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那衣服和頭飾看起來很重,你準備就那樣在床邊坐一個晚上嗎?”
“是又怎麼樣?”我瞥了他一眼,開始動手解放自己的頭髮。再望向他的時候,他已經將身上的衣服脫的差不多了,看的出來平時經過訓練——忽然想起古代會武功的人很多,隨口問道:“騫哥,你不會也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吧?”“不是。”慕騰騫站在一邊看著我,“怎麼,覺得我身材很好?”“我記得前兩年,你這個慕家大少爺還沒成為主事者的時候,可是一個病澇子。”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好身材?“要改變其實很簡單,你說對吧?我親愛的夫人。”慕騰騫嘴角一抹笑,眸中閃過一抹諷刺的光芒,在下一秒又消失不見。我低頭思考著是不是真該當著他的面脫衣裳……手碰觸到自己的腰間以絲帶編成的“宮絛”時,忽然有點兒下不了手。當著男人的面脫衣裳,這還是第一次。抬眼,剛巧接觸到慕騰騫嘲笑的目光,乍然豪氣了起來,不就是脫衣服嘛,當初還穿過詠裝,現在裡面還穿著單衣。索性就開始脫起衣服,然後朝慕騰騫拋去嫵媚一笑,趟到了床上抱著被子滾成一團。慕騰騫也躺到了床上,拉開了另一床被子,我怒目瞪他,壓低了聲音吼道:“你去睡地板。”
“讓我去睡地板?”慕騰騫湊近我,呼吸之間,熱氣在我的耳邊環繞,讓我的心跳的比平時都要快一些,“除非我們倆一起去,順便履行一下夫妻義務。”我閉上嘴,用眼睛瞪他。我發誓他絕對是故意的。忽然覺得自己可能也被騙了,也許現在的才是他的真性情。他是科班出生的演藝天王慕騰遷,演技當然不在話下,要瞞過眾人扮演好一個角色還不是小菜一碟?我不再說話,只是沉默的側著臉看著他,他偏頭對上我的眼睛,和我交換了瞭然的一眼。無論是誰基於誰,在這個世界上都是朋友,那種信的過,值得以命相交的朋友。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他與我一樣,享受過權利和金錢帶來的喜悅,至此已經麻木,明白“朋友”是一個什麼樣的定義。
沉默氣氛讓我開始有點兒昏昏欲睡,手不知不覺從被子中探出來,慕騰騫在這個時候用力掐了我的手臂一把,我大叫:“啊——好痛。”然後就聽見慕騰騫大叫出口,我正要開口罵他,卻見他做了一個讓我閉嘴的姿勢,然後湊到我耳邊輕聲道:“配合點。”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事,於是配合的叫了出來。“痛、痛痛死了,你放開我——”他依舊掐著我的手臂,我想上面肯定已經青了一大片。
“不放。”慕騰騫一臉壞笑,讓我忍不住懷疑我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嗚……好痛……”我的心在滴血。“等等就不痛了。”某人似乎還是不打算放過我脆弱的手臂。“……”“……”等到新房外面的腳步漸漸散開,一切恢復了平靜,我可憐的手臂才從慕某人的魔爪下解放,而那罪魁禍首竟然笑道:“痛過了才算得到成仙。”我斂眉,看向那隻剛才蹂躪我的爪子,想也沒想抓過來狠狠的咬了下去。咬到一半,自己僵住。腦海裡那久遠的記憶又開始湧上來——那時候,我也曾狠狠的咬過一個人的手背。
怔然的鬆開了慕騰騫的手背,躺好,思緒又開始飄散。慕騰騫硬是將我從那些回憶中拉回,我沒有看他,不過感覺到他的目光正注視著我。“睡吧,這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炫】恍【書】然【網】失神了一會兒,笑出聲來。這可是一個有趣的洞房花燭夜——不過明天,要割誰的身體來流點血做樣子?
次日,慕府花園的花兒一簇簇的綻開。我從慕騰騫的懷裡轉醒,才發現自己居然將他抱的很緊。抬頭看他的眉眼,那段記憶又從心頭湧起。門外傳來敲門聲,伴著莫小牙的大嗓門。我爬起身來,穿好衣裳,走過去拉開門,莫小牙跨進來,身邊是一個由小丫鬟攙扶著的老嫗,而她們的身後則是端著洗臉水的丫鬟們。我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那老嫗,她身著一襲顏色偏暗的綢緞衣服,看起來不像一般的下人,可她又沒有當主子的貴氣,便在心下猜測她是什麼人。此時的慕騰騫也已經起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後。他見到那老嫗伸手去扶她,笑道:“吳媽,您怎麼來了?”我不解的看向慕騰騫,他見我不解,便解釋道:“多多,這是吳媽,我的乳孃。”
那吳媽看向我,狀似恭敬道:“少夫人安好。”我望向她的頭頂,笑道:“吳媽,辛苦了。”吳媽點頭,在慕騰騫的攙扶下沒再理會我進了屋子。我看向莫小牙,見她不屑的撇嘴。她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小聲說道:“多多你別理那老女人,我討厭她。”我點點頭。我也的確是不大想搭理她,通常這樣的人都以居功自傲,一副主子的樣子。那吳媽明顯是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