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宋公子是個好人,他願意幫助侄女安葬父親!”楊冰並不想和這個近似無賴的三叔爛纏,她的眼光在人群中尋找里正大人,讓他幫忙安排安葬父親的事宜。 楊灰見侄女欲言又止,而且眼光遊蕩,更加認定自己的判斷沒錯,確定侄女已委身青樓,帶了嫖.客來給大哥下葬,“侄女啊,怎麼,不敢講了是不是?三叔可告訴你,你要是用不乾淨的錢給大哥安葬,三叔頭一個不答應!” 邊上的二嬸勸道:“他三叔啊,這就是你的不是的,你怎麼知道冰兒帶來的公子哥兒的錢就不乾淨了!再說了,爹孃的田地都被你搗鼓去了,這些年下來,你也存下了不少錢了吧?怎麼不拿出一些來給大哥買口棺材,安葬了大哥呢?” 楊灰歪嘴道:“二嫂啊,我這錢是用來娶媳婦的!記得二哥剛死那會兒,我天天半夜去敲二嫂的後門,想請二嫂成全好事,可是二嫂就是不給開門。你說說,反正二哥死了,你的下身閒著也是閒著,如果便宜了兄弟我,那我娶媳婦的錢不就可以省了嗎!”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二嬸被老三說的紅了臉。 “依我看啊,大哥這沒用的書呆子,死了就死了,屍體拿一欞破席子一裹,背起來丟到荒山上不就得了!”楊灰越說越來勁,“如果這樣,兄弟我倒願意出力!可是,如果用女人賣肉得來的那不乾不淨的錢,即使風光下葬,也會沾染上晦氣,破壞了我們老楊家的風水,我堅決反對!要是不聽我的勸告,把我惹火了,掀攤子砸棺材,我都乾的出來!” 宋歌並不想在一個陌生的村莊鬧事,一直在邊上默默聽著,可是越聽越冒火,最後大火燒上了頭頂,大喝一聲,“武松,把那人的嘴巴給我撕爛!” “好的!”武松聽了,大步走了過去。 楊灰見武松魁梧高大,有些膽怯,但是這裡是自家的村口,又有那麼多村民在,有什麼好害怕的!他估計對方也只是嚇唬嚇唬而已,故而只是退後了兩步,站到了村民當中,但卻沒有逃離,對著武松喊道:“你要幹什麼?老子才不怕你呢!” 武松也不答話,直接走到楊灰的身邊,揪住楊灰的衣領往外拖,邊上的村民,也有幫助楊灰的,伸手抓住武松的胳膊,不讓他把楊灰拉出去。 可是,武松的力氣,卻比這些村民強了何止十倍,胳膊肘一橫,一甩,這些村民們就踉蹌了一大幫,然後武松把楊灰拖出了人群,一手捏住楊灰的下巴,把他的嘴巴捏的張了開來,再伸出另一隻手,揪住他的嘴角邊,輕輕一撕。 “譁——”楊灰的嘴角瞬間就裂開了一道口子,整張嘴巴頓時就闊了三分。 武松在楊灰的衣服上,擦掉了手指上沾著的唾沫與血液,才把楊灰給放了。 楊灰的嘴巴得脫,“哇——”聲嚎叫,更加痛的鑽心,立即用手捂住嘴角,不敢再喊,可是鮮血猶如地泉上湧似的難以控制,從他的手指縫裡冒了出來。
那些村民,一個個本來都還準備用語言譴責行兇者,以維護自己村子的利益,可是沒想到對方如此兇悍,一句‘撕爛嘴巴’,果真就把人家的嘴巴撕開長長的一道口子,頓時嚇住了,都緊緊閉著嘴巴,面面相覷,大氣不敢出,更不敢有任何對宋歌等人不敬的舉動。
宋歌走上前去,對楊灰,同時也是對楊家村的村民,大聲說道:“在下宋歌,乃是慶元府人氏,到衢州府來遊玩,同時聽說衢州府書院眾多,人才輩出,故而準備在衢州府為小兒物色一位先生。昨日在酒樓裡見到楊冰姑娘正與一幫友人猜令作詩,拔得頭籌,故而斗膽把自己帶來的上聯請楊冰姑娘對下聯,上聯是:放不開眼底乾坤,何必登斯樓把酒。你們猜一猜,楊冰姑娘對的下聯是什麼?”
這些村民,認字的都沒幾個人,誰又能對的上這樣一副對聯呢?
停頓了一會兒,宋歌接著道:“楊冰姑娘對的下聯是:吞得盡胸中雲夢,方許對古人言詩。秒啊,實在是秒!當場的讀書人,有幾個還是舉人老爺呢,都紛紛讚歎不已!”
村民們議論紛紛,“沒想到冰兒這丫頭這麼本事啊,讀書比她爹還行,可惜是個女兒身,不然能做舉人老爺也說不定呢!”……
宋歌笑著道:“什麼舉人老爺呀,楊冰姑娘要是是個男兒身,能做我們大宋朝的狀元!依我看吶,她就是個女中狀元!因而,本人就立即高薪聘請楊冰姑娘為我府的教書先生!”
玩這些講話智慧,宋歌與這些山野村夫比起來,簡直猶如月光比之於是螢火,天差地別啊!他先牽著大家的思路,逐漸把話題扯開,繼而編造一個機會猛誇一頓楊冰姑娘,讓村民們對她刮目相看,讚歎不已。
而這幅對聯,則是他在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