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的說笑,張望的張望,好不熱鬧,只可惜這種熱鬧並不屬於我。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坐下,靜靜地開始觀察人群。
參加舞會的人被我分為兩類,一類是衣著華貴,長像俊美的。他們神色平靜,常常在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裡顯露出對別人的鄙夷;另一類則是衣著花俏,長像也是參差不齊。這些人往往東張西望、喜形於色。我想這第一類人應該是皇室成員,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是吸血鬼,而第二類人就是快要被人魚肉了還不知道的平常人。令人頭疼的是這第一類人的數量還不少,換句話說就是貿然行事的話,不僅下場會很慘,而且任務可能也完不成。
就在我絞盡腦汁想辦法之際,有人高聲地宣佈道:“王子陛下駕到。”接著,二樓正對樓梯的一扇門被緩緩地開啟。整個大廳頓時變得安靜無比,所有的視線都射向了那扇正在開啟的大門,這使我想起了自習課上班主任突然破門而入時的情景。女士們自發地以樓梯扶手為基準排成兩列,而我只得翻著白眼加入她們,並且憤憤地想道:“這到底是選妃還是選蘿蔔?!還排著隊給他選!”
王子身著白色的禮服,身材挺拔高挑,頭戴銀色大波浪假髮,髮尾被束在頭後。只可惜我排在隊伍的尾端,所以看不清他的臉。王子優雅地從樓梯上走下來,到了‘菜攤’的第一排。只見第一位女子恭謹地給王子行了個禮,然後王子身旁的侍從便開始噼裡啪啦、嘰裡呱啦地介紹起了那女子的家室背景。聽了一會兒後,我開始不耐煩了,於是低頭暗暗地四下張望,繼續構思我未完成的刺殺計劃。果然是黃天不負有心人,最後居然讓我發現大廳與一個小花園相連,於是我的完美刺殺計劃就形成了。其實說出來也有些不好意思,我的計劃就是想辦法把王子引到花園深處,一個偏僻的地方,然後再伺機下手。成功後,我還有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走。(某林:喂!這個完美計劃可是我想來的耶,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林林:就是你想出來的,我才替你不好意思呀!某林:……)
正當我在腦海裡反覆地預演接下來的行動時,一雙銀色皮靴移入了我的視線。我連忙行了個禮,然後抬頭向皮靴的主人望去。
請問,您有過被雷電擊中過的經歷嗎?我相信大多數人的答案都會是否定的。其實我的答案也和大多數人一樣,可是為什麼我現在卻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呢?!
好不容易從震驚中恢復了意識,卻發現自己已被王子帶到了大廳的中央,開始翩翩起舞。面對這張與死神一樣的臉,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該做什麼,所謂的完美計劃早已被我這個呆滯的實施者給拋到腦後去了。就在這時,王子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說道:“怎麼樣?發現我很帥吧?是不是怎麼看也看不夠?”聽了這話後我徹底地清醒了,抿著嘴想道:“不就是長了張比女人還美的臉嗎?!至於拽成這樣嗎?”本來想頂上一句,壓壓他的氣焰,可是回頭一想,我不還有正事兒沒處理嘛,於是收斂心神,試探性地問道:“我們以前見過面的,對嗎?”王子玩味地笑了笑,回答道:“你說呢?”我見他避而不答,於是接著問道:“你知道死神嗎?” 王子保持著那種變態的笑容,依舊回答道:“你說呢?”見他又是這樣,我有點兒火了,心裡暗暗地罵道:“靠;要是我知道還問你幹嘛?自己找抽啊?!”不過想歸想,我可沒有膽量真的罵出口,要知道不論是死神還是吸血鬼我都惹不起呀!可是我又不甘心,索性豁出去了,管他是不是老虎,我今天都要在他屁股‘摸’上一把了,於是我繼續問道:“那吸血鬼呢?”
收起戲虐的神情,王子停下了舞步,盯著我的眼睛說道:“只要是林兒想要的,我一定會幫她辦到。”聽他叫林兒,我的腦子瞬間變得空白,只剩下兩個彷彿具有魔力的字眼——‘死神’。
還沒等我想清楚該如何應對,王子已轉身向一個手持托盤的侍從作了個手勢。那個侍從立刻恭敬地走上前來,合著托盤一起將上面的白色鑲金花盒子遞到了王子的面前。王子從容地開啟盒,從裡面取出了一個設計巧妙、做工精細的鑽石皇冠。人群裡立刻傳出了一陣陣的抽氣聲。
當那個鑽石皇冠從王子的手裡轉移到了我的頭頂時,人群中傳出了驚聲尖叫。伴隨著尖叫聲,有人倒地,而大廳內則頓時一片譁然。此時的我已經成為了眾目的焦點,而那些視線中有憤恨的、有驚訝的、有鄙夷的、還有冷漠的。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無論是諾貝爾、奧斯卡,還是金雞、白花,獲獎者都要來段兒感言什麼的。面對這麼多人的注視,我也很想由衷地說上兩句,那就是:“喂!你們別這樣看著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