,輸了一百文給楊么,就不再玩了,過去感謝鐘相,“鐘相老兄,今日做的不錯,多謝多謝!” “哎呀呀,仙師,你可別叫弟子老兄,折煞弟子了!其實,這是那位叫做王厚的老兄告訴我的,他說仙師在這艘船上,而且非常危險,故而弟子就急忙來救了!呃,仙師,你道法這麼高強,難道還怕這幫小兔崽子?”絮絮叨叨地說著。 “呃,嘿嘿,鐘相啊,既然要體驗世人生活,就要摒棄法術,與世人一模一樣,包括生老病死,反正活過百年,仙師我又換一副面孔,再活百年,直到頓悟,明白不?” 鐘相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宋歌把鐘相搞迷糊,繼而又問,“鐘相,你剛才說王厚?是王厚告訴你我有危險的?” 鐘相點頭道:“是啊,他自己說叫做王厚,是主將,本來骨頭硬硬的,弟子看他油嘴滑舌,不忠不孝,就好好打了他幾巴掌,把他打老實了,他就告訴弟子說仙師在那艘船上,讓弟子趕快來救!” “哦?王厚他人呢?”宋歌心說,這麼說來,倒是王厚救了我! “他被弟子綁起來關在船艙裡去了!” “鐘相,快把王厚拉上來,老道要和他聊聊。” 鐘相轉身叫人去把王厚帶上了船甲板。 王厚雙手反剪著被帶了上來,見到宋歌,立即跪了下來,“宋大人,小的罪該萬死!” 宋歌看著王厚,思慮一番,他知道這次梁師成暗算自己,肯定也有王厚的參與,不然,梁師成一個人不可能調動了這麼多戰船和這麼多士兵完全聽從他的安排和吩咐,“王將軍何罪之有呢?” 王厚把頭磕在地上,“小的不該嫉妒賢能,聽信讒言,陷害宋大人!”宋歌不用一兵一卒,舉手投足之間,就把洞庭湖匪徒招安,對王厚來說,實在是個天大的功勞!如果說去年西征西夏,宋歌的舉動讓王厚佩服的話,那麼此時,王厚對宋歌則是完全敬仰和讚歎!王厚的心中,還是相當忠君的,殘害宋歌這樣有才能的人,他已認為大逆不道了,因而最後幡然悔悟,讓鐘相快速救下宋歌。 這時,宋歌上前把王厚拉了起來,並用魚腸劍割斷了綁住他的繩索,笑著道:“王將軍,你看,我並沒有被暗算,照樣活的好好的!” 王厚看了看宋歌,發現宋歌全身上下,只是溼漉漉之外,並沒有任何的受傷,而且臉上依舊是那副痞子似的微笑,好像剛剛相親回來似的喜氣,當真是驚歎不已。這樣一場謀劃精深的暗害,居然能夠安然無恙,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這人果然強悍啊,難怪能夠在幾個月之間做上樞密使的高位!而自己身居朝廷大將,被一夥匪徒幾下就打的狼狽不堪,成了俘虜,相互一比較,實在是有天壤之別啊!
忽悠王厚(2)
頓時,王厚的心中充滿了沮喪,同時也讓他認識到,自己的才能就這麼一點,能夠做上統兵主將,已是天恩浩蕩!什麼樞密使,即使位置擺在那裡,再也不敢爬上去了! 宋歌拍著王厚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王將軍,你看看你們這次無端地發動內鬥,死傷多少將士?主船上,除了我、方臘、武松之外,所有將士無一倖免,監軍梁師成的戰船上只存活了一百名左右計程車兵,還有你自己的戰船,恐怕只活下你一個吧?還有另外一艘戰船被擊沉,估計也全軍覆沒了!粗略一算計,足足有二千名將士陣亡。實際上,這次出來,我本來是帶著大夥到雙妃島上去接受洞庭湖兄弟投降的,我已和大當家商談好了,招安他們。可是你們這一鬧,致使多少活生生的性命葬送這洞庭湖底啊!多少父母望眼欲穿盼望出征的兒子得勝歸來,等來的卻是陣亡是訊息,他們是多麼的傷心欲絕啊!本來,這些死去的將士,此時可能正在雙妃島上欣賞著美麗的風景,吃著島上的烤雞肉,跳著舞唱著歌呢!” 王厚被說的汗如雨下,“宋大人……小的……小的罪該萬死,這就自裁謝罪!”說著,低頭就朝著甲板上的一塊巨石上撞去。 宋歌急忙把他拉住,微笑頷首,心說至少還算是條漢子,自己正確守一個練兵的人才,就是他了,於是施展忽悠功夫,“王將軍,打仗乃是生死搏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身為主將,手握著數萬甚至幾十萬士兵的性命,要是沒有才能,沒有本領,卻偏偏要佔據高位,豈不是等於帶著士兵去送死?於國於家於己於人,都沒有絲毫的益處,反而害國害家害己害人!我這樣說,不知道王將軍明白否?” 王厚聽的戰戰兢兢,這席話,彷彿醍醐灌頂,讓他頓時完全看透了戰場功勳與功名利祿,都是浮雲,自己沒本事,果真禍害不淺!自己就這麼點才能,難道自己還要佔據著這大宋朝的大將位置嗎?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