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目的卻不是這個。青國勢弱,我和皇上都想借著和親的名義藉機毀掉青國。”
魏小雙冷笑:“對你們這些事情我不趕興趣。”
“夏侯涼生性薄涼,從沒有什麼弱點破綻,只有一點,愛喝清茶。我知道要想絆倒他不容易,可是,我酈國卻偏偏出了百里香,燻兒今日找皇上要了,我一路跟著她到了驛館,看她送給了夏侯涼那百里香。”
“你果然知道我被司徒燻接走的事!”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當時,我是看著夏侯涼喝了那摻了東西的百里香,我才離開的,可誰知去了西街發現你不在,我這才明白一定是燻兒猜到了你和夏侯涼的關係,這才又馬不停蹄的趕來救你!”司徒奉劍急忙解釋道。
沉默良久,她轉眸看著他,眸光亮的***人,看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就不怕我去跟夏侯涼告密麼?”
司徒奉劍躲閃她的眸光,心裡莫名有些煩躁,微微甩頭道:“你別問了,我也不知道,我想說就說了,至於你會不會告訴他,――我覺得不會。”
她此刻已是心涼如鐵,黯然低眉,幽幽一嘆:“你說得對,我不會告訴他,永遠都不會告訴他,反正我總是要離開的。。。。。。”
司徒奉劍驟然蹙眉:“明明你能過的好一些,為什麼非要苦了自己?”
她避而不答,抬眸看他,咧嘴一笑:“太晚了,清源和吳媽見我還沒回去,只怕要著急,麻煩你送我回西街去,好麼?”
他巋然不動,非要等著她的回答。
她蹙眉,幽幽一嘆,眸中映著天上繁星,有些悽淡:“你的身份,讓我望而卻步,在你身邊,我猶如站在懸崖之上,我會整日懼怕擔心,我不能因為苦就用你來飲鴆止渴,你也不該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他苦笑:“你第一次這麼明白的拒絕我。――你是因為夏侯涼才拒絕我?”
她無奈一笑,人已然走遠了,卻留下一句話在他耳邊縈繞:“因為我知道,要是我與夏侯涼沒有這般牽扯,你也許不會這麼注意我。再有,拒絕你並不是因為他。”
女人對愛,尤為敏感,即便不能分出愛之多少,卻能清晰知道,是否對她真的上心。
上了馬車,坐穩之後,他也不看她,只是遞了一瓶傷藥過來,輕聲道:“擦擦吧,要是回去沾了水,化膿了就不好了。”
她膝蓋那裡的裙襬已經破損,沾了許多灰塵,本以為黑暗之中他不會注意,沒想到他卻看見了,愣怔之後,接過那傷藥,攥在手裡,不說不動。
司徒奉劍等了半晌,見身邊沒有動靜,濃眉一軒,轉身搶過她手裡的傷藥,不由分說的掀開她的裙襬,那已然紅腫滲血的膝蓋就露了出來,他的瞳孔緊縮,洩出一絲心疼,蹙眉慢慢起身,在***仄的車廂裡跪在她面前,靜靜給她上藥。
她被他的舉動弄的一驚,可他卻不准她動,她只好斂眉坐著,眸光無奈,眉尖微蹙,移開了視線,眉心糾結萬分,傷口不再疼痛了,她的目光轉而落在他專注的側臉上,眼底隱約有淡淡水光。
他是王爺,是皇室貴胄,不該如此,真不該如此。
放下裙襬,馬車恰好就停了,她想說的話卻嚥了下去,蹙眉下了馬車,站在大門前,她剛要推門進去,手卻被人攥住。
回眸一看,他靜靜站在她身後,靜靜的凝視著她,眸光明亮。
“王爺,還有事?”她垂眸,淡淡問道。
司徒奉劍翕動了幾下嘴唇,卻伸手抵住她的下顎,不讓她低頭,***迫她直視著自己:“我不做王爺,我放棄所有讓你覺得懼怕的東西,我放棄我的身份,你跟我走,好不好?”
她怔怔的,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眉眼,卻從那一雙眼中看不到笑意,她心底一顫,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笑的愴然:“王爺,你真的放得下麼?――其實你心裡清楚,你放不下,只怕這裡也容不得你放下吧。。。。。。”
有一句話她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就算他真的能放下,她又豈能跟他遠去?因此,他這一問,壓根就是無解。
他眸中有恨有怨,眸光變幻莫測,陰晴不定,抵住她下顎的手卻頹然落下,抿嘴不發一言,轉身就騎上馬背,絕塵而去了。
她怔怔站在原地,鼻端全是雨後清新的空氣,她卻覺得鼻子酸酸的,有什麼東西蒙住了她的視線,再也看不清他的背影了。
喃喃低語:“對不起了。。。。。。”
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覺得腿麻了,她才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