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她!”
司徒奉劍的功夫很是不錯,隨手扔出的茶碗準確的擊中了兩個衛兵的手肘,讓他們暫時不能動彈了,隨即,他盯著那將軍,沉聲道:“安鷹,你放了她,本王跟你回去,本王也答應你助你攻破宛城,只要你放了她!”
安鷹將軍仰天長笑:“王爺,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皇上給末將下的可是死命令呀!相比要您助我攻破宛城,我還是更願意要我脖子上的這顆腦袋呀!”
“王爺,別再跟末將添亂啦,您現在強行運功,也只會讓您體內的散功散發作的更快,到時候只怕損了您自己的身子呀!”
她看的分明,那安鷹口中說雖說著擔憂的話,眸中卻閃過一絲精光。她與司徒奉劍挨的極近,趁著安鷹不注意,悄悄伸手摸上他的脈搏,果然是中了散功散的跡象,心中一動,用極低的聲音勸道:“司徒,你別這樣,別激動,我自有法子對付這個將軍,你別激動。”
散功散若是強行運功,時間久了會經脈盡斷血脈噴張而死的。
他低眉,嘴唇幾乎沒有動過:“安鷹是皇兄的心腹,不容易對付。”
她握了握他的手,低聲道:“我知道,我心裡有數。”
他便不再說話,只走到一旁坐下,淡淡的看著安鷹道:“安鷹,你的人馬都已經摺損過半了,這幾天強行攻城,你傷亡不少,為什麼還不退兵呢?”他其實是一直有疑問的,宛城這裡城牆高大堅固,護城河水很深,安鷹卻一直阻止強力攻城,正面攻擊,青國也一直死守城門,兩軍都已元氣大傷,幾乎誰都沒有佔到便宜。安鷹是常勝將軍,這一次卻如此反常,就連他也看不透他的心思了。
安鷹一笑,揮揮手讓人把受傷的衛兵抬走,這才道:“因為我有神兵啊,之前莫姑娘也問我這個問題,那我就告訴你們,我就是在這裡消耗那夏侯涼的兵力,然後坐等著我的神兵天降啊。”
她還在思索是哪裡來的神兵的時候,司徒奉劍卻微微一笑,挑眉道:“安將軍所說的神兵是晟國的人麼?”
安鷹聞言,忽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怪不得末將離開南都的時候,皇上一再囑咐我,叫末將誰都別說,到了最後關頭再說,原來王爺是一猜就中啊!其實,倒不是怕王爺洩密,只是怕人多口雜,此事本就是秘密行動的,還請王爺不要怪罪。”
安鷹深施一禮道歉,眸中卻是不以為然的。司徒奉劍知道他是皇兄的人,歷來受到重視,氣焰囂張不是一天兩天了,因此只擺手道:“安將軍這是哪裡的話,這次攻打青國你是主帥,怎樣行動都是看你,本王為何要怪罪你呢?”
魏小雙在一旁聽到這個訊息卻是心神劇震,早就沒心思聽他們的客套話了,若是晟國與酈國合兵一處攻打青國,那夏侯涼是必然守不住宛城的。那她此來不但是自投羅網,而且是什麼忙都沒有幫上。硬是自己把自己陷在這個局裡面去了。
當下重重咬住下嘴唇,忖度了一會兒,咬牙從懷中拿出細口長身的瓷瓶,對著那安鷹道:“安將軍,我有一計可以不需要死傷太多的人就拿下宛城。”
安鷹挑眉,勾唇假笑起來:“莫姑娘但說無妨。”
“我這裡面裝著的是白水的金蠶蠱,我知道你們對白水瞭解不多,金蠶蠱更是沒有聽說過的,但是我告訴你,這個金蠶蠱只要放出去,別說是一城的人,就是十幾萬人站在一處,頃刻間也能失掉性命,而且這金蠶只聽我一人號令,安將軍不防考慮一下啊。”
當然,她為了增加效果,確實誇大了一點的。
那安鷹臉色一變,蹙眉問道:“你從哪裡得來的?”白水之地三國之人從未踏入過,眼前的女子身份本就神秘莫測,手裡居然還有白水的聖物,他的心裡不免生了一絲怯意。
她微微一笑:“從哪裡得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得到了。金蠶蠱的威力你是沒有見過,但是我會讓你看見的。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只要和晟國的人一起,助你攻破宛城就可以了。”嘴裡如此說,心裡打的卻是另外的算盤。
安鷹沉吟了一會兒,勾唇道:“莫姑娘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否則我就不知皇上會如何對待王爺了。”
她點頭,笑:“我知道。”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脅。
二人話音剛落,外頭就有衛兵進來稟報:“將軍,有援兵到了。”
安鷹眸中一抹喜色:“看清楚了麼?”
“看清楚了。援兵就在我軍對面三十里處紮營,他們主帥派人來告訴將軍說,一個時辰後,宛城護城河邊見。”
安鷹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