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非?但是凌府下人誰不知道大夫人最忌諱下人嚼舌根,沒主子撐腰這滴翠丫鬟敢說嗎?況且還是對交情平平甚至可以說還不太熟悉的玉珠說?
奶孃才出了事,偏偏依醉容不久前才嫁入,看那意思是還想橫插一腳。善於偽裝的大夫人林玉萍還繼續潛伏著,神秘的依醉容又行為詭異,看來這凌府的水越來越葷了。
她感覺現在的凌府就像一張蜘蛛網,而自己就在這蛛網中央,不斷湧現的各種蛇蟲鼠蟻正往自己靠近。猛然睜眼,精亮的鳳目中一抹狠戾閃過,粉嫩面容上笑意冷酷,朱唇輕啟:“呵……就看是你們分食我,還是我將你們一網打盡!”
第二日,凌雲一早便捧著個裝著旗袍的錦盒到秀閣去了。
如今的秀閣越來越完善了,不僅依仗兩位大主顧公主的名頭讓許多命婦成為了旗袍的熱衷者,也以此與不少高官搭上了線。
星矢早已將後面一處與秀閣一牆之隔的商賈住宅買下,稍加修葺建為寧京城的一個秘密通訊點。之後,他又傳信給燁讓他派了些精明能幹的成員來,更在秀閣與宅院之間打造了一道隱蔽的暗門,主要就是為了方便凌雲的出入。凌雲把這裡命名為一號聯絡處。
而凌雲前幾日的早出晚歸正是利用訂製和修補旗袍這些障眼法,透過秀閣進入秘密聯絡處安排人手暗中打探那名身上帶有淡淡異香的男子。
凌雲在秀閣與李雪姚說了一會兒話後,便進入暗門去了聯絡處,吩咐兩名成員置辦好馬車明日到秀閣門口等候,準備送玉露、玉珠上山。
事情剛交代完,便有一灰衣少年來報:“尊主,已經發現那名體帶異香的男子蹤跡。”
“哦?”凌雲霍地起身,瞪眼問道:“在哪?”
“在西郊!”灰衣少年躬身答了句,又抱拳問道:“尊主可是要去?屬下引您前往。”
凌雲隨即點頭,跟著灰衣少年往西郊而去。沿路,灰衣少年儘可能詳盡地向凌雲彙報這幾日來的搜尋情況,一番彙報結束後,才搖頭道:“嘖嘖,尊主,您不知道找這人咱們可費了不少勁,幾天碰見好幾次,都是跟丟了,今日這還是繞圈子給搜出來的!”
凌雲聽完扯起唇角笑了笑,說著:“那是自然,蛇足嘛,那會那麼輕易就給你們找出來?”毒蛇的手下不是蛇足是什麼?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快速往西郊走去,人煙逐漸稀少,前方出現一個小山坳。繞進小山坳便見幾間簡陋的土屋隱於一片樹林中。
凌雲下顎一揚,小聲問道:“就這裡?”銳利的眼神四下掃視一番。
“是的,尊主。”灰衣少年低聲應了,又說:“我回聯絡處之前,已經讓幾個兄弟去屋子附近守著了。”
“嗯,你去通知下,大家原地待命。”凌雲身形一閃,運起輕功往土屋方向掠去。
“咻”土屋內三支鐵鏢不分先後飛射而來,分別襲向凌雲上、中、下三路。
破空聲乍起時,凌雲便已察覺,本能地扭身以腳尖輕踢身側樹幹,身子側上飛起。三支鐵鏢一毫之差擦身而過,她扭頭凝目看去,三支鐵鏢黝黑泛青,頓時眼神一凜,鏢上有毒!
但隨即凌雲臉上浮現一股凝重之色,既然武藝高強又善使毒,為何當初潛入房中不直接暗殺,反而選用蹩腳的栽贓?
未及多想,一男子聲音自土屋內傳出:“何方朋友?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哼!”凌雲鼻子哼哼一聲,既然對方已經發現,也不再藏,卸去輕功光明正大地走向土屋,同時卻也屏息凝神保持著敏銳的感觀警惕周圍動靜。
土屋內四壁空空,陳設簡陋,一張簡單的木板床靠著土壁擺在內側,牆上掛了一大一小兩把玩具般的木劍,看得出是才修補過的窗旁有張陳舊木桌。那身上帶有淡淡異香的男子一襲黑衣坐在木桌旁,手捏三支鐵鏢冷冷瞪視著門口。
凌雲隨意地出手抖了抖披風上的落雪抬步跨入,前腳剛沾地,卻赫然低頭揚唇無聲冷笑,身子詭異地扭曲泥鰍般貼著門滑進屋子。
“叮叮叮”三下金屬聲響起,三支毒鏢掉到屋外地上。
毒鏢居然落空,黑衣男子斜瞟一眼,當即訝然脫口驚問:“怎麼是你?”
“呵……”凌雲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瀟灑地一掀披風,在木桌旁落了坐,玩味地看著他說:“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吧?”
“這……”黑衣男子瞧她那神態,頓時皺眉,心中暗罵一聲“糟!”,恨不得咬斷自己舌頭。但話已出口只餘無奈。男子心知此時多說無益,當即點點頭不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