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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開。

她又湧進人。流,並沒看到不遠處悄無聲息的跟在她身後的深衣男子。

正如戚媛所想,村子雖五臟俱全卻不大,很快就在路人的指引下找到了車馬行,正見到李沁與人談好價錢帶著人出來,見到她立在路旁,笑著走過來,調侃道:“一時不見如隔三秋,等不及了?”

戚媛將遇到冷麵男的事壓下,因疾走而紅撲撲的小臉,揚著笑大方承認,“嗯,等不及了,想你。”

之前一直是他在後面苦苦追著、求著、渴盼著,即便她也會與他玩笑,多是適可而止,何曾這樣過?李沁心裡湧上了先苦後甜的滋味,沒出息的抿住唇,那些自小混跡在煙花柳巷時的怡然輕挑,面對她時全都使不出來,只憨憨甜甜的笑了笑,拉起她的手什麼也說不出來。

感覺到他的異樣,戚媛靠他的肩膀,仰頭問,“怎麼了?”

李沁望著她,搖搖頭,清甜淺笑著道:“沒什麼。”

戚媛沒再問,她喜歡情侶間彼此留有餘地,給對方一個隱秘的空間,畢竟相貼的唇也要鬆開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想讓兩個人走的更遠,他們都需要獨自放空的時間。

何況,李沁的模樣明顯就是歡喜的,她擔心什麼。

李沁先把戚媛扶上車,與車伕交代了幾句,自己也跟著上去。

車簾放好,寬大的車廂裡燒著炭盆,橫著小几,還有個矮座的兩層高博古架,上面擺著硯臺筆架,格子中有橫樑攔著,好保證這些東西即便是馬車顛簸時也不會掉下來,這個設計挺好,戚媛細細打量了一番。

他們上車安穩的坐好,卻不知車外有人就立在路口,悄然望著,見馬車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官道口,那人才無聲無息的轉身離開。

馬車上官道,快馬揚鞭,車伕一看就是老手,車軲轆快速旋轉,他卻駕的穩穩的。

戚媛靠著一側車壁,將腿伸直,一隻鞋的鞋頭有些磨損的變薄,她的大腳趾頭好像就杵在裡頭慵懶的聳動,李沁將她的腳放到自己懷裡,褪掉鞋子,隔著一截染了灰土一截雪白的足衣慢慢揉著。

他的手掌溫暖溼潤,手指修長有力,按著她的腳輕重恰好,舒服的人想哼哼。

她將身子更加放鬆的倚著,腰後墊著靠枕,歪著頭,眼瞅著李沁璀璨的眸子漸漸變的模糊,耳畔最後聽到一聲炭火跳躍的噼啪聲,隨著微微搖晃的車子,沉入夢鄉。

何時眼前變的迷霧重重,她怯懦的不敢向前,只在原地打轉,似乎在等待什麼人,白霧中有一株梧桐冷冷清清的立在身後,她一步步的退靠到樹幹上,心緊張的砰然亂跳。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撥開霧氣而來,一身鮮紅,潑墨長髮散在腦後,額前一抹紅抹額,他好像在尋人,可明明與她面對面,卻似什麼也沒看見。茫然晶瑩的眼瞳無波無讕,精緻的五官因尋不到人而微微蹙緊。

是戚秋!

“戚秋!我在這兒!”她上前,身子撲過去,一陣清風穿過胸膛,她摔倒在地。

急急扭頭,戚秋還轉在原地,腳步遲疑著四下張望,如盲人般試問,“你在麼?阿媛,你在麼?”

“我在啊,我就在這兒,你看不到我麼?”戚媛爬了兩步起身,伸手去抓他的手,手指穿過那近似透明的肌膚,掠過一片衣袖。

她想起來了,她是碰不到他的。

“你在哪?阿媛,我感受到你在,你在麼?在麼?”他就面對著她,眼底卻空空如也。

“戚秋……”戚媛愣住了。

心底漸漸泛起驚慌,他怎麼了?是看不見了、聽不到了?還是他們根本不在一個空間?

“阿媛,你走了麼?為什麼不要我了?為什麼?說好在原地等我的,怎麼又丟下我不管了,阿媛,別讓我恨你,我害怕那樣,你知道我一個人有多孤單,就算懲罰也該夠了,阿媛,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等等我……。”戚秋無助的蹲下。身,手臂合圍,孤冷悽悽的望著前方,眼瞳失去光亮。

戚媛怔怔的立在那,低頭看他失措的模樣,忽然心底一陣抽搐,悲涼、陰冷、微微的疼,一點點蔓延開,莫名的複雜感覺讓她恐懼,她想轉身逃離,可這霧漫漫的四周又讓人預感藏了無數危險,她無處可躲。

“是不是我喚你入夢,你才能看見我?”她吶吶的說。

戚秋突然抬頭,向她看去,眼底的光驟然發亮,是看到她了麼?戚媛胸腔湧動著暖流,喚了聲“入夢”。

“先別走,我有話說,別走!”戚秋站起身,拉住戚媛,可戚媛的手溼滑的像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