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泰士兵在後退間,踢到一塊石頭絆了一下。
可泰·容澤側目一瞪,暴喝出聲:“混賬!”拔出腰間大刀竟一刀將那士兵頭顱斬下,鮮血濺出將他的馬蹄盡數染紅。
頓時,天地間一切聲音彷彿都消失了,所有可泰士兵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他們那位一直以來以厚德仁愛管理夏州的容澤將軍。
可泰·容澤大刀一挑將那顆血淋淋地頭顱挑起,微眯起眼凜然地看著前方的武茗青,霍然大吼道:“可泰部族沒有孬種,退者格殺勿論!”
一些後退計程車兵見他這般,哪裡還敢後退半步,只能緊握手中武器對著前方。
一旁副將見此,眼眶有些紅了,忍住心中悽然一揮手大吼一聲:“可泰的勇士們,殺啊,為生而戰!”一句吼完已揮舞著狼牙棒率先往前方衝了過去。
可泰士兵也奮起湧上,口中不停吶喊著。
“殺,殺,殺啊!”
“為生而戰!”
武茗青並未發號施令,但身後千餘人均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武家軍鐵騎,看此情形已經紛紛操起長矛與可泰軍對戰起來。
一時間,戰馬嘶鳴,塵土飛揚,兵器交碰,吶喊聲、哀嚎聲四起。
武茗青依舊未動只是深深地看了可泰·容澤一眼,喝道:“來吧,可泰·容澤,我武茗青定為你留個全屍!”
可泰·容澤大吼一聲,拍馬揮刀奔向武茗青。
對於此人,武茗青早有耳聞,當即也不敢大意,握緊金刀小心迎戰。
可泰·容澤勇猛狠戾,刀刀直劈要害;武茗青冷靜穩重,長刀連揮見招拆招。
拼殺間,可泰·容澤暗暗咂舌,這武茗青年紀輕輕刀法卻是甚為精妙,一把金色長刀舞得滴水不漏找不出半點破綻。武茗青招式亦守亦攻,都是看他出何招式再行借力拆招;而他自己則是拼得一股勇猛之力消耗更大,若打持久戰必是他先敗下陣來。這麼一想,心中頓生一計。
金色長刀側面劈來,可泰·容澤猛地一拍馬臀,於馬上一閃腰擦著刀鋒閃過,大刀插入金色刀光間回身就是一記上挑。武茗青金刀斜拍,“鏗鏘”一聲響將大刀崩開,手臂微感痠麻。突然,可泰·容澤一個俯身竟然將身子藏在馬腹下方,策馬靠近武茗青,掄起大刀一個側頂,欲穿透馬腹直插武茗青下部。
武茗青一時不防,□戰馬腹部中刀,森森刀光已在他跨前兩寸處閃現。□戰馬悽然哀嚎,竟似知曉敵方詭計般忍痛揚蹄示意主人下馬。武茗青大怒,眼中紅光閃過,一掌輕拍馬背騰起身子,同時單手執刀一個側劈狠狠劈向可泰·容澤的戰馬,見那馬身一閃,藏於馬腹下方的可泰·容澤身形顯露,正於此時,武茗青身形一墜落地,對準可泰·容澤就是一招長刀斜劃。
一陣猛烈刀風劃過,可泰·容澤感覺背上一涼,鬆手棄馬翻身就地一滾,背部微感被地面扎疼,心中頓時驚駭萬分,方才若是身子上提的動作再慢一絲恐怕被削去的就不是背部的戰甲而是皮肉,情勢不等他多想,眼角餘光已瞅到金光,一個側身後躍閃過,雙手緊握大刀迎上。
此時,二人都已失了戰馬,在地上鬥得難分難解;旁邊,千餘鐵騎銳不可當,周圍七百可泰士兵傷亡慘重。
武茗青尋得一個緩氣機會,急忙拿眼去瞧自己的戰馬。只見那馬兒腹部鮮血長流躺倒在地,馬鼻收縮間僅存一息。這是從他征戰起就陪其左右的戰馬,心意相通的戰馬啊!他狠狠咬牙轉頭不忍再看,泛紅的眼逼視前方的可泰·容澤。
可泰·容澤雙手架刀半跪於地,一臉警惕緊盯武茗青。
武茗青眼中恨意閃過,手腕急轉金刀如巨輪轉動起來,划向前方。
可泰·容澤大驚之下忙舉刀去擋,手臂一酸已被武茗青一記手刀砍中,逼得他手一沉刀勢一緩,金光已至身前,瞪大眼死盯前方閃著金光的巨輪,棄刀、捂脖。
鮮血從他捂住脖子的手指縫間流下,他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前這一身暗紅戰袍的武茗青,眼中有太多的情緒,驚詫、震撼、恐懼……
武茗青前踏一步,輕輕伸出一指點在可泰·容澤胸上,“碰”地一聲可泰·容澤就倒了下去。武茗青側目看向尚在浴血奮戰的可泰副將,唇角勾起一抹殘酷冷笑。
那可泰副將見可泰·容澤已死,心知大勢已去,也不願再作垂死掙扎,雙手握拳仰天大吼一聲,毅然揮起狼牙棒往自己頭上砸下。
這時,一輪紅日緩緩從東方升起,還被霧氣籠罩著的黑山坳山洞前橫屍遍野,棧道下方的一條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