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溼了。
旁邊的小丫鬟見她如此,捂嘴直笑。
魏小雙自知失了儀態,忙清咳一聲,又問道:“王爺平時對你們很嚴厲麼?”丫鬟們剛才在他面前全都像一尊石像一樣,現在他走了,石像就都活了。
那個乖巧小丫鬟搖搖頭,脆聲道:“王爺不嚴厲,對奴婢們都很好,只是王爺和奴才都不親近,所以奴婢們在王爺面前也不敢吭聲。”
她一愣,夏侯王爺不好親近?可他明明都有笑啊,一直都在笑,溫溫潤潤的淺淺的笑,看的她心裡忍不住就生了幾分親近。
思來想去,總是不明白。索性覺得許是奴婢們膽小,怕惹事,因此就不敢放肆吧。
她不敢問的太多,怕丫鬟們起了疑心,因此又推說頭暈,又躺下了。
哪裡睡得著呢?就只是睜著眼睛發呆,卻聽見珠簾響動,轉眸一看,夏侯涼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笑盈盈的走進來,將湯藥放在塌邊,輕輕將她扶起靠在床柱上,這才端起藥碗,試著不燙了,才含笑溫柔看她:“太醫說愛妃你風寒未好,還要補一兩帖的藥,這藥是本王親自熬的,愛妃你趁熱喝下吧。”
她抬眸看他,他滿面淺笑,俱是柔和,她心中一突,感覺到自己心跳加快,忙移開視線注目藥碗,一口一口將藥湯都喝下了,就看見夏侯涼滿意的笑。
“愛妃,你纏綿病榻數日了,本王這是第一次看見你能笑了。”夏侯涼溫聲細語,在她耳邊說話。
魏小雙不敢抬眸,他的眼睛仿若有引力,看一眼就會被吸進去,她不敢多看,怕自己淪陷,這個男人太過溫柔,對他的王妃無微不至,她拒絕陷進去。
“皇嫂聽說你病了,急的什麼似的,今兒我傳信去說你醒了,她才沒有再往府裡派太醫了。等你好了,我帶你去宮裡謝恩。”
“皇兄也擔心你,叫我不用去上朝了。”
“就連岳丈也要來看你,被我擋回去了,太醫說你要靜養,我怕他吵著你。心兒,你不會怪我吧?”
魏小雙一愣:“心兒?”不是愛妃麼?怎麼一會兒就變成心兒了?
夏侯涼還是那樣笑,將手裡的藥碗放在塌沿,微微挑眉:“怎麼了?”
魏小雙吶吶道:“王爺怎麼不叫臣妾愛妃了呢?”
夏侯涼低眉一笑,眸中流轉淺淺笑意:“心兒,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沒有外人的時候,你我之間沒有這些虛禮。”
魏小雙虛虛一笑,夏侯涼也是一笑,她卻不知如何介面了,因為不熟悉且又怕被人看出破綻,所以不敢隨便開口,兩人之間竟有些尷尬。
“王爺,太醫請您去一趟,說是有話要說。”簾外有丫鬟說道。
“知道了。”夏侯涼回身溫柔囑咐魏小雙幾句,就挑簾走了。
剩下魏小雙坐在塌沿獨自沉思,明明看到他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冷意,可為何再看時,卻還是淺淺的笑意呢?莫非是自己眼花了?
可進來的小丫鬟的一句話讓她再也無暇去想這個眼神的事情了。
“這是什麼?”魏小雙詫異的看著小丫鬟抱進來的東西。
小丫鬟一笑:“這是王爺讓從外書房拿進來的,說是王妃身子好了,他就不再外書房安歇了,就叫奴婢們把東西挪進來的。”
第3章 同榻共眠
魏小雙一愣,從榻上坐起,問道:“你說什麼?你是說,王爺今晚要和我一起睡?”
大概是她太過驚訝,聲調有點兒高,那小丫鬟也是一愣,把手裡的被褥放好,才回身理所當然道:“王妃這是說的哪裡話,王爺挪到外間已是不該,老太妃都說過好幾回了,王爺就只為了讓您安心靜養,只等您好了才肯搬進來呢!”
魏小雙抿嘴垂眼不敢再多說什麼,夫妻一起睡那是天經地義,如果她再多說什麼,那定是會叫人起疑心的。
穿了衣裳,被丫鬟扶著出了房門。
魏小雙站在廊下放眼望去,是很大的古典庭院,有個池塘,水也很清澈,池水中央有個亭子,她隱約能看見那石桌上放著一具古琴。
“愛妃怎麼起身了,不是說頭暈麼?”
回身一看,果然是夏侯涼從長廊那頭過來,淺笑盈盈,一過來就攬入她的腰,小丫鬟識趣的下去,夏侯涼輕輕一笑,順著魏小雙的視線看去,恰好看見亭中那具古琴,含笑道:“這還是你出嫁那天帶來的,你說――”
他說到這裡卻停住了,不肯再往下說。魏小雙好奇,就接著問道:“說什麼了?”
夏侯涼垂了眸光,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