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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拿出來。”

一邊說著,池玉一邊偷偷地給三小姐使了個眼色,卻也不怕三小姐不明白她的意思,雖然三小姐平素一向嬌憨可愛,但骨子裡,其實是個明白人。

三小姐先是一愣,待見池玉給自己使眼色,頓時明白過來,笑道:“虧你還記得,我自個兒倒忘了放在哪兒了,金桂,我的東西都是你收著的,去找找,拿來讓大家夥兒都樂呵樂呵。”

金桂雖與水荷、夢菊幾個在說話,但耳朵卻一直向著主席上,這時聽三小姐一聲吩咐,她又自是個機靈的,立時應了一聲,便走了去,拐過假山時便停下了腳,只管等著,不一會兒果然見水荷匆匆而來,塞了一隻木匣在她手裡,道了一聲“辛苦”,又匆匆而去。金桂自又等了片刻,估摸著水荷已經回到席上,這才走出來。

“可真是讓奴婢好找,幸不辱命,到底給您尋來了。”

三小姐開啟一看,見木匣內果然裝著一副極精緻的玉牌,心知肚明這東西八成就是三哥送給池姨娘的賠罪禮,池姨娘不好直言,便託說是自己的,便笑道:“牌是好牌,只是誰來做發牌的令官?”

金桂、水荷、夢菊三個丫頭同時起身,彼此看了看,水荷自是先退了回去,金桂和夢菊都是大丫頭,她哪裡敢爭這個風頭。她這一退,便只剩下金桂和夢菊了,兩人正要較量一番以奪做令官的機會,不料還未開口,卻有一人搶先出席,笑道:“不如奴婢來做吧。”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代三少爺把酒牌送給池玉的那個紅薔丫頭。

大少奶奶見了她,卻露出一絲笑容,道:“自是你做最好,三少爺愛玩鬧,令官一職,這裡沒有誰比你做得更好。”

卻是三少爺時常在園子中設酒宴,不是邀三五好友,煮酒論風月,便是不分上下尊卑,與園中奴僕通宵暢飲,每回行酒令,都是紅薔做令官。

大少奶奶這一發話,金桂和夢菊也不好再爭,都坐了回去。

紅薔笑嘻嘻地取過酒牌,攪亂了又重新放入木匣中,然後方道:“發牌前,可得把規矩都先說清楚了,抽著什麼牌,大家夥兒都得依令飲酒,違令者,便按花姨娘說的,罰上三大碗,依不依我?若不依,這令官兒我也不做了,自去席上吃酒去。”

“看看,到底是做慣了令官的,這一站出來,真怪嚇人的。”屈姨娘調侃道,臨風軒內頓時掀起一片輕笑聲。

紅薔紅了臉,小模樣兒真像一朵盛放的紅薔薇。

大少奶奶忍不住笑道:“成,都依你,不論身份地位,吃酒時便是令官最大,要是不依你呀,咱們大夥兒今兒怕是一口酒都吃不上了。”

眾人都跟著笑了起來,紅薔便敲著牙籌唱道:“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唱罷,抽出一張酒牌,笑念:“碧海青天夜夜心。這一牌算大少奶奶的。”

大少奶奶便一笑,接過酒牌瞧了瞧,道:“這可不是指的月中仙子嫦娥麼,嫦娥貌美,為人所窺,這才吃了仙藥飛上月,從此碧海青天夜夜心,顯見是咱們席上容貌最美者該飲酒了。”

她未指名道姓,但目光卻有意無意落在紀貴姨娘的身上,餘人哪有不知道的,便起鬨道:“該貴姨娘飲酒。”

第 70 章

紀貴姨娘臉色極其難看,她雖自認當得貌最美三字,但嫦娥飛上月,從此只能遙望人間夫郎,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豈不是暗指她要夜夜獨守空閨麼。

紅薔便笑道:“請紀貴姨娘飲酒一盅。”

池玉雖見紀貴姨娘臉色難看,但眾人都起鬨,她不好獨處其身,便也跟著起鬨,見紀貴姨娘不敢犯眾怒,鐵青著臉飲下了酒,忍不住心中嘆息,席上竟無一人替她解圍,可見紀貴姨娘雖自恃清高,但實在無什麼人緣了,只怕平日裡受人奉承,還是手中的錢財起了作用。

“芙蓉如面柳如眉,對此如何不舉杯。”

紅薔敲著牙籌又唱唸了一句,正欲抽牌,卻聽屈姨娘叫道:“打住打住,這一輪,該當她倆個飲一杯。”

她將手指向兩個人,一個是柳姨娘,一個竟然是芙蓉。

“屈姨娘,奴婢還沒抽牌呢。”紅薔嗔道,“打斷令官抽牌,該罰酒三杯。”

屈姨娘笑道:“令官大人只管聽我的理由,若不在理,我自罰酒如何?”

“說來聽聽。”紅薔道。

“方才令官大人唱道:‘芙蓉如面柳如眉’,正應了席上兩個人的名字。這丫頭的名兒,便是叫芙蓉了。”屈姨娘指著芙蓉笑嘻嘻地道,然後又指著坐在身邊的柳姨娘,“柳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