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什麼?你說你也要去?”渚華挑起眉毛,看著司空圖彷彿他頭上長出一雙犄角。
“嗯,我也要去。”難得老實呆在王府裡的司空圖盤腿坐在廂房窗邊的長榻上,隨意的敞著白色的外衫,長髮只用一根玉簪束住,神色安定閒適。
渚華把手裡的茶杯放下,“司空,我們認識了也有快二十年了吧?”
“是啊,快二十年了。”
“我幾乎都要以為我們是血親兄弟了,可是卻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司空圖沒有說話,只是抬起眼睛看著渚華。
兩個人無聲的對視了半晌,相對莞爾。
“真是拿你這個人沒有辦法。”渚華搖頭笑道,復又端起方才放下的茶杯。
“哦?我有什麼不好?”司空圖一臉無辜。
“想到什麼就是什麼,想到什麼就做什麼,肆無忌憚。”渚華道,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有些時候看,這倒也真的不是什麼壞事情。”
“就是啊。”司空圖得意地笑。“人生不過幾十年,聽起來長,過起來短,隨心所欲,才對得起自己,不是嗎。”
渚華看他一眼,喝了一口茶,笑了,“你說得對。”
失去過的人,才知道擁有的可貴,也才會知道什麼是值得珍惜的,並且知道該如何珍惜。這一次,他想,他們應該可以放心,放心的把他們手心裡的寶交到另一個人的手心。
“不過,我倒是想問,你的信心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啊?你就不怕紅兒其實並不喜歡你?”渚華有幾分不懷好意的問道。
司空圖白了他一眼,“信心?一看就是從來沒有喜歡過姑娘家的呆頭鵝一隻。”
渚華被鄙視的莫名其妙,“你什麼意思啊?”
“在喜歡的姑娘家面前,有哪個人可以信心十足?”司空圖把下巴墊在一邊膝蓋上,用手擺弄著衣衫上綴著的從夭紅那裡拗來的中國結。
“我並沒有她一定會喜歡我的信心。但是,至少可以肯定,在她心裡有我的位置。只要一直守在她身邊,一直讓她看著我,一直,一直,幾個一直,也就是一輩子了。”
看把他得意的,渚華哭笑不得,還以為他真有什麼真知灼見,結果還不是千百年來被人使爛了的招數——烈女怕纏郎。
“我說司空,不是我要潑你冷水。你真的覺得這招對紅兒會有用?”
“有用沒用我都要用。”司空圖垂下長長的睫毛,把鮮紅色的復翼盤長結握在掌心,“反正,我就是要一直呆在她身邊,誰也不能讓我離開。”
復翼盤長結,總有一天,要個同心結。
渚華看著面前的傢伙倔強的嘟嘴,無奈的笑了。
什麼鍋配什麼蓋,說不定,會很合適呢。
“怎麼?那傢伙真的要去?”夭紅略有些驚異的問道,手裡利索的幫寶寶換著尿布。
只要是沒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