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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皮發麻!年過完了,我也成年了。我忽然記起現在的日子。原來轉眼已經到了洪武三十一年了,現在離混亂的時代也不遠了吧?只剩下幾個月了……夜裡我睡不著覺,拉開房門走了出來,卻無意看到了靠在牆壁上的上官可憐。他一身青衣,臉色慘白,手扶著胸口,身上有血滴落在地。他看到我的時候,驚訝了一下,卻沒說什麼。我朝他走過去,扶著他。他有些抗拒,卻在我的目光下妥協。我扶著他進了他的房間,找了一些藥為他包紮好傷口。我故意在他的傷口上灑上令他疼痛、卻非常有療效的藥物,不給他止痛。

“小姐不問為什麼嗎?”上官可憐開口,沒有喊痛,卻意外我此時的冷靜。

“問什麼?問你為什麼受傷?”我嘴角勾起笑,看著他,“上官,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兩年。”上官可憐疑惑的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兩年的相處,你總該對我有一定程度的瞭解吧?”我淡笑,“我不是不好奇。反正我遲早都會知道,我在等你自己告訴我。”“是嗎?那小姐就等吧!你的確很快就會知道。”上官可憐閉上眼不再說什麼。

我看了下已經包紮好的傷口,看了看他閉上眼的模樣,道:“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好好養傷。”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隱約覺得事情可能有些嚴重。唉,卻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上官應該明白自己到底在幹些什麼吧?只要不出什麼事情就好。洪武三十一年初春,春暖花開。也就是在我替上官可憐包紮好傷口的第二天,朝中傳來訊息,京城鎮國大將軍姚遠遭刺,身受重傷。朱元璋大怒,下令追查刺客,卻被姚遠婉拒。姚遠說,那是屬於他們姚家的家事。他明顯護著刺客。朱元璋對此雖然有些不滿,但是人家說了是自己的家事,也不好再插手。又過了兩天,接到來自北平的信,信上說鴦金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下個月初八,她就要嫁到塞北。忽然有種惆悵。雖然很想親眼看著她出嫁,可是自己也很清楚那根本不可能。莫說我離不開這京城,就是可以我也不能去。我準備好要送給鴦金的禮物讓上官可憐起程帶去了北平。

原本是可以讓別人去的,但我有意支開上官可憐。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天晚上刺殺姚遠的人應該是他了。雖然姚遠說了這是他們姚家的家事,不讓朱元璋插手,但是姚莫卻很積極的找那天晚上的刺客。現在的上官可憐身上的傷還沒好,如果讓他和姚莫對上的話,應該只有吃虧的份。

心下也開始懷疑起上官可憐和姚遠之間的關係。家事?哼,被刺客所傷稱為家事,就說明那個刺客和姚家關係非淺。想到姚遠,我的嘴角緩緩勾起諷刺的笑。我還真沒見過這位鎮國大將軍呢!是不是應該乘這個機會好好去拜訪一下?

小謝小心翼翼的梳著我的一頭長髮,細心梳成當季最流行的雲髻,為我簪上二哥送的那根碧玉簪。我則為自己抹上了胭脂,模樣嫵媚動人卻又不失天真。“小謝,”我喚道。“小姐有什麼吩咐?”“去讓人準備一下補品,我要上鎮國大將軍府去看望一下受傷的大將軍。”

“是,小姐。”“郡主,裡邊請。”管家客氣的將我請進門,然後吩咐下人去將自己家主子請出來。沒多久後,姚遠就來到了客廳。他見到我的時候眼神有一瞬見出現了茫然。“翠荷……”翠荷?真是難得他老還記得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我低頭斂下自己眸中的諷刺,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完美的笑容。“大將軍,鳳歌有禮了。”我笑道。我的聲音讓姚遠恢復了正常的神色,只是看著我的時候還是會失神。“郡主,請上座。”姚遠客氣的說道,而站在一邊的管家將他扶到椅子上坐好。

“大將軍的傷,可好些了?”我喝著茶笑眯眯的問。不是說重傷嗎?怎麼現在看起來沒什麼大礙的樣子?“多謝郡主關心,已經好多了。”姚遠笑的客氣。他在打量我,我也在打量他。我可沒錯過剛才他第一眼見到我的時候那中錯愕的表情。他眼神中的那抹神色可以稱為哀傷嗎?可惜啊可惜,在我的面前露出這樣的神色又有什麼用?

“今天怎麼不見姚少將軍?”我看了看四周,從我踏進姚府開始就沒見到姚莫。

“莫兒?他可能出去了吧!”姚遠朝我露出笑,“郡主和我的一位故人長的很像。”

“哦?大將軍口中的故人,是不是翠荷?”我放下茶,笑得天真無辜。姚遠拿這茶杯的手一鬆,茶杯掉到了地上,茶杯碎成了好幾片,杯中的茶水濺的滿地都是。他激動的問:“你怎麼知道翠荷?你認識她是不是?”“不認識啊!是剛才將軍自己說的。”我無辜的看著他,在心底冷笑,如果不是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