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錢! 當然最驚愕的要數老頭王福了,他急忙磕頭,“青天大老爺啊,這錢可是老頭子的棺材本啊,沒了的話,老頭子可就連打一副棺材的錢都沒了啊,死了只能背麻袋丟山溝了!”說著,流下了一連串的老淚。 宋歌卻一直在用眼偷偷地看王直的表情變化,然後才對王福說道:“王福你放心,本府這就派人去你家抓老鼠,審問一下你家的老鼠,就能把錢給你要回來。” 王福暈菜了,這知府腦子有問題啊!看來自己的錢要不回來了,非常懊惱,唉聲嘆氣,顧自搖頭,他能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是知府,即使腦子壞掉,那也是知府,而他只是個小民,丟了錢的小民,還能怎麼樣? 邊上的各位官員,都不停地對宋歌搖頭,示意宋歌不要做這樣的傻事。 但是宋歌毫不理睬,對身邊的幾個衙役說道:“快去王福家中,捉拿一隻老鼠過來,待本府審問清楚,了結此案。” 兩個衙役,硬著頭皮,去到王福家中,王福家中破敗,黑咕隆咚,老鼠亂竄。兩名衙役用棍子支起一個罩子,在罩子下面放一點食物,遠遠地繩子牽著棍子躲起來。很快就有老鼠去搶食物,待老鼠不防備,衙役把棍子一拉,就罩住了老鼠,而且不止一隻,居然罩了三隻。 兩個衙役捉了一隻,踩死兩隻,帶著活老鼠回去府衙交差。 宋歌讓人把老鼠的後腿綁起來,楦在衙門的院子裡,然後帶著眾人,來到老鼠的不遠處,蹲下身子,審問老鼠。 宋歌問道:“鼠賊,快快從實招來,你把錢藏在哪裡了?”
智審老鼠(3)
“吱——吱——” “你再不招,本府可要用刑了!快快說來,錢藏在哪裡?” “吱——吱——” “錢藏在哪裡?” “吱——吱——” 宋歌拿了一根小而細長的木棒,抽打老鼠,繼續問道:“錢藏在哪裡?” “吱——吱——” 宋歌繼續抽,“錢藏在哪裡?” “吱——吱——” 所有在場的官員,看的直搖頭,每個人的心裡都在尋思,怎麼會攤上這麼個腦殘知府?也不知道皇上怎麼弄的,這樣的人也能做知府,而且做的是整個大宋最重要的開封府知府! 武松最開心,哈哈大笑,跟著起鬨,“我早就說嘛,宋少爺腦子有問題,還沒人相信,看見了沒,現在越來越嚴重了!” 宋歌打的累了,就對王直說道:“你爹的錢丟了,被這老鼠偷去了,你這個當兒子的,有義務幫幫忙,大刑伺候這老鼠,讓它說出錢藏在哪裡?” 王直覺得好笑,但是很樂意聽知府老爺的話,就從宋歌手裡拿過細長木棒,站在人群中間一邊抽打老鼠,一邊也學著宋歌,大聲喊道:“快說,錢藏在哪裡?” “吱——吱——” “快說,錢藏在哪裡?” …… 宋歌退出了人群,叫來兩名衙役,悄悄對他們交待了幾句話,兩名衙役點頭而去。 沒多大一會功夫,王直的老婆在兩名衙役的陪同之下,來到了府衙的門口。 一名衙役對她說:“你丈夫被知府老爺斷為偷盜官銀的重犯,他自己已經招供了,但是還有一些錢下落不明,要是尋不著下落,肯定要充軍甚至殺頭啊!” 王直老婆戰戰兢兢,心中害怕,想說又不敢說出來,隨著衙役走進了府衙,突然見到前面圍了一群人,也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只聽見自己的丈夫在聲嘶力竭地喊:“快說,錢藏在哪裡?” 王直老婆的心,咯噔一下,心說完了,丈夫犯了大罪了,急忙哭著嗓子大聲說道:“男人啊,你拿來的錢我藏在大箱子的小隔層裡了,只有五貫錢啊,可沒有許多錢,還給官府,不犯大罪啊……” ——真相已經大白! 接下來,宋歌再次升堂問案,先讓衙役跟著王直的老婆,到她家中把髒錢拿到了堂前。 人贓俱增,王直無法辯駁,也只得乖乖招供了偷竊父親錢財的事實。 但是,王直流著眼淚,說了一個可憐的事實:他說自從與老爹分家之後,沒了生活的依靠,附近人們又都知道他有小偷小摸的毛病,對他非常防備,已經根本無從下手,生活無著落,他有心憑勞動掙錢,卻沒人敢收留他做活,因而日子過的一天不如一天,非常難捱,偏偏這時候老婆懷孕了,而且已經三個月了。他實在迫不得已,昨日傍晚本想去老爹家中討些大米,燒些稀飯給老婆過個像樣的上元節,也是給老婆補補身子,現在她是一張嘴管兩個人,每天吃點野草紅薯,根本沒營養,後來他到了老爹家,看到放在灶上的錢袋子,就又起了賊心,順手把錢袋子拿走了! 王直老婆捂住臉,嗚嗚哭泣,老頭王福聽了兒子的述說,也是直掉眼淚。
接著,宋歌對本案作了判,“王直偷盜案成立,五貫錢還於王福,並判入獄一個月,接受懲罰與教育;王福教子無方,以致兒子王直成人後偷竊成性,胡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