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留疤。她大可放心。”
尚宣一聽,知她沒有撒謊,也就不再提此事了,轉頭見她懷裡抱著一本醫書,翻的破爛,心中好奇,於是拿了過來放在手中翻看,一邊還笑道:“天天看醫書,你也不嫌膩味!吳媽都跟我說了,你天天抱著這本書,我倒要看看你天天琢磨的什麼?”
她心中一驚,暗叫不好,一骨碌就翻身坐起來,想從他手裡把書搶回來,卻見他一臉凝重的抬眼看她,面色沉沉的看不出喜怒。
她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瞞不住了。
“心兒,難怪你叫清源去找極北的雪水,我起先聽了還納悶,原來你是為了這個。”
第50章 奔忙解毒
她一愣,微微蹙眉,不是吩咐清源誰都不能說了嗎?怎麼還是讓他知道了?
尚宣一看她的臉色,就知她心中所想,當下笑道:“你也不要怪清源,他也不知你要這個做什麼,找了一圈人打聽了沒有,才找到我這裡來的,我一問才知道是你要的,卻也不知你要了做什麼,心裡一直納悶,今日才算知道了。”
她見瞞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他雖是笑著,可眼中並無笑意,一臉的凝重,就等著她細說緣由。
她低低一嘆,只得把前後因由都告訴了他。
“你說這碧落的毒已在你體內三個月了?”尚宣驚異,出言問道。
“是。”
“夏侯涼他手裡有解藥都沒給你,反倒給了那個司徒燻?”尚宣無***解夏侯涼的這個決定。
她垂眸,掩住眸色:“是。那時我已和他沒有關係了,他若救了司徒燻,還能活著回青國去,為什麼不救呢?”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讓我來幫你,非要自己來研究醫書?”尚宣盯著她,問出了心底最想問的話。
她一嘆,知道這樣做定會傷了他的,卻低眉不看他,才回答道:“我怕你擔心。”其實是不想依附於任何人,想靠自己的力量解決自己的事情。不過,也是不想欠他太多了。
尚宣聞言一怔,從她的長椅起來,走了幾步,負手背對著她,過了半晌,微微不穩的聲音傳來:“總有一天我會發現的,你難道不知我知道了會更擔心嗎?”
他的眸子裡都是隱忍的傷痛,之前的溫柔笑意早已不知哪裡去了。這些天,他明示暗示,什麼法子都用盡了,她對他從來都是那樣。不遠不近,笑,也是三分疏離,怒,也是三分淡漠。
他來與不來,她都不計較,只專心做她自己的事。她心裡當他是師兄一樣對待,沒有半點不好讓人來挑,卻不知每每她這樣就是傷了他的心了。
現在的心,比當初看著她大婚還要難過,還要痛。心裡一嘆,待在她身邊越久,自己眼裡越發難容得下別人了。
“。。。。。。對不起,我是真的不想讓你擔心的。”她看不見他的神色,卻知道他此時的不高興。此刻無法,只好又說對不起,雖然知道此話說了無益。
尚宣低低一嘆,又是對不起。
伸手撫上心口的位置,眸中劃過一絲痛楚,不知道怎麼才能減輕胸口的疼痛,那樣複雜的感情在心中洶湧起來,讓他有了想要噴洩出來的欲―望,卻不知從何說起。
自己擁有的一切,都不是想要的,只是這愛人一項,不知道還能不能了?
終究還是不忍***她,將那滿腔澎湃硬***了回去,面上重又擠出一絲笑意,回眸看著吶吶的她,笑道:“心兒,不必說這個了。這個方子我拿去了,極北雪水的事不用你費心了,我都替你預備好,到時候你將解藥製出來就好了,這些日子你要當心身子,你懂醫,自己要好好調理。我、我就不打擾你了,我走了。”
他轉身逃也似的出了她的院子。
她一愣,對著他的背影出了一回神,低低一嘆,心頭竟忍不住生出一絲悵惘,這又是何苦呢?
餘下的日子,天氣一天天冷起來,再不能搬著長椅去迴廊上窩著了。庭院裡頭的樹都光溜溜的,葉子都落盡了,每每想找點綠色看看都只能探頭去看東面那幾顆青梅樹。
孟笑笑那裡大概是尚宣去囑咐或者說了幾句什麼,她竟沒再來過魏小雙的院子,有時候在花園裡頭遇見了,也是不鹹不淡的點個頭喊一聲莫姐姐就過去了。只是聽人說,還是依舊纏著宣王爺,卻不來她這裡搗亂了。
尚宣叫吳媽悄悄說給她聽,他帶了幾個親近的人去極北,替她取雪水回來,卻要她不要聲張,因為對外說的是宣王爺病了,不能理事,不能見客,要好好的養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