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末末吃的嘴角流油,還不忘招呼我道:“孃親,你快來坐下啊!真的很好吃呢!”看著他一臉的喜悅,還有那滿足之意,我不禁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而剛剛坐了下來,我的嘴邊極快的就被塞入一口東西,香甜無比,我待嚥下之後,才抬頭看到寧王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那彎彎的眉眼看起來在那光下溫暖無比。我瞪了他一眼,而末末卻是說道:“乾爹啊,你為什麼喂孃親吃東西啊?怎麼不餵我呢?”我一聽這句話,正喝了一口還未咽的下去的水立馬讓我差點噴了出來,我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而那臉頰紅若抹了胭脂一般,粉霞透亮。
而一邊正在吃飯的人們都怪異的看了我一眼,我的老臉馬上就掛不住了,別人還指不定怎麼想我們呢!扔下銀子,我抱起末末就轉身離開。零落了一地的尷尬與狼狽。
很快就到了二月裡,草木初霽,初春的風兒和煦無比,吹在人得身上暖暖的。那柳條兒伸著柔軟的肢體,吐著嫩芽,迎著那迎親的隊伍向郊外走去。今天是七爺青茂結婚的大日子。我作為當家人在一邊張羅的頭暈腦脹。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由我安排,顯得緊張無比。我怕不懂程式流程,然後就去問大伯母。大伯母讓大哥來幫我,他是習慣了這些事情。派人採納,納問,送禮,然後定親,議親,家裡根據親戚朋友設了喜宴。收拾喜房。找哥哥嫂子給他們鋪喜床,放上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底下是大紅的被褥,上面是繡著戲水鴛鴦的被子。門前掛上了大紅的綢緞還有那大紅燈籠。採買酒水,還有菜餚,以及一切和結婚有關的事宜,還僱了花轎,找了廚子,以及安排了結婚這天每個人的生活。
看著那喜房紅彤彤的喜人,而那窗戶也被糊上了厚厚的紅紙。示意“洞房”之意。而我作為一介寡婦,對這些事情有些忌諱,因而我沒有進去。看著這漫天的紅。我的心裡感到了堵塞和鬱悶,為什麼別人都能這麼幸福,而我愛的人卻要離我而去?彼時,我也是八抬大轎抬進來的啊,可是連個喜堂都沒有拜。時間如此之長,而我卻像是被遺忘一般,在這世間晃晃蕩蕩,除了青葉,還有誰會記得我?想到此,向來不會意氣用事的我。眼眶竟然有些紅,是羨慕麼?還是嫉妒?亦或是不甘?
一天的熱鬧很快就過去,他們的喜房安排在了六嬸母院子的東廂房。而那正房由六嬸母自己住,卻見六嬸母笑的合不攏嘴,顯然對這親事非常滿意。
到了早上,青茂和那女子竟然先來給我請安。我穿的比以往正式了一些,坐在主位。兩人進來給我請了安,我只是受了半分禮。我畢竟和七爺是平輩,受大禮我怕會折壽。
卻見那個女子穿著一身大紅的棉衣,臉膛白淨,紅彤彤的看著那麼喜慶,而她身後原本伺候七爺的那個小丫鬟手裡拿了些東西是給我的禮物。只見她長相端正,五官普通,但是一雙眼睛卻甚是明亮。那眼睛裡看不到心底,看來是個精明的人呢!也是,一個姑娘家獨自的帶著弟妹,肯定吃了很多的苦。
只聽她黃鶯出谷的聲音在眼前響起道:“弟妹李氏給嫂子請安了!區區禮物不成敬意!”說話得體大方,我輕輕笑了笑,優雅道:“勞煩弟妹跑一趟,太麻煩了!秋紅,上茶!小青,小柳給七爺和七夫人看座!”青茂在一邊笑嘻嘻的。看著精神了不少,卻還是那般的有些傻。而李氏的眼睛四處極快的瞄了一圈,看向我說道:“早就聽說嫂子美貌無比,當家一把好手,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心底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外面有傳我“悍婦當家”的,有說我“一介寡婦強勢無比”的,雖然我美貌無比,但是在別人眼裡也是一蛇蠍婦人,倒沒有聽說別人說我是“當家一把好手”的。顯然,李氏說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秋紅上的是頂級大紅袍,配著那冬日收集的第一場雪水,茶湯透著濃郁的鮮花芳香之氣。甘馨可口,回味無窮。配上那紫砂的小壺,白底瓷杯,觀之賞心悅目,問一下欲醉,嘗一口沁人心脾,芳香留齒,遲遲不去。當下,我們幾人一邊飲茶,配上茶點,聊了會兩人就告辭而去。我也不留他們,因為他們還要去看別人,還要給別人請安。
我讓奶孃給了一個荷包,算是給他們的謝禮。那裡面是一兩銀子,我是當家人,大方一點也好,但是也不能太大方,讓她以為我是財大氣粗之人。李氏承讓一翻才小心的接過來收下了。而走了之後,奶孃看那些送來的禮物,無非是一些糕點,喜餅等,我輕輕一笑道:“都是表面上的東西,他們也不容易,已經不錯了。收起來吧!”
日子一天一天就如此過去,我是經常來回的跑,忙得不可開交。而末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