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倒黴麼?不錯不錯,這麼一說,我也就安心了,在無涯懷中尋了個安穩的位置,定定心心的窩了進去。
可是,就在無涯說了‘不會’之後的半個時辰,事情就發生了。
怪只怪我的功力太高,耳力太好。
屋頂上的人還沒踏上我們這片兒時,我就聽見了聲響,睜開眼睛在黑暗中等待好一會兒,才有了些動靜。
我相信,此時的無涯肯定也和我一樣,睜著雙眼,瞪向屋頂,並暗自運功,應對將要來自屋頂的偷襲。
可是,我怎麼也感覺不到無涯的氣勁,我這個徒弟心思太重,只有在完全放鬆的睡眠狀態下才會如此安靜。
我抬頭一看……果然很放鬆……
剛想出聲叫喚,便聽屋脊上的人先叫了出來。
不同的是,我只是想輕叫,他們卻是慘叫。
我繃緊了神經,凝神傾聽屋外的動靜。
沒有慘烈的廝殺搏鬥,只有一陣陣整齊劃一的機簧彈射的嗖嗖風聲……
不消一會兒,天地便恢復了原有的安靜。
然後,我就聽到有另外一撥人自四面走出,動作迅速的左右行走一陣,我想,應該是在處理屍首……
嚥了下口水,我再次抬眼看了看無涯……
他是這樣一個謹慎的人,我怎麼會相信,他真的只帶秋榕一個人出門呢?
這小子到底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做了多大的勢力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勤快吧。求表揚!
9
9、天鶴莊 。。。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了。
在悅來客棧上下轉了好幾圈,都未能發覺昨晚亂斗的蛛絲馬跡。
但找不到蛛絲馬跡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上來檢視不過就是為了維持正派人物的形象,走個過場,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實在找不到,我也沒辦法。
畢竟死得那些人我又不認識。半夜爬上屋頂的人,非奸即盜,誰知道他們不死的話,會不會做出什麼報復社會的事情啊。
我站在屋脊上,摸著下巴嘆了口氣,忽然聽見一道聲音猛然在我身後響起:
“掌門。大爺起身了,說要見你。”
不知道什麼時候,秋榕竟然站在我身後不遠處,一如既往的恭敬,但可惜,不是對我,是對無涯。
我悲桑啊。
明明我才是掌門,我才是老大,為什麼一個兩個都以無涯馬首是瞻呢?這不,千里迢迢追來屋頂,就是為了無涯想見我。
盤旋而落,我負手緩行,秋榕不緊不慢跟在身後,老遠我就看見無涯和胡小人已經坐在人流穿息的大廳中。
趁著還有一段距離,我覺得可以和秋榕小聊一番,拉近拉近感情,但一開口才發現,聲調起低了,聽上去有些滄桑的年代感:
“秋榕,你是什麼時候跟著我的?”
“回掌門,十三歲。”童顏鶴髮的秋榕像個老學究般謹慎。
“那你為何會跟我直到今日都未曾離去?”
“因為掌門救了我。”
“……知恩圖報,好!”
我點點頭,露出了一個比較欣慰的微笑,走至他的身旁,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
“你要記住了。如果當年不是掌門我將你從那髒地方救出來,憑你秋榕的心性,哪受得了那般侮辱?現在怕不是自殺,就是出家了吧,怎麼還能在這萬丈紅塵中逍遙快活呢?你說是不是?”
“……是。”
“所以,對我好點兒,啊!”
否則我就把你當年的事情昭告天下,讓你再無顏面行走江湖!我在腹中暗自威脅道。
“你要他怎麼對你好點兒?”
還未等到秋榕的回答,我們身後便傳來無涯的聲音。我努努嘴,將手攏入袖中,轉身便走。
無涯亦步亦趨,糾纏起來,我無力擺脫,唉。
“當年你是在什麼髒地方救出秋榕,免去他受人侮辱的?”
當我們一行四人全部坐上飯桌吃早飯時,無涯忽然問道。
我差點將口中的粥噴到他臉上。秋榕也羞紅了臉,不知道怎麼回答。
倒是胡小人一臉好奇,目光在秋榕身上不懷好意的打量起來。
我回過神,咳了一聲,道:“我……”
還未說完,秋榕便殷勤為我夾了一個小籠包。
我在他和小籠包之間觀察片刻,再次回頭,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