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亢,實在是太迷惑人了。
胤禛忍不住在心裡翻了翻白眼,面上卻依舊平靜無波。他清冷的說道:“就算這次下毒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指使的,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這個做福晉的也是難逃其咎的。你還是先回自己的房間,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平日的所做所為吧。春杏、婉兒,你們連個還不趕快送你們主子回去!”
福晉此時卻沒有再辯解什麼,只是用無辜和委屈的眼神,大義凜然的看了胤禛一眼,然後就從容不迫的帶著她的丫鬟們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那拉氏明知道此時胤禛既然已經下了命令,她一定是執拗不過的,所以乾脆就不再辯解什麼了。畢竟這個府裡的嫡福晉還是她嗚喇那拉氏,而不是那個受寵的年小蝶,所以她多的是機會來扳回這一局。再說,被冷遇也不是什麼壞事。如果此時有哪個下人敢小看了她,那麼正合她的心思呢,她還正想著要找個不長眼的奴才來給自己降降火氣呢。
小蝶看著福晉那坦然的樣子,才恍然大悟。這個嗚喇那拉氏只怕早就已經算準了胤禛會這麼對她,所以也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小蝶甚至覺得福晉已經又結了一張網,做了一個巨大的陷阱,只等著她自投羅網呢。
想到這裡,小蝶不由的往那個本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武氏看去。如果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麼福晉這次把武氏給放出來,是不是就準備利用武氏了呢?
想到這裡,小蝶面帶微笑的對著武氏說道:“武姐姐近來別來無恙?今天怎麼用空出來散散心了?”
直到這個時候,胤禛才看到躲在眾人後面的武氏。疑惑的瞥了武氏一眼,他明明記得武氏被自己禁足了,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武氏瑟縮了一下,緊緊的咬著嘴唇,小心翼翼福了身子回答道:“福晉見奴婢每日青燈古佛,已經幡然悔過,就解了奴婢的禁足令。除了命令奴婢不允許到蝶院的周圍以外,其他的地方倒是不再禁止了。”
武氏的瑟縮倒也真的不是她在裝。她已經被關了這麼久,沒有瘋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如今好不容易有自由的機會,她怎麼可能會放過呢?所以她答應了那拉氏,以後唯那拉氏馬首是瞻。而那拉氏也會和她一起對付小蝶,那拉氏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權利,而她要報她的小產之痛。她們兩人既然有著相同的目的,那麼合作一次又有何方?
大概是武氏膽小瑟縮的樣子,讓胤禛覺得她已經屬於弱小無害的群體了。胤禛竟然沒有再做追究,他只是點了點頭,語氣冰冷的說道:“你以後記得時刻注意自己的行為,如果你肯老老實實的在這雍王府的後院了此餘生,那麼爺不會再虧待你。只是你要記住,千萬不要再有任何不妥當的行為,也不要有什麼不應該有的心思,否則爺一定會嚴懲不貸的。”
小蝶深知,此時如果她放過了武氏,那麼以後武氏一定會是她的心腹大患。畢竟在武氏的眼裡,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害她流產的直接兇手,也是害她失寵被“打入冷宮”的元兇。何況武氏也不是經過幾天的青燈古佛的薰陶,就能夠滌淨心靈,放下仇恨的人。相反,這種仇恨只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沉澱,變的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扭曲。
小蝶本想著自己先開口找武氏的麻煩,把她給惹急了。到時候她實在憋不住再次口不擇言,自己再想辦法讓胤禛把她重新禁足起來。
可是胤禛也許是太累了,竟然不給她挑釁的機會。直接就吩咐眾鶯鶯燕燕自行退下,然後帶著她一起,還有兩人的丫鬟、奴才,回了蝶院休息。
這些日子因為住到了莊子上,胤禛每日都有至少有兩個時辰的時間是在馬車裡奔波的。再加上政務繁忙,公事眾多,他如今已經是非常非常的疲憊了。今天倒好,難得被皇阿瑪訓了一頓,竟然也就沒有再額外安排什麼事情,所以可以稍微的放鬆休息一天。
看著胤禛疲憊的和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小蝶心疼極了。她乖乖的蹭到胤禛的旁邊,小心的把胤禛的腦袋搬到自己的腿上,然後溫柔的給他做起了頭部按摩。
一邊給胤禛按揉著,小蝶一邊感慨:“胤,你還只是個阿哥呢,每天就已經這麼的疲憊了,你說做皇上老爺子每日裡得多辛苦啊!可是,阿哥們明明都知道皇上這麼辛苦,為什麼都還搶破了腦袋也要搶那把椅子呢?”
胤禛的嘴角輕輕的扯了扯,想是本來準備回答小蝶的問題,可是他實在是太累了,累的連說話的精力都沒有。
小蝶其實也不是真的想不通在提問題,她只是想要感慨一下罷了。所以儘管胤禛沒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