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捏著那東珠,手指微微顫動,跟著又穩穩的將東珠放回那個精緻的荷包內,重新放回自己的身上。
徐蠻自然不知她走後發生的時候,可她同樣也心緒不寧,之前她瞧見小醋子身上帶著的香囊就覺著眼熟,後一想便猜到是自己小時候的教養嬤嬤辛氏的手筆,原本她還對諸葛初清交代的接應人選有些不安,但一瞧見那香囊,她才強壓著心中慌亂,將荷包賞了出去。
鳳棲宮並不遠,可徐蠻一直髮覺自己的身邊多了許多人,再一想黃美人的用意,便知道今日自己是定出不去了,一瞬間原本不安的心,竟然也豁得出去了,反正無論她在宮外還是宮內,她都不可能拋下母親拋下公主府,那還不如留在宮裡與母親一起,就賭一次那個藥丸又如何?
剛一登上鳳棲宮的階梯,徐蠻一抬頭,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她快步跑上了階梯,直直撲入宮門口那溫暖的懷抱,緊緊的就是不肯鬆手。
“阿孃……阿蠻好想你……”
大長公主原本對於女兒魯莽的行為,大為生氣,可見了面,瞧著女兒一臉是淚,滿是酸楚委屈,心頭的怒火不知不覺便消了下去,只能摟著她,拍著她,心疼道:“傻丫頭,你做什麼親自進宮,這宮裡也是好進的?我千囑咐,萬叮嚀,你都做了耳旁風了?”
徐蠻抹著淚,窩在母親懷裡,只想著昨夜的擔驚受怕,生怕母親在宮裡吃了虧,如今見著母親雖不能出宮,但到底還是安好,心就放了大半,便撒嬌道:“我想著阿孃,自然就來見阿孃了,阿孃不想阿蠻,到反倒怪我……”
大長公主抱著女兒搓揉了一陣,最終也不過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走進了大殿裡。
徐蠻一路走,很明顯的發現鳳棲宮外頭的宮女太監也變換了不少人,雖然都進不得內殿,可這樣的變化也依舊讓徐蠻感到心寒。
所以,她一入內殿,瞧著周圍都是熟悉的宮女太監之後,便小聲在母親耳邊道:“鳳棲宮怎的也變了樣?舅媽她……”
大長公主給了徐蠻一個眼色,卻什麼都沒回答的帶著她進了皇后的寢室。
寢室外頭還是皇后的兩位心腹女官,外頭忙活的有皇后原宮裡的宮女,還有大長公主身邊的春筍等人,徐蠻有些急切的走入寢室,她害怕舅媽真的病的起不來身,也怕舅舅未清醒之前,舅媽就遭了不測,對於宮裡的其他人來說,徐蠻與皇后算是最為親近了。
可哪知徐蠻進去之後,卻看見原本被傳病的快死的皇后娘娘,此時正坐在軟榻上,吃著一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醃酸棗,瞧著那一顆顆往嘴裡填的動作,徐蠻自己的牙都要跟著倒了。
“舅……舅媽?”徐蠻哭笑不得的喚道。
皇后被外甥女瞧見自己貪食的模樣也不尷尬,反而放下了盆子,走到徐蠻跟前,拉著她埋怨道:“什麼事兒值得你進宮來,今兒我與你母親聽說你來了,真恨不得派個人將你給綁回去。”
徐蠻面頰一紅,抱住皇后的胳膊,討好道:“舅媽你也知曉外頭傳成那個樣子,我若不進來親眼瞧一瞧,這睡不好吃不香的,還不如進來陪陪你們。”
皇后也瞧見徐蠻略顯憔悴的面容,心下一嘆,拉著她坐上了軟榻,大長公主自然坐在下手,卻沒徐蠻想像那樣的愁眉不展。
“舅媽,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先是裝病,弄得像是快不行了一樣,之後還將兒子託了出來,別說黃美人怎麼想,連徐蠻自己都相信了。
皇后輕笑,之後居然稀奇的臉紅了,到是大長公主直白道:“你舅媽又有孕了。”
徐蠻驚異的看向皇后的小腹,這個孩子來的還真是時候。
“原本,那一次確實有人想要毒害你舅媽,只是並未得逞,再加上經過那一次咱們得知了你舅媽懷了孩子,於是我倆就想,左右你舅舅身不由己,還不如咱們將計就計,先將這個孩子保下來再說。”大長公主提起自家弟弟,終還是露出了一絲憂慮。
“那曦兒他……”徐蠻忽然明白了,皇后與大長公主如今在宮裡的情形能夠保住一個胎兒已是不易,這要是再加一位快要成年的皇子,那還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所以四皇子外逃,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雙贏的局面。
“你今兒進宮,怕是不止來看為娘吧?”大長公主眼眸一轉,似有察覺。
徐蠻嘻嘻笑著,湊到了母親身邊,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我是來宮裡,等著舅舅醒過來的。”
然而,一連三天,宮裡都沒有傳出好的訊息,徐蠻努力讓自己沉住氣,卻還是在母親面前落下了脆弱的眼淚,是她將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