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夠左右的了呢?
宋歌可不知道各人的心思,他坐在轎子裡,正享受著富豪的滋味而樂悠悠呢!
這轎子可比後世的轎車舒服多了,微微地輕輕搖動,好像輕舟盪漾在水波之上。
路過鬧市,人聲鼎沸。宋歌掀開簾子,看見夜市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鄞縣雖只是個縣城,但是位於三江口,土地肥沃,資源豐富,景色怡人,一直以來都是慶元府首縣,府治所在地,的確也是個繁華之所。
沒過多久,這一行人浩浩蕩蕩就到了同福酒樓。
同福酒樓是鄞縣的第一酒樓,光是那杆酒旗,足足有三十米高,酒樓上下三層,每日張燈結綵,賓客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聽說東家要來酒樓,酒樓錢老闆親自到門口迎接,並把宋歌扶下了轎子,請進了酒樓,請進了三樓的包間雅座。
包間共擺放兩張桌子,正好坐下所有的人。大夥讓宋歌坐到了主位上,邊上坐著總管家宋明,其餘人等也互相謙讓一番,陸續坐下。
必先安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酒場的氣氛也逐漸高漲起來。
一個白髮白鬚老者,很有仙風道骨的模樣,端著酒杯來到宋歌身邊,“少爺,老朽保和堂掌櫃蔡長生敬你一杯。”
人家老者敬酒,哪能半杯就乾的道理?宋歌急忙站了起來,抓起桌上的女兒紅酒罈子,給自己添酒。
老者不等宋歌倒滿酒,自己就先乾了杯中的酒,然後正色對宋歌說:“多謝少爺款待!老朽這就回去收拾鋪蓋,明早立刻離開保和堂。告辭!”說完,轉頭即要離開。
宋歌一愣,這老傢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雖說他在剛才喝酒的過程中,就看出這群僱員與他這個老闆的關係不夠和諧,但他沒想到已經激烈到這個程度。
現在,保和堂掌櫃皆坐堂郎中居然主動請辭,他一走,保和堂豈不是一下子就癱瘓了?這事可大可小,不好處置呀!
宋歌顯然為難了,一時陷入了無法決斷的地步,剛出門來,就跳出了一隻大老虎,攔住道路給自己出難題。看來,這大宋朝的美好生活,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啊!
這時,邊上又站起幾位掌櫃,也抱拳彎腰向宋歌請辭:“想必少爺早已選好新的掌櫃,我等已經整理妥當,明早即可請新任掌櫃前來核對賬目。”
這辭職,也像多米諾骨牌似的,第一張推翻了,後面的跟著倒下。
這幾個剛要走,又站起四五個,“少爺,老朽幾個都是無用之人,繼續留任也是難當大用,不如請少爺篩選合適人選,換了老朽等人,老朽等也該回鄉養老了!”
好嘛,沒一會,一大半的掌櫃都要辭職走人,這矛盾也太大了吧。
這原先的宋歌,簡直就是個狗日的大混蛋!宋歌心裡一頓狂罵:這麼多掌櫃一鬨而散,宋家還不立即垮臺啊?
對宋歌來說,大宋朝的各項規矩還沒弄明白呢,讓他短時間內尋找這許多的店鋪掌櫃,無異於登天之難。
TMD,簡直就是孤立無援。
這時,宋明站了起來,大聲嚷道:“各位掌櫃,都請坐下來,我們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各位都是宋家幾十年的掌櫃,少爺縱有千般不是,你們也不能這樣一走了之啊!”一邊說著,一邊追過去拉著第一個請辭的保和堂蔡掌櫃的胳膊,“蔡掌櫃請留步,我還有話說!”
蔡掌櫃執拗不肯留,口中說著:“阿明啊,少爺半個月前就讓老朽‘滾’了,老朽厚著臉皮多留了半個月。今天這散酒席都吃了,老朽堅決不會再留了!”
這下,宋歌大約看出明堂來了:這原先的紈絝宋歌,的確是個大混球,估計飛揚跋扈,對老人家出言不遜,說了“滾”這樣的不留面子的侮辱性的狠話。
必先安內 (2)
後來軀體被佔據,數日沒出門,一出門就請各位掌櫃吃酒席,在有心事的掌櫃們看來,以為是散夥酒,就不等被辭退,主動請辭。其他各位,大約也有受了侮辱的,也有自危的,反正都也算是鄞縣有頭有臉的人物,等不到被僱主辭退而大失面子,不如主動請辭來的氣派。
這肯定是不行的!
宋歌接受過市場經濟社會的薰陶和教育,明白好的職業經理人,就猶如戰場上的戰將,是可遇不可求的。這宋家的財產越大,店鋪越多,就越不能少了這群人。沒了這群人,生意沒法做,破財是小事,要是失去人心,破產都有可能。
當時不及細想,放下手中的女兒紅罈子,三步並作兩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