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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穿的是玄色衣衫,那人高鼻深目,很是俊俏標緻。

魏小雙看得出,那人氣若游絲,胸口的起伏甚至肉眼都能看出在慢慢變小,她咬牙坐起,看見此人被人傷的嚴重,渾身都是傷痕,渾身也都溼透了,像是不久才從水裡爬起來一樣。

她心念一動,咬牙過去,找到那人胸口完好的地方就有規律的按壓起來,又捏著那人嘴唇不住吹氣,不過半刻,那人就吐出了一口積水,呼吸也暢快了些。

剛抬起身子,那人突然睜開的眼睛嚇了她一跳,那人眼神明亮犀利,分明不似重傷的人,就那麼鋒利的凝視審視著她,魏小雙一愣,卻聽見那人極度沙啞的聲音:“謝――謝。”

魏小雙抿嘴:“不客氣。”

她卻接過那人顫抖的手遞過來的傷藥,又走回溪邊,將肩背上的傷口塗了傷藥,自己給自己彆扭的包紮好了,才走回山洞,撕了不少的布條,替那個男子也粗略包紮了一下,塗了些傷藥。

“要是別的女子,早就嚇的跑掉了,你為何這麼鎮定自若,你都不知道我是誰,還救我這陌生人?”火堆邊,男子還是躺著,火光中,他毫不掩飾他的好奇。

魏小雙微微一笑,盯著搖曳的火光,才道:“我從頂上面掉下來,這麼狼狽,要是普通男子也早就嚇的跑走了,你卻什麼都沒問,還借了我傷藥,你我不過是互惠互利,何必問什麼名姓!”

男子一聽,眉峰輕挑,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的傷口,才笑道:“你之前救我,為何要嘴對嘴呢?”

魏小雙一怔,本以為他那時神智昏迷,斷不會注意到的,卻沒有想到他竟注意到了,當下撇開視線,強忍著不自然的神色道:“你別誤會,那是我們家鄉的一種救人的法子,沒什麼特殊的。”

男子挑眉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夜涼如水,二人之間也只有啪啪的樹枝聲響和漸漸熄滅的火光了。

就這麼在崖底相伴幾日,魏小雙從不問男子姓名,男子也從不相問。

魏小雙有時候會猜,這個男子會打獵,會野外生存,卻又極為講究,他睜著眼睛的時候像個慵懶的波斯貓,眯著眼睛像個蓄勢待發的豹子,閉著眼睛的時候才像一個人。

他們就這麼生活了幾日,卻不知具體時日,日出日落,她幫他上藥,換藥,包紮,他就給她做吃的,卻從來不問她為什麼總是在溪邊捂著腹部發呆,為什麼會從崖底上掉下來。

魏小雙肩背上的傷漸漸好了,但身子卻清瘦了不少,一日早間醒來,習慣性的向身邊看去,卻發現身側的亂草裡,沒了那個人的身影。她一愣,忙起身出去一看,溪邊沒有,昨日的火堆邊沒有,她甚至都走出去看了,還是沒有。

轉回洞中,才發現那人帶走了所有屬於他的東西,在洞口呆呆站了有半刻鐘,有種說不清的悵然若失,低低一嘆,她還是鑽進了洞中。

本以為崖底沒有出路,沒想到她轉出來一看,外頭竟有出路,衣裙早就沾滿塵土,她站在崖口回身看了一眼那山洞,最終還是邁步走了出去。

還沒走出幾步,卻聽見崖口傳來一陣馬蹄之聲,她猝然站住,抬眸看時,身子卻僵在那裡,前面領頭的人騎著一匹白馬,瞬間就到了她的面前。

那人下了馬,大步朝她走來,魏小雙的臉色霎時蒼白,往後退了好幾步,夏侯涼,他怎麼找來了?

夏侯涼見崖口立著一人,細看竟是他日夜要找的人,這才微微眯眼,卻見那人衣衫凌亂,灰頭土臉,卻沒有什麼大礙。

他見女子臉色蒼白,一看見她那副樣子不知為何心中有股怒氣,想起她不惜跳崖就更是惱怒,一揮手,沉聲道:“進谷去搜!”

立刻有人前去,還有人過來將魏小雙架著,不准她逃走。

不過一會兒,有人出來遞給夏侯涼一樣東西:“王爺,這是小的在山洞裡找到的,像是男人的衣服。”

魏小雙一愣,轉頭一看,倒確實是那個神秘男子渾身是血的那一件外袍。等她再轉頭時,卻對上了夏侯涼冰冷的眸子,那裡面醞釀著無窮無盡的風暴:“回府!”

第10章 側妃粟兒

回到府中,魏小雙以為他們會把她送回屋子,沒想到卻關在柴房裡,她找了一處位置坐下,一想起夏侯涼那種冰冷的眼神心裡就毛毛的,這一次他什麼都沒說,直接就把她扔到了這裡,也不知還有什麼在等著她。

被人不聞不問的晾到了晚上,靠在柴堆上睡著了的魏小雙被一陣開門聲驚醒,睜眼一看,竟是側妃之一,那個被老太妃喚做粟兒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