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知縣看到宋歌似乎要與他槓上,存心找他的麻煩,小賊眼轉溜了兩圈,假裝驚愕地說道:“怎麼了?這棉衣棉被不好嗎?本縣可是專門請人採購的,呃,看上去很不錯啊!”這分明是在睜眼說瞎話!
宋歌卻根本不給他留情面,也不和他廢話,直接說道:“牛知縣,你別裝傻,這些棉衣棉被,連垃圾都不如!”
一石群鳥 (4)
牛知縣繼續搪塞,企圖矇混過關,“宋公子,你,你胡說什麼啊!這,只是個別現象而已。”
正好,那被兩個衙役打了屁股的青年百姓還圍在這裡,聽到牛知縣胡說八道,也豁出去了,擠了進來,嚷道:“狗屁,大夥都看看,這棉衣棉被,是什麼貨色!”說著,“撕拉——”把他自己的那套棉衣棉被撕拉撕爛了,抖著給眾人看。
只見他抖出來的棉衣棉被裡的東西,什麼都有,破布,頭髮,稻草,應有盡有,亂七八糟。
百姓們看到這些,都有些氣憤了,特別是那些領了棉衣棉被的,而又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紛紛把自己的棉衣棉被撕破,摔在地上。
還真是應有盡有,有的棉衣棉被裡,居然有許多的石子,更有離譜的,能把人給噁心死,一件棉衣裡,掉出兩隻死掉的老鼠幹!
這樣的東西,要是不知情,蓋到了身上,穿到了身上,豈不是要滿身晦氣,洗都洗不清?
於是,百姓們徹底憤怒了,撕破棉衣棉被聲伴隨著辱罵聲、吵鬧聲,響成一片,場面一下子亂套了。
那班衙役,舉著水火棍,護在牛知縣身邊。
知縣牛萬昌大聲讓百姓們不要鬧事,一邊狡辯說:“本縣這樣做,還不是為了鄞縣的百姓!本縣儘量以最低的價格,購買更多的棉衣棉被,讓更多的貧困百姓能夠領到棉衣棉被,以便更多的百姓能夠過冬而已。”
宋歌冷笑說:“真的是這樣的嗎?那你說說,你這套棉衣棉被的價格是多少?”
牛萬昌支吾著說:“這個……嘿嘿,反正挺便宜!”
宋歌說:“牛知縣,你不想說是不是?那好吧,我來說。你這套棉衣棉被的進貨價格是二百這價格,比一般上等的一套棉衣棉被都要貴。”
“你,你怎麼知道?”牛知縣驚詫問道,轉而又裝傻道:“這,大災之年,物價上漲,這價格也不算貴啊!”
這時,宋歌示意了身後的來福和來祿一下,兩人從一個包裹裡拿出一套棉衣棉被,遞給了宋歌。
宋歌把這套棉衣棉被開啟,然後和剛才那破敗不堪的棉衣棉放在一起。然後,大聲說道:“大傢伙都來看看!”
百姓們聽到宋歌和牛知縣的對話,都已經豎起了耳朵,現在宋歌讓他們過來看,關係到他們利益的事情,哪有不關心的?於是,你推我嗓,都湊過來看。
事物好與孬,就怕比較,一比較,高下立辯!兩套都是新的,不去比較的話,感覺原先這套也還行,但是放在一起一比較,就看出來了,宋歌拿出來的這套,不管從棉花、布料、花式等方面,都勝過原先縣衙發放的這套太多太多。
比較完了,宋歌說道:“你們知道我帶來的這套棉衣棉被,是哪裡來的嗎?”
一石群鳥
“哪裡來的?”大夥都好奇,一齊問道。
“這套就是奉化縣的救災棉衣棉被,價格是一百六十文一套,其他縣的救災物資,不僅價格低廉,而且質量這麼好,而我們鄞縣怎麼就這麼差呢?”
“這……”百姓們都心知肚明,話到嘴邊,尋思著該不該說出來。
“還不是知縣大人貪汙腐敗,中飽私囊?”宋歌替大夥把話說了出來,同時也表明了與牛知縣的徹底決裂。
牛知縣早已冷汗淋漓,站在人眾之外如坐針氈,此時聽了宋歌的話,也豁出去了,發怒大聲道:“你,宋歌,你胡說八道!本縣光明正大,哪裡會做貪贓枉法的事情?”
見到牛知縣惱羞成怒,宋歌卻笑了,笑顏如花,輕描淡寫的說:“這話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要看知府大人的審查!”
“啊,知府大人已經知道了?”本來牛萬昌心中正打著腹稿,打算為這件事情如何去糊弄上級,沒想到上級居然早已經知道了。
“知府大人當然知道了!因為就是我說的!”宋歌笑著說道:“鄉親們,把這個狗官,送到知府衙門,看他還怎麼狡辯?”
百姓們立即呼應,“好!”同時一起鬨了上去,立即把那些保護著知縣的衙役推搡的七倒八歪。
牛萬昌站在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