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他也就裝作沒有察覺。
現在席嫣的腳崴了,看樣子還有點嚴重,縱是她逞強的說著沒事,睦廉也在考慮休息的問題。他不動聲色掃了四周一圈,指著斜前方說道:“前面稍微平坦些,反正也不早了,乾脆就在那裡休息一夜。”
確實是累壞了的女人聽罷,很乾脆地點頭答好,雙手撐地打算站起,這一試卻沒有順利的起身。
這絕對是體力透支造成的。
一路過來,她沒有提出半句休息的話,一方面是考慮到不想拖慢人家睦廉的行程,另一方面則是擔心真的一但停下來休息,或許短時間裡並沒辦法重新活動。她也有些日子沒有鍛鍊身體了,自然清楚現在身體的狀況。就這樣的體力能撐到半山腰,席嫣覺得這一切都得歸於她有個強悍的精神。
好說從前也是特警,超過這種強度的訓練可不少,否則她早就像死狗一樣的累趴下了。
事實上現在她也算是累趴下了,累得肌肉都不受大腦控制了。
席嫣答好,卻站不起來,睦廉一眼就瞧出了端倪。他仍然沒問席嫣是不是累得走不動這類掉面子的話,直接道了句“得罪了。”伸手將席嫣橫抱了起來。
雙腿突然凌空,整個身體還仰躺了下去,席嫣只愣怔了一秒,下一秒就反應過了發生了什麼。她老臉一紅,有點尷尬地衝著睦廉咧了咧嘴,扯了個牽強的笑容並道了句謝。
合著她在前面拼了老命強撐,人家在後面早就看得清楚。唉,所以說,她最討厭會功夫的男人了!
睦廉並不知道席嫣在想什麼,看她紅臉權當她是不習慣身體上的接觸,在朝那塊平坦處走時,他不由解釋道:“出門在外不用在意太多,若是我被崴到,想必席嫣也會上來幫我一把。”
分明是打消她羞澀的話,他卻說得很真心,聽得席嫣暗道了句慚愧。
她壓根就不介意這樣的接觸,她只是在用她的小人心度人家的君子腹。
睦廉將席嫣靠樹放下,並沒說什麼就轉身去牽馬,隨後撿柴生火,熱乾糧等一系列的事,硬是沒讓席嫣說半句,全都由他一個做得妥妥當當的。
當席嫣連話都沒說,水袋就遞到她手上時,她終於對他產生了好奇。
“你是幹嘛的?”莫語服侍人也服侍得很周道,但莫語嘴毒,而且又喜歡調侃她,所以除非有特別的情況,否則他絕對是邊說著不好聽的話,邊做著伺候她的事,絕對不會讓她單純的享受。而這睦廉顯然也屬於喜歡照顧人那類,只是他不會事事都擺在嘴上,且他挺來勢的,在她一個眼神一個猶豫之間,他便把一切都做得妥當,有種不著痕跡,潤物無聲的感覺。
遞完了水袋,才坐下的睦廉聽席嫣這麼一問,忽略掉她話裡的不客氣與強烈的好奇,平淡地笑了笑,答道:“我是生意人。”
生意人 ?'…99down'席嫣若有所思地點了個頭,心說,那就能解釋他怎麼這麼會來勢了,人家就靠著眼力吃飯的。這麼一想,她又在心裡道了句不對,且不說他儒雅如學者的氣質,就光看關卡兵士對他的態度,也不像是個需要處處討人好的生意人吶。
好吧,就算他沒騙她,那也不是普通的生意人。
“做什麼生意的?要從天戰國往北國跑?”席嫣繼續追問,問罷又補了句“你不是天戰人吧。”最後這一句,是個肯定句。睦廉的個子雖高,體格修長不像天戰人那般魁梧,加上他五官的輪廓有點深,卻又與天戰人那種輪廓分明完全不同,更像是西方人的感覺。
睦廉好像不怎麼避諱談起自己的生意,也就沒有無視席嫣的問題,直接答道:“什麼生意都做,所以到處跑。我是寒星人。”
之前聽莫語說過寒星,席嫣卻沒什麼概念,現在她倒是弄明白,合著靠西的寒星國,就好比穿越前的西方一樣,就連人的模樣都生得像歐美那種洋範兒。
席嫣走了個神,但不滿意睦廉籠統的回答,猜他是不想講太多給她這個路人,便就沒再問下去作了罷。
她這頭沒了問題,睦廉那頭的問題卻來了。
“席嫣呢?為何要去北國?”而且一個女子隻身上路,要不是正巧遇上他……估計她連這座山都走不出去。睦廉不著痕跡地蹙了下眉頭,暗想,天戰往北國的路,除開路難走之外,還有山賊出沒,像她這麼漂亮的女子路過,絕對會被留下來當壓寨夫人的。難道那個叫莫語的人不知道麼?或許莫語認為,他能趕在席嫣到達山頂前追上她?
“我?玩唄。”
走神間,席嫣順口就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