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了,她嫁入威國公府,可不是沒有準備就來的。
郭宜靜怒道:“放手!”
韓青環放開郭宜靜的手腕子,此時威國公和威國公夫人,還有劉氏都回來了。郭宜靜一看到爹孃來了,便立刻跑到威國公夫人跟前告狀,可是不等郭宜靜說些什麼,威國公夫人便看著韓青環說道:“誠兒病著,不能起來拜堂,所以才用公雞代替,也是為誠兒祈福之意。”
韓青環心中一緊,她從始至終都不知道郭誠病重,只愕然說道:“病的起不了床麼?”
威國公夫人眉頭猛的一收,因為郭誠病重,所以她特別聽不得人家說郭誠病的不行了,起不了床之類的話,可是這又是事實,威國公夫人便冷著臉道:“拜過了堂,你見到誠兒自然知道。”
韓青環心中飛快的算計起來,郭誠看來是病的不行了,否則怎麼都不會連堂都不能拜的,這個禮,到底要不要行?若是不行,她又該怎麼辦?她已經被威國公府吹吹打打的迎進門,便已經不再是韓家的女兒,而威國公府的兒媳婦,這堂,不論拜與不拜,名份都已經定下來了。況且她在臨上轎之前,已經把伏威將軍府的人都得罪光了,便是回去,只怕伏威將軍府也不會接納她。
再三思量之後,韓青環的態度軟了下來,有些無奈的問道:“這堂,如何拜法?”
威國公夫人見韓青環的態度有些軟化鬆動,便也放緩了聲音說道:“你只和誠兒的喜服拜堂吧,不論和什麼拜,你都是誠兒的正妻,這一點不會改變。”威國公夫人也不想結親不成反結仇怨,所以韓青環一軟下來,她便立刻給韓青環吃了一枚定心丸。
韓青環再不心甘情願也沒有辦法了,只得重新蒙上大紅鴛鴦戲水的蓋頭,與一個端著郭誠喜服托盤的丫鬟拜了天地。
禮罷,威國公夫人親自帶著韓青環去新房。剛進院子,韓青環便聞到了撲面而來的濃濃藥氣。進了屋子,只見四個美貌女子齊齊向威國公夫人和韓青環行禮,威國公夫人淡淡道:“好好服侍二少夫人,送她到誠兒跟前,讓誠兒掀蓋頭。”
韓青環被引到了床前,一股淡淡的臭味和著藥氣撲面而來,韓青環幾欲做嘔,硬是咬牙嚥了回去。一隻金稱鉤挑起大紅的鴛鴦戲水蓋頭,韓青環頓時嚇的跌坐在床前的腳榻上。
郭誠的樣子是韓青環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可是眼前這個人,沒有一處地方象郭誠,他瘦的皮包骨頭,眼下的青黑好似用碳抹過一般,眼窩鼻孔都顯的特別的大,好嚇人的兩個黑洞,面板的顏色是泛著青紫的慘白,極為慎人。郭誠拿著稱杆的手被一個美貌的女子託著,在那女子的幫助下,他才完成了這個掀紅蓋頭的任務,可就這麼一下子,郭誠已經累的直喘粗氣,眼瞧著就要翻白眼兒了。
威國公夫人雙眉緊緊的皺著,自己也不上前,只說道:“喜翠,還不快服侍誠兒用參湯。”
一個身著水綠衣裳的女子忙將桌上溫著的獨參湯倒了一小碗,送到郭誠的床邊,慢慢的喂郭誠喝了,郭誠的喘息才稍微平緩了一些,只是他還不能說話,只無力的指指韓青環,眼神裡透著不高興。
威國公夫人在一旁看的倒真切,只喝道:“誠兒媳婦,還不快上前服侍著。”
韓青環幾時服侍過病人,她自然是不肯上前的,只飛快的逃離床邊,抓著多寶格大叫道:“你們家騙婚,我要和離!”
已經行過了禮,韓青環和郭誠就是夫妻了,在大秦,聽說過休妻的,可還沒聽說過和離的,雖然有律法規定在幾種特殊情況下女子可以和丈夫和離,但那指的是尋常的婚姻,象皇上太后賜婚這種情形,男方不能隨便休妻,女子更不能提出和離。
因此威國公夫人這會兒是不怕韓青環再鬧什麼夭蛾子了,她上前狠狠的扇了韓青環一記耳光,怒罵道:“放肆,丈夫有病你不在床前服侍,竟敢有此大逆不道的念頭,真真該死!”
韓青環被威國公夫人打倒在地,她坐在地上捂著臉,一時沒有適應這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威國公夫人,威國公夫人怒道:“念你今日初犯,我且記下,先不罰你,若不好好服侍誠兒,我必不饒你。”
此時兩個美貌女子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扶著韓青環,軟軟的勸道:“姐姐,服侍夫君是我們做妻妾的本份,您已經和二爺拜了堂,怎麼能這樣說呢,快給夫人賠個罪,夫人最是仁慈,一定會原諒您的。”
韓青環發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看著那兩個美貌女子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兩個女子吃吃笑道:“夫人,我們是二爺的侍妾,我們姐妹四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