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心中空洞荒蕪,眼睛裡頭倉皇一片,看似癲狂的模樣,其實,她心裡卻是什麼都明白的。她好恨自己,為什麼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她還能保有這樣一份清醒?她真的很想自己就此痴傻,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忘記,全部的事情全都不要記得,她不要清醒,不要。。。。。。清醒了,不然,心痛的都無法呼吸了。
抓住清源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清源,我求你,求你帶我離開吧。。。。。。我不要待在這裡,不要回青都,不要去宣哥哥那裡。。。。。。”
清源蹙眉:“那我們去哪裡呢?”
“去哪裡?”她眸中閃過一絲迷茫,而後卻道,“啊,我是白水的青幽王啊,他們答應我的,我們可以去那裡,我們就去那裡,我。。。。。。我也只能去那裡了。”
只有在白水,才不會有心疼的回憶,才不會讓觸及舊日往事,才不會有疼痛時時刻刻凌遲她的心。
清源蹙眉半晌,看著她眼中越來越濃重的絕望,一咬牙道:“好,我帶姑娘去。”
之後卻又小心問道:“姑娘,那離少爺怎麼辦呢?”離少爺是姑娘的命根子,怎麼不提半句呢?他雖然知道事有蹊蹺,卻仍是憋不住問道。
她緊蹙雙眉,只裝作沒有聽見,心口卻又是一痛。清源見她不說話,也只好不說話了。
從酈國到白水,路途遙遠自不必說,可她一路上都是渾渾噩噩的,壓根不知什麼是辛苦,只在回神的時候催促清源快些趕路,竟是沒有一刻停歇的,日夜兼程,就奔著白水而去。
她一言不發的帶著清源穿過瘴氣,直到看見密林之後出現了白水族長的,然後只指著清源說了一句話:“他是我帶來的,請好好照顧他。”
然後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眾人自是大驚,可找來大夫一瞧,說是勞累過度,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