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此刻的我只知道,以後的我,再也不是獨自一個人。而他會陪著我一直走下去。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昭元二十年七月,皇朝內當今萬歲的同胞弟弟寧王在與蒙古的對戰中不慎戰死。享年三十八歲。其唯一的世子世襲其位置。
而過了不久,衛家當家人也是衛家的唯一女性族長,在聽到邊疆的訊息的時候,大病不起,竟然在一個月之後,撒手人寰。而她所創造的衛家猶如神話一般存在著。而這個如風一般的女子,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徒留餘香。
昭元二十二年,如今的我三十歲。彼時,秋風簌簌。楓葉吹落一地,如那胭脂一般動人。而在那盡頭是孃親的墳墓。
寧王在一邊扶著我,看著我懷有六個月的身孕,清俊的眉毛皺著,但是卻是耐心極其耐心小心的扶著我。一邊柔聲道:“娘子小心!畢竟不是那妙齡女子了!”
我只是瞪了他一眼嘟起嘴唇有些小性子的說道:“沒事。我都生了一個孩子了!而且現在孕齡正合適!”可不是麼?在現在,二胎要等到女子到了三十才能要。只不過跟他一個古人是說不清的。
而他聽我嘮叨,眉毛不可抑制的揚了一下,緊抿的唇角散出一絲漣漪道:“只是囑咐娘子小心些!”而跟在後面拿著香燭紙火的小丫頭葉兒則偷偷地笑了起來。
今天是父親的忌日,猶記得父親被流放第二年的秋天就去了。而他最後的心願就是和孃親合葬在一起。而想到孃親那些年的點點滴滴。也許,孃親的心裡是有他的。孃親最寶貴的年華都給了他。那麼,就讓他生生世世和孃親在一起吧!相信,孃親也願意的吧!而父親。心裡自始至終都是有孃親的吧!或者是心裡把她當做了自己真正的妻子,所以才要求倆人合葬在一起。
而猶記得兩年之前,我在寧王耳邊那幾個字:“我要和你生同寢,死同穴。”而他,心裡終是明白。我拋棄了衛家,拋棄了一切。要和他在一起。古代的人非常迷信,一般的夫妻死後是要葬在一起的。而我如此之說,就是要和他做夫妻了。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而在我們離開之後,最終的我們在那溫泉木屋那裡安頓了下來。他知道,我喜歡那裡。而到了最後,我們去過青青草原馳騁在那浩浩藍天之下,去過墓雪崖看那木槿花開的燦爛夭夭,更是去了各地吃各種小吃,體會個中風土人情。
而他,始終是嘴邊凝著笑意,看著我的性子變得活潑,而他更是大手揉散了我的髮絲。最後,那神醫竟然得來一個古怪的方子,說是我這種體寒特質引起的不孕唯有天山附近生活的火狐之血可以治癒。
而那火狐是極靈的動物,而且只在冬天出沒。當時,他二話不說就準備包裹。而我一想到天山,一年四季冰雪覆蓋,而且最重要的是那裡裂縫冰崖無數,實在是危險得很。而且,那火狐又有誰能見過?那堪比風一樣的速度,誰能跟得上?
他只是笑著抱了抱我道:“以前我見過,的確有!天山我去呆過一段時間,放心沒事!難道槿兒不想要一個我們兩個的孩子麼?”
而此話一出,我頓時又諾諾的說不出話來。孩子,是我做夢都想要的。但是,我又擔心他的安全。而他,千萬保證會安全回來,我才戀戀不捨的送過一程又一程。果然,兩個月之後,他竟然抓了一隻火狐來。
而那神醫則是調笑道:“好小子,老夫說有用你還真去了!你對你家這個兇巴巴的娘子可真是好!但是,要我來說,不若末末好!”我一聽,立刻皺起了眉頭兇道:“那也是我兒子!你再多話,我要我兒子離開你!”他臉上的笑容很快就癟了下去。
只聽他嘀嘀咕咕在一邊道:“這惡婆娘!老夫此刻盼著這火狐的血沒用!”
而寧王則皺起了眉頭,一絲邪笑道:“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而神醫看著寧王那陰森森的笑容,結巴道:“沒,沒什麼。”說罷,立刻逃之夭夭。
看著孃親的墳墓,看著那在空中飛舞盤旋的香紙灰燼,我不禁嘆了口氣:孃親在三十歲的時候,早已經如凋零枯敗的花瓣一樣,快走到了生命的盡頭。而我,卻是在這時候枯樹開花,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樹葉紛飛之中,我彷彿看到了幸福在向我招手。
而在回來的途中,恰逢九月登高茱萸的時候,就聽到幾個人在議論著什麼。而走近了,才聽到其中一人有些羨慕道:“我們柳州的那位衛公子果然是神人,才十五歲,竟然中了探花!真是,什麼人,什麼福氣。”
另一個人則是說道:“說起這位衛公子,自從那位當家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