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摩尼賊人秘密聚會,居心叵測,行為不軌,蠱惑民心,已對大宋造成極壞的影響,今日被官兵圍剿,正好痛殺之以儆效尤,挫一挫摩尼匪徒的銳氣!” 宋歌道:“活捉他們可以進行嚴加審問,逼迫他們說出同夥,以便捉拿更多的摩尼教匪徒,清除摩尼教。” 宗澤搖了搖頭,“摩尼匪徒個個頑固不化,難以逼供,本府這兩年也捉拿了十幾個摩尼匪徒,用盡各種審訊方式,最終都是毫無所得,死於獄中。這一次,也不知是碰到了什麼好運氣,才捉了一個膽小要命的摩尼教徒,才有了這樣一個可靠的資訊,以致擊殺了這麼多摩尼教匪徒,是對他們的一次沉重打擊!” “哦,這摩尼教還真是好漢的聚集之所呀!”宋歌用力點了點頭,情不自禁而又讚賞地說道。 宗澤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賢侄,你說什麼?” 宋歌自知剛才說的話站錯了隊伍,急忙說道:“小侄是說,這些摩尼教徒,還真如宗叔所言,都是頑固不化、自取滅亡的賊人。但是,小侄以為,任何人都有弱點,包括這些摩尼教徒,只是還未被宗叔發掘而已,小侄倒是很想試一試親自審訊他們,看看能否從這幾個賊人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資訊,將盤踞在大宋朝東南部的摩尼教一網打盡,統統消滅!” 宗澤道:“其實,在路上,賢侄剛離開的時候,就有一個摩尼教徒闖進了大軍之中,被我給抓住了!如果賢侄想要審問,可以審問這名匪徒。”
要捉活的(3)
“哦,是嗎?”宋歌急忙問道:“人呢?” 宗澤對身後說道:“來人,把剛才捉住的摩尼教匪徒帶過來。” 很快,幾個士兵押著五花大綁的高託山,走了過來。原來,這高託山騎著快馬一路狂奔,一心只想著儘快趕到上塘鎮,把官兵圍剿的事情告訴護法白雲飛,卻沒有想到一頭撞進了宗澤所率領的廂軍隊伍之中,很快就成了俘虜。宗澤為了不驚動摩尼教,夜裡行軍之時,不僅不點火把,而且悄無聲息,繞到了上塘鎮的東北方向,正好擋住了高託山行進的路程。高託山只顧跑路,當然自投羅網。 宋歌假裝走近高託山,仔細去看他,實際上悄悄對他使了幾個眼色,然後說道:“宗叔,這傢伙就是一個粗野漢子,肯定不是摩尼教的重要成員,想必也問不出什麼重要的線索出來,小侄以為,還是這巷子裡的幾個人當中,肯定有摩尼教的高層人物存在,捉住他們,才會有重要線索!因而,小侄覺得還是把巷子中的那幾個人抓住為秒!” “這……賢侄既然這麼想,下官也只有從命了!”宋歌是樞密使,比宗澤的官職大了好多個品級,他以上所說的話雖然謙虛有加,但其實卻如命令一般,宗澤當然只能同意。 這時,王捕頭在邊上走近了宗澤的耳朵,輕輕說道:“宗大人,這姓宋的真的是當今大宋朝的樞密使?”一邊說著,一邊斜眼瞧向宋歌,一副不信任的表情。 宗澤瞪眼看著王捕頭,低聲反問:“王捕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難道對這也有懷疑不成?”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捕頭,居然敢懷疑大宋朝最大品級的官員,實在有些不要命的嫌疑。 王捕頭立即說道:“他……這姓宋的,剛才好像在促使並幫助摩尼教徒逃生,以致摩尼教的幾個堂主,趁機逃走了!” “嗯?”宗澤皺眉思索,“王捕頭,你,你弄錯了吧?” 王捕頭性直剛愎,信誓旦旦地說道:“卑職親眼所見,決不會錯!我看見宋歌這小子……” “放肆,‘宋歌’是你叫的嗎?”宗澤打斷王捕頭,“王捕頭,此事到此結束,不可再議!樞密使大人自有他的主張,並不是你能夠想的明白的!”如果不是宋歌,宗澤或許還真要相信自己的親信而對上司產生懷疑並暗中調查,可是宋歌就另當別論。 王捕頭只好悻悻退下,對宋歌卻依舊持有懷疑態度,他認為宋歌很可能是假冒的樞密使,甚至可能是摩尼教的教眾。 接著,宗澤對剛才從巷子裡退出計程車兵們喊道:“繼續衝入巷子,包圍並捉拿巷子裡的摩尼教徒,要活的,不要死的!” 士兵們在小校的帶領之下,重新又衝入了巷子,前後夾擊,對付大部分已經奄奄一息的摩尼教徒,發起了又一輪的攻擊——
人情世故
在人海戰以及車輪戰的攻擊之下,巷子裡所有摩尼教徒都脫力倒地,最終被擒。清點摩尼教徒,屍體二十一具,逃走三個人,還活著五個人,其他全部戰死。 擒住摩尼教白雲飛等人之後,宗澤請示宋歌如何處理,宋歌讓宗澤全權負責一切善後事宜。宗澤立即讓人招來上塘鎮里正,讓里正負責在鎮外挖坑,就地掩埋所有摩尼教屍體,然後指派王捕頭負責清點朝廷士兵死亡的人數,登記姓名,通知家屬,發放撫卹金等事宜。 安排落實妥當,宗澤帶領廂軍,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