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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既然陳右相肯說,那自不用讓那些夫人上殿來問,同時也不合規矩,所以眼瞧著事情就要朝著對駙馬極其不利的方向發展,空氣似乎都隱隱變得稀薄,保守派站在右相身後,偷偷喜悅,而革新派則立與一旁,或垂下了眸子,或滿臉憤慨,也有面有遺憾的。

“駙馬,你還有話要說麼?”皇帝吸了口氣,惋惜的看著駙馬。

徐文彬跪與殿上,這麼長時間,不論誰說話,他都一言不發,猶如老僧坐定,不受周圍任何影響。

“回稟陛下,微臣有話要說。”徐文彬因為一段時間沒有言語,聲音微啞,可還是堅定的說道:“微臣絕不可能是莊成之子。”

“大駙馬,這話可說的太遲了吧。”保守派之前那人又站了出來,輕笑道:“證據都在眼前,當年徐氏嫁與莊成,後又生了一子,在莊成伏誅之後,她又帶著你投靠了徐府,將兒子託付給自己的弟弟。如今莊家的人都找了來,又願意以命換命,駙馬何必硬撐不認呢。”

徐文彬抬起上身,直直盯著那人,冷漠道:“可關鍵是,徐氏有沒有這個兒子。”

朝堂上頓時有引發了一小陣的騷動,事情的緣由都是以徐氏有個兒子來展開的,可若是徐氏沒有兒子,那送與徐家的,還可能是莊成的兒子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保守派那人倒退了兩步,氣得臉色發紅,“你別以為如此混淆視聽,就可以改變你的出身。”

“我的出身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質疑。”徐文彬說完,立刻對著皇帝道:“不但徐氏不可能有孩子,就連莊成也不可能有孩子。”

“你這是胡說!”誰還沒反應過來,那莊昆立即瞪眼反駁道。

徐文彬露出了上殿之後第一抹微笑,這一抹微笑,不但看得莊昆膽戰心驚,還將陳右相看的眉頭直皺。

“回皇上,微臣的身世不但關乎到皇家的顏面,還關乎到一件陳年往事。”徐文彬環視了一下四周,繼續道:“還關乎先皇。”

朝臣們一時間倒抽一口涼氣,真恨不得將耳朵都藏起來,有時候知道太多,日後皇帝翻賬本的時候,死的也最快。

皇帝顯然也想到了這些,雖說他對先皇頗有不滿,可畢竟也是他的父親,很多事情還是關起門來自己說說就好,也不必給眾臣當平日的談資了。

“如此,那便退朝吧。”皇帝霍然起身,看了下眾多朝臣,先點了幾位保守派的老臣,又點了幾位革新派的心腹之臣,丁皓然的父親丁紹也在其中,一同前往後殿。

徐文彬被太監扶了起來,跟在皇帝身後,就在錯過陳右相的時候,忽聽得他輕輕說道:“年紀也不小了,就該要認命,玩多少花招,也翻不出大浪。”

徐文彬看都沒看他一眼,便幾步趕超了他,走入後殿。

“你說,他想搞什麼?”陳右相理了理袖子,昂起下巴,眯起眼睛對著身邊保守派的同僚說道。

“無非就是想找後援,就是大長公主來,他也別想脫身。”那老臣嗤笑一聲後,又道:“不過垂死掙扎。”

陳右相回過頭,在人群裡,卻沒有發現已任太常丞的徐家庶子,心下總覺的有什麼不對。

後殿一般都是皇帝處理比較重要,且又需要與人相商時使用的內書房。徐文彬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來的次數不少,右相是先皇老臣,又有實權,當然也不可能沒來過。幾人進門後,便按照官位一一站好,保守派顯然胸有成竹,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革新派卻沒了之前在外時的焦慮,連表情都難以捉摸起來,也只有被帶進來的莊昆和那個老婦,跪在一旁心裡犯了嘀咕。

“駙馬,你說莊成不可能有子,是何緣故?”皇帝落座後,便開口問道。

“回皇上,莊成一直跟在直王身邊,有一次直王遇伏,莊成以身救主,傷了身子。”徐文彬也沒拿喬,直接就將此事說了。

“這不可能!”以右相為守的幾位老臣,明顯不願接受,這簡直是太過荒誕了。

徐文彬卻沒有繼續解釋,反而道:“除此之外,當年莊成確有莫大的冤屈。”

皇帝瞳孔微縮,情緒不明的看向自己的姐夫道:“徐文彬,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徐文彬立刻跪倒在地,篤定道:“當年直王之死另有隱情,莊成也絕不是通販賣國之人。”

“大膽徐文彬,你可知你說的是什麼?”陳右相越發覺著這其中另有古怪,情緒一時未能控制,竟在皇帝面前大聲呵斥道:“你居然敢質疑先皇?你就是不想認罪臣之子,也絕不可詆譭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