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傻子看了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旋兒也跟著衝進來,她是來攔著夏侯涼的:“夏侯王爺,您容奴婢進去通報一聲吧,宣王爺還在休息呢,你讓奴婢――”
旋兒在看到室內的情景之後,她的話也戛然而止,驚愕的盯著魏小雙,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夏侯涼此刻盯著面前的女子,胸腹之間是灼燒般的疼痛,他早上酒醒之後,迷濛之間把手伸向旁邊的床榻,卻沒有一個人,那塌上還透著涼意,驚的他立刻就醒過來了,抬眸一看,被塌之間凌亂的很,卻找不到那人的身影了。
他昨夜喝了酒,今兒便是宿醉,頭疼欲裂的,可看見眼前的情景頓時就清醒過來,心念電轉之間,他把衣裳穿好之後就衝到了尚宣的院子,本來只是猜測,結果在尚宣的房中還是看到了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場景。
那人脖頸之間有明顯的紅痕,夏侯涼微微眯眼,胸腹之間的怒火灼灼,燒的他心中難受,若不是良好的修養和緊握的雙拳壓制著心底的憤怒,他只怕一掌就要拍過去了!
房中的聲響終於驚醒了尚宣,他張開沉重的眼皮,心中已是不悅,宣王府哪裡有這樣的規矩,居然外頭的吵嚷沒人管,還把他吵醒了?微微蹙眉,坐起來往這邊一看,頓時呆住了。
他也不是痴傻愚鈍之輩,眼前的情況只看了一眼便明瞭了,心念電轉之間,他已想明白是因為何事了。心中的震動不下於痴愣在那裡的魏小雙,眸光難測,竟無顏再看向靜立在那裡的女子了。
屋中四人都沉默不語,各懷心思,但唯獨旋兒是局外人,可此刻這樣的情況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退下來,侍立在一邊裝什麼也沒看見。
夏侯涼本也是不信的,可聯絡起之前她對自己的態度,一提起尚宣的事情她就吞吞吐吐模模糊糊閃爍其詞的,他心中疑心大起,可還是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可是,現在看到這樣的情景,他沒有辦法在裝作視而不見了。
魏小雙眼看當下情況危急,她雖然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卻不願讓夏侯涼誤會,忙緊走幾步,急忙解釋道:“夏侯,你聽我解釋,我們不是――”
“不用說了。”他打斷她的話,狠狠咬牙,額上青筋已然暴起,夏侯涼轉眸看了魏小雙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急怒甩袖離去。
魏小雙愣在那裡,他最後看她的那一眼讓她心口一涼,心就沉到了底部,想走出去追他,卻又怕這個節骨眼兒追到了他也不肯聽她說話,她本來就有些糊塗,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她也是不願意離開的。
旋兒看了魏小雙一眼,然後靜悄悄的退出了廂房。
魏小雙靜立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裡頭就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的要死,卻不知道怎麼才能把它弄出來。身後有一道淺淺的視線一直在猶疑,她能夠感覺的到,等旋兒一走,這屋中的氣氛頓時就顯得尷尬起來。
“。。。。。。心兒,我――”尚宣沉默了很久,才冒出了這樣幾個字來,滿心的話梗在喉間說不出,心中愧疚難當,自己一定是做了輕薄她的事情了,平日裡那樣俊朗大氣光明磊落的男子現在連頭不敢抬起來,侷促不安滿心內疚,昨夜的事情模模糊糊的,只記得自己對她用強後來她跑走了之後,自己就喝了許多的酒,之後的事情就記不得了,難道自己真的又去找她了麼?一念及此,身子微不可見的一顫,自己竟做出這等十惡不赦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真是妄稱為人了!他此刻心思一團亂麻,只知道低眉不斷的重複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是磊落的男子,自問平生沒有做出這樣的禽獸的事情出來,今日的打擊對尚宣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他只覺得自己以死謝罪都是褻瀆了他心目中愛了那麼久的心兒妹妹,極度的愧疚下,連手都在顫抖著,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尚宣一頭衝出了屋子。
等魏小雙回到自己院子裡的時候,已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她聽見尚宣說對不起的時候,心中便是一沉,連尚宣自己都承認了此事,那定是錯不了的,雙腳走不動一步路,呆站在尚宣房中半個多時辰,才慢慢回過神來,一步步朝著自己房中走去。
不知道尚宣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夏侯涼去了哪裡。都是喝酒誤事,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昨夜最後的記憶,所以她就算出去找到夏侯涼又該如何跟他解釋呢?她知道夏侯涼一直對尚宣心懷芥蒂,當日她從王府逃走的時候,夏侯涼便極恨尚宣的。現在她知道了尚宣和自己的關係,就是打算在看過尚宣之後再來告訴夏侯涼的。她要告訴尚宣放手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