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了過來扶著我,擰眉道:“難受?”我搖了搖頭道:“無事,可能是睡得太多了,有些頭暈。”而他一揮手,就讓人去叫大夫,而那位神醫,在我好得差不多的時候,早就前幾天走人了。
我含煙輕笑,眉目溫柔道:“沒事,你不要擔心!”他已經夠忙了,我不能再給他添麻煩。而他卻只是沉聲道:“只有你真正的好起來,才算是不給本王添麻煩。”他像是看穿我心思似的說道。
一陣忙碌之後,我也被確認無事以後那大夫才離去。而在這空擋裡,他卻抽出一幅畫向我看來道:“看看像不像?”狐疑之中,我湊到那梨花案几旁,看到那副丹青訝然的挑高了眉:竟然是我的畫像!只見畫面上的女子一副輕凝含煙的模樣,長長的睫毛下那呼吸一抖一顫,臉色還有一些病弱的蒼白。可是卻絲毫掩飾不了這女子輕靈而又含著一絲媚態的慵懶。細墨著筆,淡淡溫柔。那畫上的女子的模樣以及表情那麼的逼真,也看出了那畫者的認真。
而那一邊還提上了一行字:一支海棠春睡去。看到這句詩我的臉有些紅暈,比剛起來還要更甚。我輕聲說道:“原來堂堂的寧王殿下不處理公文,卻有那閒情逸致來做這些有的沒得!”
而他卻是一隻手輕輕的握上了我的,那溫熱而又有些粗糙的感覺讓我頭皮有著一絲的輕顫,而他卻是順著我的話說道:“古有美人在一邊紅袖添香,今有你在一邊海棠春睡,這樣美妙的意境,本王何不抓緊?”而我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那手早就不動聲色的脫了出來。
然後眸子注意上了那幅畫來轉移視線,但是當我認真的注意上那字跡的時候,卻發覺那字跡有些熟悉。而我確定從沒有見過寧王寫字啊!忽然頭腦裡猛的一陣清明:這字跡不正是和我京城那紅妝坊的牌匾自己一樣麼?蒼勁有力,筆勢豪放間綺麗婉轉。
我的心裡莫名的一陣悸動,眼眸灼灼如水的看著他道:“是你,對麼?”語氣那麼的肯定。而他卻是劍眉一揚,莫名道:“什麼是我?”
看著他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我強忍住心中的悸動道:“我京城的紅妝坊的名字是你題的吧?那麼那房子也是你租給我的?”
“哦,是啊。”他雲淡風輕的說道,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為什麼?”我不依的執著道,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我的心裡那震驚來的少一點。
而他聽到我語氣裡的異樣情緒,看了過來道:“做這些還要什麼理由麼?真是奇怪的女人!”他眉眼一副平淡的樣子,而這句話卻在我的心裡像是投入一顆石頭般酣然大波。
他對我的好一切都彷彿天經地義一般。沒有理由的為我好,沒有理由的一次又一次的來幫助我,我都記不起他幫了我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在我狼狽無助的時候,翩然如天神一般出現在我的面前,給予我最溫暖的懷抱,給予我最溫暖的寵溺,給予我一片獨獨的天空。
如果是緊緊為了那次在父親府裡對我的傷害。那麼這一切也夠了吧!而且他是那麼的用心來對一個女人好啊!就怕此刻我的心是石頭做的,也捂熱了不少吧!
看著眼前那蹁躚的姿態。那如畫的容顏,頭一次,我覺得心裡是那麼的踏實。原來,有一人在背後默默的關心你,為你做了這麼多,心裡是這麼的感動……洶湧波濤之下一切變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而他看著我的表情,調高眉,唇角揚起一絲寵溺的笑容道:“怎麼?感動了?”那話語依然是有些欠扁的毫不在意。而細看那表情,卻發現那眼底深處的情意,流光湧現,豪不作假!
這個男人真的是在用心愛著我!半晌,我得出這麼一個結論。而我的心裡也前所未有的迷茫,波動如地震一般,一波又一波,什麼東西倒了下去,什麼東西又悄然立了出來。
而我的面上卻是什麼表情也不顯,只是那低下的眼眸沒有和他對視,淡然道:“恩,有一些!”而他卻是邪魅一笑,道:“本王還以為你是石頭做的!看來也有點心!”他輕魅嫣然,一派笑語之下,是那毫不在意的大度和浩淼。
翌日,晌午,我正在小憩,秋月正好進門,那平靜的臉上一絲憤憤不平,還有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微笑道:“是劉逸寰來了對麼?”秋月睜大了眼睛,那秋水之上的睫毛纖長而翹,卻見她有些驚訝的開口道:“夫人怎麼知道的?”我嘴角一翹,眼角上揚道:“看你的表情!”而秋月一聽就紅了小臉,急道:“沒有……”我卻微笑著,並沒有揭穿她的掩飾。
秋月是個內斂的人,我不知道除了劉逸寰之外還有誰值得她做這些表情?正在微笑著,寧王就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