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事情接二連三,她完全沒時間去想那個男子,其實她怪不得別人冷酷無情,她自己其實才真正是沒心沒肺。不管君閱微為什麼願意做那個大理寺卿,總之對於未來她都不會被動承受。
探星樓已非昔日的探星樓了。蘇殘雪看了看滿目瘡痍,轉身回書劍齋。
第一時間就去看沉消,蘇殘雪剛剛推開門,卻赫然發現沉消已經坐起了身,他的頭髮披散,雙目渙散,似乎完全沒有焦點,而他的手中就捧著那捲畫。
“你醒了?”蘇殘雪關好門走到床邊坐下。
“。。。。。。”沉消卻始終都那樣一動不動的坐著。
蘇殘雪走到床邊坐下。
“這幅畫上的就是你對吧?”輕輕從沉消的手中抽出那幅畫。
“看著這髮型,當時的你也就十多歲嘛,嗯嗯,沉消原來你不笑的時候也可以帥的那麼清冷啊。那你以後要怎麼辦呢?是繼續穿紅衣還是改回白衣啊?”蘇殘雪看著那一幅畫,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沉消說話。後者還是沒有反應。
蘇殘雪看了看他慘白的臉,輕輕嘆了一口氣將那畫放在一邊。
“剛剛我去過探星樓。。。。。。”沉消依舊沒有反應。
“我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頭髮很柔順也很長,不過。。。。。。”沉消終於微微抬了頭將目光投向蘇殘雪。
蘇殘雪被他此刻的眼神震住,明明容貌沒有變化,可那眉眼之間的氣息改變之後,他就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如今的沉消再也沒有了之前妖精的模樣,整個人的風華飄然似仙。蘇殘雪冷冷的看著,一時間忘記了開口說話。
“你知道魅血堂是為什麼而創立的嗎?”倒是沉消突然開口,他的聲音低沉且沙啞,蘇殘雪愣愣搖頭。
“其實我是天歌林原將軍的遺孤,我的父親在一次邊關之戰中不幸戰死沙場,朝中的局勢瞬息萬變,我爹一直都剛正不阿,不願意和皇后一脈同流合汙,所以我爹死後,皇后的黨羽便找了一個名目抄了我的家。我家裡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女的被編制為奴,男的發配。。。。。。我當時才五歲,被奶孃帶著逃了出去,而奶孃也為了引開追兵結果死在了我的眼前。就在我以為我也難逃一死的時候,一個路過的哥哥出手將我救走。從此以後,我就跟了那個哥哥的姓,沉消是他送我的名字。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林原將軍的小公子,只有一個重生的人。沉於紅塵之中,消失於天地之間,呵呵。。。。。。”
蘇殘雪看著沉消,難怪畫上的他會有那樣的神情,好像心中總有難以忘卻的過往一般,這種被人等於是滅門的慘劇對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來說的確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後來大哥來到京城,開了一家探星樓,其實原本的探星樓只是一家再普通不過的茶館,迎的也都是文人墨客,因為我的大哥為人謙和,總是溫潤如玉的模樣,所以很多人都很喜 歡'炫。書。網'和他做朋友,探星樓的生意越來越好,我也在大哥的照顧下長大。”
蘇殘雪倒是沒想到沉消居然是探星樓老闆的義弟,那他應該也算是探星樓的半個老闆了吧?
“大哥的武功雖不是絕頂,但他的身法卻是相當好,教你的踏雲飛星步,其實就是我大哥的絕技。大哥在外人面前從來都不顯露他會武功這件事。我雖然沒有問過他但也可以理解,大哥一定也有自己的苦衷才離鄉背井,大隱隱於市。所以我一直都覺得我的大哥很不簡單,他來京城也一定是有目的的。”
蘇殘雪點點頭。
“探星樓的生意越來越好,大哥和京城大小官員的關係也都不錯,所以我們開啟門做生意一直也都相安無事。直到有一天來了一個女子,從此我們探星樓再也沒有安寧。。。。。。”
沉消下意識的握緊了被褥,蘇殘雪輕輕拍拍他的手背表示安慰。
“是。。。。。。玉鳳儀?”
沉消點了點頭。
“玉鳳儀當年在天歌一直都很有威名,傳說她是舉國聞名的才女。我那個時候每天都很沉默,也不太喜 歡'炫。書。網'和人接觸和人說話,所以基本都是待在家裡很少去探星樓。所以對於玉鳳儀的才能我不瞭解,但我確實也聽過她的琴,當時她遠遠的跪坐在表演臺上為所有客人表演。那琴音的確如泣如訴讓人讚歎不已。”
蘇殘雪對那個千年老妖實在沒有好感,所以此刻很不屑的冷哼一聲。
“當時我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大哥,他的表情有些奇 怪{炫;書;網,好像在苦苦的壓抑什麼,也好像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