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上門來了,可是,他卻猶豫著要不要叫人把他暴揍一頓。
意想不到的事情,處理起來才最猶豫。
不行,他既然敢這麼大搖大擺地來,甚至連個打手都沒帶來,肯定其中有陰謀,還是先看看再說!李老鱉這樣想著:最近,這小畜生兇惡的很,先看清楚了再揍他不遲,省的著了他的道。
於是,李老鱉眯起小眼睛,笑臉迎了過去,“宋老闆——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宋歌見這五六十歲的老頭,一對眯縫眼看人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往邊上一瞥一瞥,露出一大段的眼白,看了讓人起寒毛。看的出,這傢伙非常的陰險和刁滑。
宋明挨近宋歌,小聲說:“這就是李老鱉。”
宋歌立即笑著道:“李老闆——風水寶地,過來瞻仰瞻仰。”
李老鱉說:“唉,南街的風水比北街好的多了。”
宋歌說:“哪裡,哪裡,李老闆頭腦活絡,北街搞的風生水起,哪裡像我們南街,死水一潭。”
李老鱉自豪而又自負地說:“這都是朋友們抬舉,時常到北街捧捧場子。”
宋歌嘲諷似的說:“有地下賭場,有暗.娼,當然會有狐朋狗友前來捧場。”
李老鱉一愕,隨即哈哈笑著說:“宋老闆可真會開玩笑。聽說宋記米行昨日開始停止銷售大米,宋老闆是不是怕了我們李記米行的競爭,準備改行賣女人短褲了?”
宋歌也不惱,依舊平靜的說:“倒不是改行,只是想囤積一些大米,防止今年旱災。”捉著,隨手抓起了一把大米,攤在手裡看了看,對李老鱉說:“李老闆,這大米的石子撿的不夠乾淨啊,抓起一把,居然有十幾粒小石子,讓人怎麼吃?”
李老鱉不屑地說:“怎麼不能吃?便宜貨,窮鬼們買回去,不會自己撿啊!”
宋歌又問:“那李老闆,你這大米的價格是多少呢?”
“低價,一貫二一石。”
“這價格可是和我們宋記米行的上等大米同價!”
“你們宋記大米都不賣了,我這都是為了積陰德,做善事,才開這點價格的。”
“這麼說來,李老闆可真是個大善人啊。這樣吧,我們宋記米行準備收購李家米行的所有大米,都按照現在你們正在出售的價格全部收購,怎麼樣?”
李老鱉一聽,這可是個大生意啊,前天才聽說宋記米行不賣大米,故而剛加了半成的價格,早知道還要來收購自己米行的大米,那當時就該加兩成價格!
但即使是這樣,宋老鱉還是有一筆不小的利潤,“呵呵,宋老闆就是爽快!真的是零售的價格收購?”顯然,他還尋思宋歌是不是在戲弄他!
宋歌說:“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我怎麼會在這種時候開這種玩笑呢?”
李老鱉的眼珠子轉了兩圈,說道:“來,來,老頭我請宋老闆到前街萬利酒館裡喝一杯!”
“好說,好說。”宋歌也不客氣,叫跟過來的米行夥計在店裡登記各類米的價格。自己則和宋明一起,跟隨李老鱉去喝酒。
萬利酒館就在北街,就是李老鱉自己開的酒館,賣相、氣勢都很不錯,很有與前街同福酒樓抗爭的架勢,難怪同福酒樓錢老闆說生意逐漸清淡,原來被這萬利酒館拉走不少客人。
李老鱉點了幾個精緻的小菜,酒是上等的杏花村酒,賓主謙讓落座,你來我往,推杯換盞之後,自然就又會聊到生意上來。
李老鱉問宋歌:“宋老闆,你囤積大米,難道預測今年米價必漲?”
宋歌笑著說:“我不僅能夠預測米價大漲,而且還能預測今年大旱!”
李老鱉說:“由此看來,宋老闆跑到知縣大人、知府大人那裡大肆宣傳旱災,是果真有此事囉?”
宋歌笑著說:“呵呵,當然有此事,李老闆信不信本公子的話?”
李老鱉搖了搖頭,“這將來的事情,我可不敢相信。”
宋歌盯著李老鱉,重重地一字一頓說道:“不信的話,那李家在今年下半年必定破產!”
李老鱉聽了,爆發出洪大的笑聲,“我李家產業眾多,家中資財也有幾十萬貫,怎麼會隨便就破產?宋老闆的玩笑未免開過了頭,有些幼稚了!我看,破產的你們宋家吧?”
宋歌說:“那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李老鱉也不含糊,立即說:“賭什麼?你說,老夫奉陪就是。”
生死賭約
宋歌站了起來,說道:“好!李家破產的話,你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