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啥子了不得的朋友,結果你猜是啥子?”
“是啥子嘛?”
“是個窮屠夫——!”
“你老汗兒喊你去見個窮屠夫幹啥子哦?!”
“他老人家說,‘原來我們困難的時候,人家接濟過我們。現在我們的日子好過了,當然要報恩噻。’”
“我看你家老汗是另有圖謀!”
“噢?啥子圖謀?”
“就是讓你去不成賭場。”
“去不成賭場?”
“當然噻!你娃兒在家的時候,天天去賭場。有時候輸得褲兒都被扒脫了喲!你叫老頭子哪次不是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是、是、是!你說得對。” 接著,陳老七自嘲地說道:“哪個喊我看到篩子就手癢咧!——嗨!有時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給剁了!”
說完,狠狠地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茶水。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我去鳳仙郡倒是聽說了一件江湖趣事。”
“噢?啥子趣事,快說來聽一下噻。”
“你曉得當今武林盟主是哪個?”
“當然是天下第一莊的冷日蘭,冷盟主噻。”
“對頭。但是你又曉不曉得冷盟主最近是雙喜臨門。”
聽他們談到了蘭,我不由自主地縮回了正要伸向水煮魚片的手,耳朵也豎了起來。
“這第一件嘛,就是天下第一莊重建完工。據說這新莊子比之前的有過之而無不及,算起來也是件喜事。”
“那另一件咧?”
孫二急切起詢問道。
“這第二件嘛,更是不得了!那就是盟主大人這月底就要與峨嵋派大弟子,人稱神樂仙子的暖依依‘共結連理’。”
“啪!”
手中的筷子做自由落體運動的過程中,砸在了粗瓷碗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雖然告訴過自己,如果有這麼一天,一定要瀟灑地放手。可是,查德一聽到這樣的訊息,還是很令人震驚啊!
不知道怎樣走出的飯館,也不知道怎樣來到的麗湖邊。
望著湖面上那綠油油的荷葉,我彷彿再次看到了那個綠衣的女子。沒想到,她果然還活著。
“他們那麼的相配,應該會得到幸福吧!”
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伸手向房門推去,卻發現隔壁的雲天從他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你回來了?”
“是呀。”
“晚飯吃了嗎?”
“沒有。”
“那我去讓店家給你準備。”
“不用了。現在店家應該已經睡下了,就別麻煩人家了。”
啃著雲天從廚房裡找來的冷饅頭,我終於把醞釀了很久的話說了口。
“雲天,謝謝你這些天來的照顧。”
見雲天沒有反應,我繼續道:“我知道你有師命在身。正所謂‘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不如明天我們就分開,各走各吧?”
“你要去鳳仙郡?”
雲天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立刻反過來問我,眼中似乎有殺氣一閃而過。
“你怎麼知道?”
我有些吃驚。
等了一會兒,並沒有等到答案,於是我埋下頭,繼續啃饅頭。
“我和你一起去。”
吃驚的抬起頭來,卻只來得及瞥見雲天的衣角消失在門邊。這孩子不知是怎麼了炫&ǔмDтχт。сοм書網,難道是讓城市的濁氣給汙染了?!
………
大大的紅燈籠高高地掛在屋簷下,天下第一莊裡一片喜氣洋洋。
新管家薛家貴正在向莊主請示明晚喜宴的事宜。
“北省盟的人數比預計的多出二十人,需另加二桌。”
“嗯。”
“峨嵋派弟子要屬下給莊主帶話,說是峨嵋派眾人算是夫人的孃家人,按禮數應坐內堂。”
“好。”
“唐門——,拒絕派人前來參加宴席,禮品也只是些市井中的次品。”
“嗯。”
“丐幫幫主的老丈人——”
“夠了!這些小事你看著辦就是了。”
“是,屬下這就告退。”
躬身向房門退去,薛管家有些氣悶。他不明白,為什麼人家新郎都是喜氣洋洋的,而他家莊主的脾氣卻隨著吉日的臨近,與日俱增,臉也像莊主自己的姓氏一樣,越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