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往懷裡拽:“你不困麼?來,靠著我躺一會兒,養養神吧!”
她撩開車簾,朝著宛城的方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她輕輕抿嘴,不管怎樣,他們到底還是安全了,於是,便放下了車簾,不客氣的窩在他懷裡睡覺。
她的動作舉動他都看在眼裡,卻裝作沒有看見,用手環住她,此去回國,他還是不知皇兄會怎麼對待她啊,幾次對那安鷹旁敲側擊,什麼法子都用盡了,他就是不肯說,什麼也不說,就是***急了,也只是嘿嘿一笑混過去,弄的他根本猜不透皇兄的心思。
回酈國的日子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十幾天的日子,就到了南都。
但是對於魏小雙來說,這段日子卻是長的不能再長了,她真是後悔當初稀裡糊塗的上了那人的馬車,受了那人的騙,那人明明外表一點都不純良,她卻失了警惕之心,孤男寡女整天窩在一輛馬車裡,怎麼可能會不發生事情呢?除非是豬腦子。
在她無數次的強調自己是毒人的情況,他才一次次收回了他的魔爪,在她無數次的強調金蠶蠱很厲害的情況下,他才勉強放過了她小小身軀,沒有撲上來一次吃了。
就算沒有被吃,能啃的地方也差不多啃了個遍,他無賴纏人的功夫世界一流,裝純良裝無辜的功夫更是在她面前表現的淋漓盡致,她無奈,他就在得逞了之後偷偷壞笑。
馬車剛剛停在司徒王府前面,她和司徒奉劍一起跳下馬車,就被從宮裡出來的宮人攔住了去路:“王爺,皇上要見您,說是現在就去。”
他抬眸看看滿天繁星,無可奈何的一笑,然後對著魏小雙道:“心心,皇兄要我現在進宮,我去了啊,”然後才對著那宮裡的太監笑道,“黃公公,咱們走吧?”
那黃公公瞧瞧她,忽而笑問道:“這位便是莫姑娘麼?”
她一笑:“是我。”
黃公公便笑道:“王爺,皇上還說了,若是莫姑娘跟您一塊兒回南都來了,就一起去見他。”
他一愣,抿嘴想了半晌,才笑道:“那請黃公公帶路吧。”
司徒王府的人出來收拾馬車上的東西,她就跟著司徒奉劍一路進了宮去。酈國皇城不是第一次進來了,上次進來的時候還是因為司徒燻的事,那時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柔弱婦人,肚子裡還有她的寶寶,不能肆意妄為,不能什麼都不顧及,而且那時她就算要怎麼樣也是沒有機會的。
還是在上次見她的大殿裡,這次殿中無人,所有宮人都不在,她和司徒奉劍挑開珠簾進到內殿的時候,正好看見酈帝負手站在窗前,她粗粗打量了一下,就一身明黃龍袍的酈帝比一年多以前看起來更加持重內斂了,他身上的那一抹氣質,比青帝要更像皇帝,那心只怕也更加狠絕吧。
厚重的簾幕旁放著香爐架子,煙霧繚繞,空氣中飄著不知名的香氣,她吸吸鼻子,忽而皺眉,再吸吸鼻子,嘴角露出一絲詭譎笑意,悄悄抬眸看了一眼負手站在窗前半天沒有動靜的酈帝,這才把手伸入懷中,又悄悄遞給身側的司徒奉劍一個紫色藥丸,努努嘴,示意他吃了。
他正準備跪下給酈帝請安的,突然見她這樣,嚇了一跳,對著那藥丸愣了一下,不敢接:“什、什麼東西?”
她微微眯眼,眸中射出慎人光芒,他一哆嗦,乖乖接過來放進嘴裡快速吞了下去,之後便暗暗慶幸幸好這次的不苦。
她這才滿意一笑,對著那個香爐架子努努嘴,壓低了聲音道:“知道那是什麼嗎?chun藥啊,吸了這個香氣,你難道想***焚身而死嗎?”
說完之後,果然看到了司徒奉劍大吃一驚的神情。她輕輕哼了一聲,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在自家人面前會放鬆警惕,要是擱在平時,這麼明顯的chun藥香氣,他怎麼可能聞不出來呢?
兩個人還在竊竊私語,擠眉弄眼,都沒注意到酈帝早已轉身靜靜的看著他們了,見他們如此模樣,本來還在眼睛裡頭瀰漫笑意,此刻卻放聲大笑起來。
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魏小雙眨眨眼睛,連忙退後幾小步,躲到司徒奉劍身後,警惕的看著酈帝,一包藥粉也適時的從袖口滑到了掌心裡。
酈帝笑夠了,挑眉看看二人的反應,卻走到那牆角處的香爐架子邊,把香爐蓋子開啟,將裡面燒的只有半截了的香塊摁滅,這才蓋了香爐,挑起眼尾看著躲在司徒奉劍身後的魏小雙:“別躲著了,朕早就看見你了。”
她撇撇嘴,從他身後出來,眨巴眨巴眼睛,裝作無辜的看著酈帝。
酈帝嘴角噙著笑意,看著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