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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有多麼累。

“桑兒是在氣金爺昨日對你的態度嗎?”君蒙開口,向我解釋道:“金爺他,只是個商人,他遊走在各地行蹤不定,如果哪一天他發現其實有人可以輕易掌握他的行蹤,碰上誰都只會很不高興很生氣,只會想到要去扔石子砸……”

我詫異:“你是說,那兩隻鳥兒……”

“那兩隻鳥兒,桑兒,它們和你有緣,估計會一路跟了我們走下去了……”

“所以,會有不良居心者利用這個而追蹤我們的行蹤嗎?所以……金爺因為這個對我產生了戒備,想要將我趕走?”

君蒙沒有做聲了。林子裡只剩下了鳥鳴。人聽這鳥鳴,或悅耳,或刺耳……接下來的東西,就任憑我去天馬行空了。

惹火燒身

返回客棧的時候,經過夫騰的房間,我敲了敲門,還是沒聽到有人應聲。輕輕推了推,才發現門並沒有鎖。

“夫騰?”我開口叫她,還正想說她怎麼休息也忘了關門,走進房間才發現裡面沒個人影兒。

她這一整天都上哪去了?還是,只是剛有事出去了?

我走過去,桌子上擺著筆硯,硯中的墨汁尚未乾涸。窗戶未關,風吹進來將書頁翻卷開來。我將那放在桌上的書本拿了起來。只是個裝訂好用來記事的本子而已。娟秀的蠅頭小楷印在紙頁上。我隨意翻卷著書頁,笑了笑:夫騰的字也寫得不錯的!

只是當我無意間瞟到其中的內容時,臉上的表情便漸漸僵硬起來。

“一路行至蒼嶺,終於可以在客棧裡好好歇息幾個晚上了。也讓我能夠整理好著兩天在山頭所曠缺的記錄。令人激動的是,昨夜竟然有機會唱起騰爾滕的草原之歌了!這使那一段原本模糊的記憶又漸漸在我腦海中清晰起來:藍天碧水,綠草羊群。如果能夠唱到天明,如果這是在真正的大草原,那麼我們迎來的將會是一個怎樣美麗的清晨。

“我好{炫&書&網久沒有唱歌了,自從阿大將我從落櫻院接了出來,也就不准許我再彈奏琵琶了。阿大說我的曲子彈得太鋒芒畢露……所幸的是自己已從落櫻院出來了。”

看到這我滿心的疑惑與驚異,本只想要合上書頁免得讓墨漬沾染了紙張。而如今明明已知曉這是夫騰用來記事而裝訂的本子,可好奇心作祟,並沒有馬上放回原地,卻是忍不住看了下去。

“昨夜在山林中,真挺感激語桑,讓我想到要唱上一支屬於草原上的歌。那一刻我是草原的兒女,是大漠的兒女,這是我應該永遠銘記在心的。阿大不怎麼喜歡唱歌,可是他昨晚也和我們一起唱了歌,車伕大哥的歌聲也很好聽,有我們草原男子的豪邁與爽朗。而我的那句歌,本是唱給他聽的。

“只有他和語桑不曾唱歌。語桑沒有唱歌,可是他為什麼不唱?只是因為語桑的緣故嗎?我們草原上的兒女從來不會像中原人那般扭捏,對於自己喜歡的男子,我們一定會去直白的表達。他知道我是喜歡他的,可是從未將我的感情放在心上,卻收留了語桑。然而我並不會因為這個而不討厭語桑,我對自己信心滿滿。與語桑相比,我覺得我會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還需要什麼時候回到西伶?還要多久,我們才能夠從大漠中遷回水草豐美的騰爾滕?我只希望這一切都能夠儘快實現,到時候我願意將自己心中的負恩怨一併放下,沒有人會願意永遠帶著強加給自己的包袱過一身……”

外頭有人影閃過,我一驚,慌忙將本子往身後藏。從敞開的大門向外看過去,只見有路人甲乙丙丁從樓道上來回走過。我舒了口氣:是自己做賊心虛。可是我沒有想到會偶然看到夫騰的記下的這些文字,會發現這些我不曾知曉的……我著了魔似的,忍不住向前再翻開一頁……

“昨晚很晚才睡,答應語桑要為她煮的紅豆粥也已經不可能熬了。語桑從阿大房間出來不久,我便急著去找阿大想要弄明白這一切,而當我知道後,心裡有的只是震驚,原來……”

“你在幹什麼?”門外傳來呼聲。

我一驚,本子掉落在腳下,看著夫騰憤怒著臉站在門口,隨同來的,還有……“阿大”和“他”。

房間內,我做壞事被現場抓獲,搓著手內心惶恐侷促不安。房門口,三人臉上神情各異。我想我此刻算是完了。已經不知該從哪一方面開始解釋……或者是狡辯……或者是做垂死的掙扎。

之所以將事態說得這般嚴肅,只是因為看向夫騰的臉時,是我以前不曾看到的仇視目光。我……我只是偷看了一點你寫的東西而已。知道這是不道德的行為,然而我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