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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的為我生下孩子。”他興致盎然道,“去鳳凰臺,今晚月色皎潔,莫辜負了良辰美景,還有身邊的美人。”

沒有大批侍從,只有阿綢與冷一笑跟隨在後,不一會兒便登上鳳凰臺三樓。靠在雕窗邊,他從背後擁住我,靜淡如水,良宵自有風月。夜黑人靜,稀疏的宮燈掩映於繁盛花木之中,射出的光影極是璀璨。

“阿漫,好久沒有聽你吹簫了。”流澈淨的熱氣呼在我耳鬢,絲絲的癢。

我轉臉笑睨著他:“我似乎從未在你面前吹簫。”

他尷尬的咳嗽一聲:“此時正好補償我,就那首《流光搖情》吧。”

“好吧,我讓阿綢回去拿簫。”我正要轉身,他按住我的身子,笑道:“無需麻煩,我帶了一管簫,”他從懷中摸出一管剔透的玉簫,遞到我掌心,希翼的盯著我,“看看,喜歡嗎?”

月色皎潔,星輝璀璨,我高舉玉簫,觸手溫軟瑩潤,但見通體紫紅,月色星光輝映下,雲龍與雲鳳栩栩如生,騰躍九霄,金黃瑩光閃爍,似要躍出玉簫、御風而去一般。

心中驚駭,我轉首揚眉道:“此乃天下三大奇簫之首龍吟鳳翔簫,尊貴無比,傳說擁有此物之人乃仙人下凡、龍鳳之姿,怎會在你手裡?”

流澈淨邪氣一笑,捏了一下我的鼻端:“怎不會在我手裡?在你眼中,莫非我不是龍鳳之姿?”

驀然驚覺,眼前之人確是九五之尊、帝王龍姿,當真昏頭了。我轉眸笑道:“在我心中,我更多的當你是我一生依賴的夫君。帝王嘛,只有你不在我身旁的時候,我才覺得你是澄心殿君臨天下的開國帝王。”

流澈淨朗朗而笑,一如天上皎月,眼底皆是愉悅與舒心:“看來我太過寵你,往後定要想想如何在你面前擺擺帝王威嚴。”

我轉身勾住他的脖頸,一手輕撫他的耳垂,揚眉淺笑,輕吻他唇角:“此時陛下便可威嚴一下子,看看帝王威嚴與夫君威嚴有何不同,哪一種較為吸引我?”

流澈淨繃住臉,剋制著漸趨灼熱的氣息,纏綿目光流連於我的眼底,須臾,到底禁不住我的撩撥,發狠道:“你個促狹的小東西,盡會惹我……”話音未落,他迫不及待的吻住我,迷亂的廝磨。

一鉤淺月映在深黑天幕上,乳白的月光傾漫陽澄湖,滿天星子倒映下來,水波粼粼閃動,似要搖碎一湖的繾綣星月與瀲灩光色。

我悄然推開他,啞聲笑道:“不是要聽我吹簫嗎?《流光搖情》乃陳年舊事,如今已是一介婦人,吹一首前人李易安的《鳳凰臺》①吧。”

流澈淨清淺一笑,靜靜聆聽。我輕輕捏住玉簫,輕緩吹來,指尖紫紅透亮、熒光飛舞,龍鳳騰雲駕霧、躍舞丹霄。

一曲罷了,流澈淨目極湖波:“如清風朗月輕柔、慵綿,若楚雲巫雨孤澀、深婉。”

我細細撫摸玉簫,只覺觸手溫潤、親切,垂眸微笑:“陛下過譽。”

流澈淨抬起我的臉,揶揄道:“我是讚美這管玉簫的簫音,可不是贊你吹得好。”

我輕哼一聲,捶他的胸口,斜斜的睨著他;他抓住我的手,深切望我,銳光逼進我眼中:“念武陵人遠,煙鎖秦樓。惟有樓前流水,應念我、終日凝眸。凝眸處,從今又添,一段新愁。詞人凝眸遠眺、盼望夫君歸來,你盼望什麼?”

這亦是一首抒寫離情的詞,莫不是他疑我終究會離開?我啞然一笑:“我呀,站在玉階上,盼望我的夫君與我一起用膳呀!”

“此詞懷人雖痴情、深切,卻是悽婉得緊。”流澈淨黑眸閃現淡淡星輝,溫柔道,“這玉簫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紀念,現交由你保管,阿漫,我要你開開心心的,無論往後有多麼艱難,玉簫都會見證你我的點點滴滴,我要你記住,在我心中,你是唯一的。”

頓時,心中翻滾如潮,熱淚含在眸中欲墜,我垂下眸光,哽咽難言:“這玉簫……太過貴重,且是聖皇太后留給你的紀念,我怎好收下呢?”

流澈淨抬起我的臉,兩行淚水順勢滑下來,我越發窘得埋首在他的肩窩。他低低朗笑:“母親說,這玉簫有緣之人方可擁有,無緣之人想留也留不住,你既是愛簫之人,怎會無緣呢?而且,玉簫上的龍鳳雲紋,不就是你我嗎?莫非你要我送給其他女子?”

心中一怔,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送予我龍吟鳳翔簫便是認定我是他的皇后,此生唯一心愛的女人。

可是,可是……我知道我又鑽牛角尖了,為何他變化如此之大?在揚州,他不肯為我獨守閨帷,分離一載,他便堅定的要我而不要旁人,而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