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的絕望讓我忍不住的想從心底叫囂:誰來救救我?青葉!你在哪裡?為什麼不和我來作伴?甚至我都後悔,為什麼要讓寧王把暗衛帶走?
冷風伴著雨滴呼嘯而來,吹起我的長髮。打在我的身上,吹得生疼。我只感覺到一陣蝕骨的寒意傳來,比在那水中還要更甚。冷風蕭瑟之下,那黑乎乎的屋子像是怪物一般吞噬了一切生機,找不到一絲活的氣息,而我的喉頭有一些癢意,然後忍不住的就咳嗽起來,而身上卻愈發寒冷。
一宿的折磨,使我懨懨著精神昏迷著,此刻的我只覺得頭昏腦沉,身上一陣冷一陣熱,還偶爾咳嗽著,估計要是有人看到也是要被人當成一臉色蒼白的女鬼吧!
而我微微睜開星眸,看向眼前這困了我一宿的地方。破敗不堪,屋頂還有雨滴漏下,而那門卻晃盪著任風怎麼吹也打不開,看來是被鎖住了。這是哪裡?看來這南宮青青是要讓我死啊!竟然把我鎖在了這個破落的不知何處的閒屋子裡,讓我自生自滅,我還要以為是被救了,原來她只是不讓我死在那裡而已!
混混沉沉只間,不知道過了不久,只覺得是那麼的漫長,每一分都是折磨。我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而咳嗽也越來越厲害,每一次咳嗽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帶的那心肺疼痛不已。而我的眼睛在這寂靜之中慢慢由炯炯有神到無精打采,昏迷時間越來越長。而整個身體也到了極限。
在這不知道的絕望中,我的眼前閃過的是末末的影子,想到那可愛的笑顏我的淚再也忍不住一滴滴蜿蜒而下。順著眼角流到嘴裡,那麼的溼熱苦澀。我死了末末怎麼辦?他那麼小,而那虎狼那麼多,誰來保護他?還有寧王,他對我那麼的好,我死了他會不會傷心?
就這麼腦海裡一會清晰,一會糊塗的時候,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這是這麼些時候以來唯一的一次動靜,而我努力的張開嘴喊道:“救命!有人麼?”可是卻發現那聲音是那麼的虛弱無力,沙啞的飄渺,彷彿一出聲就被那空氣四散開來,根本聽不到。
絕望之下的我,再也沒有力氣來做什麼了,而那捆住的身子更是麻木虛弱不已。正在這時候,突然門被一陣大力的踹開,而那聲音隨即響起,帶著一絲沙啞和喜悅道:“槿兒?果然是你!”朦朧之中,就覺得一個人影閃過,然後我身上的繩子被解了開來,然後這聲音突然對著門外說了一聲:“都給本王滾開!”
那緊繃的神經突然就這麼鬆了下來,我無力的躺在來人的懷裡,無論是誰,來救我就好,現在的我,不求別的,只求有一個溫暖的懷抱讓我靠一下,讓我把心中那對黑暗的懼意和絕望趕跑。我只覺得身上被兜上一件長袍,一陣暖意傳來,而我,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的嚶嚶哭了起來。聲音那麼淒涼,哀婉。在這寒風中被風一吹,如怨如訴,悽悽慘慘。
而來人極力的把我抱在懷裡,輕輕拍著我的背啞然道:“槿兒,沒事了!別哭!”而那蘇合香的香味盈盈散發著媚然,我迷濛的睜開鳳眸,看向來人,臉色一絲倦容和著急,正是寧王。而我,在看到眼前人的容顏的時候,突然心裡一陣暖意和感動,突然地,我就緊緊的靠近了他的懷裡,汲取那讓人的溫暖,一陣淚眼模糊。
“咳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我有些喘不上氣來的難受,而背後有一隻手輕輕地給我拍著,以求讓我舒服一點,隨後一盞溫水在那修長的手指中遞到我的嘴邊,我就著那壁沿喝了一口水,然後搖了搖頭,又躺了下去。
“你再躺會,等等起來喝藥,想吃什麼?我讓人給你去做!”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氣息韻然。我睜開眼睛朝他一笑,笑容一絲無力的蒼白,如那風中的殘花一般。我搖了搖頭道:“不想吃!”然後沉沉的睡去。
已經回來三天了,可是我的身子卻一日不如一日,然後寧王又把那神醫請了過來。而那神醫看著我的情況,難得的一臉嚴肅,給我又是扎針,又是灌藥,而且他親自把手著熬藥,兩個時辰一碗,那濃濃的藥汁在我有意識或者昏迷的情況下被灌了下去。苦澀不已。
這裡是寧王在郊外的別院,而那天回來之後,他沒有送我回家,然後讓秋月捎信回去告訴家裡人我京城的生意出了一些問題,因此我連夜趕去京城處理問題了。
我知道這是為了我著想,如果我如此情況回去,又會讓人來猜測懷疑,為什麼一宿不回去我就成了這副模樣。而且一宿不回,難保公公和三伯父他們不會亂想。就是現代已婚女子無緣無故一宿不回家家人都會懷疑,更別提這規矩大如天的古代了!
而說我去京城處理生意真是一個好的藉口而且一勞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