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看了看四周,“哥,咱們進去說吧”,她輕輕扯了扯墨陽的衣袖,“嗯,也好”墨陽點了點頭,跟著站起身來,又對霍先生一笑,“您。。。一起來吧。”霍先生和他對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丹青,丹青握著他的手腕,又期待地衝他點點頭,他一笑,“那好呀,咱們去書房聊吧。”“大哥。。。〃看著他們三個人起身往霍先生的書房地方向走,潔遠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我m忙輕輕地扯了一下她。
霍先生站住腳回頭對她一笑,“潔遠,你不是一直唸叨著清朗嗎,你們倆幾個月沒見了,一定也有很多話說,今天晚上你就住在這兒吧,我會和媽說的,啊。”“是啊,清朗,你肯定也有好多話和潔遠說,墨陽就先讓給我吧”,丹青笑著跟了一句,見我點頭就拉著墨陽往裡走,墨陽回頭衝我和潔遠安慰地一笑。
我拉了有些不情願的潔遠往樓上走去,進門我先脫了外套,一回頭就看見潔遠四仰八叉的倒在了我的床上,我忍不住一笑。“唉”,潔遠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剛要說話,門口有人輕輕敲了兩聲,“秀娥,你進來吧”,我揚聲說了句,潔遠半支起身子看著門口,衝我說了句,“你神機妙算啊”,結果她話音未落,秀娥習慣性的就先把頭伸了進來,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對著潔遠笑,“潔遠小姐好。”
潔遠朝天翻了個白眼,嘴裡喃喃說了句“unbelievable”就又倒了回去,秀娥端著一盤熱的茶點進了來,我順手接了過來,秀娥擠在我耳邊問了句,“潔遠小姐說什麼呢”,我哧的一笑,秀娥做了個鬼臉,“肯定是洋文,別以為我聽不懂。”
“秀娥,我哥他們去書房了?”,半躺著的潔遠隨意地問了一句,“是,門關著,就我媽送了趟茶水進去,然後出來和胡管家說,誰也不讓進去呢”秀娥說完強調地又用力點點頭。我伸手拿了茶杯去倒茶,秀娥就幫我來切蛋糕,“秀娥,你先去忙吧,謝謝你送這些點心來,回頭我哥他們談完了,麻煩你再來告訴我一聲好不好”,潔遠客氣卻不容置疑地聲音從我們背後傳了來。
我回頭一看,她已經坐起了身子來,臉上寫滿了我有話要和你說,我轉頭對秀娥輕聲說,“那你先去忙吧,一會兒要是有信兒就來通知我們”;秀娥乖巧的點了點頭,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又對潔遠彎了彎身,就轉身出去,順帶把門掩嚴了。我一手端了一杯茶走到床前,“給”,潔遠一笑,一手接了過去,然後又拍了拍身旁的床鋪,示意我坐下。
我貼著她坐下了,兩個人挨的緊緊地,只是誰也不說話,屋裡屋外頓時安靜起來,只有壁爐裡的木柴偶爾發出些“噼啪”聲,還有就是我和潔遠喝茶時發出的聲響,感覺著實有些怪異。又過了會,我含了口茶,忍不住看了潔遠一眼,沒想到她正看著我,目光一對,“撲”,我倆同時噴了出來,“哎呀,咳咳。。。”,我們一邊咳嗽一邊笑又趕緊找東西擦著彼此身上的茶水。
“行了,行了,別擦了,反正這衣服得洗了”,潔遠拿手絹隨意地在我身上又擦了兩下,就把手絹塞在了我手裡,我抓著手絹正想扔到門後的洗衣籃子裡,“清朗,你是怎麼遇到墨陽的”,潔遠很直白的問了我一句。我轉身看著表情認真的她,歪頭想了想,一笑,“這話是不是應該我先問你呀?”
潔遠愣了愣,看著笑眯眯的我一會兒,她突然轉身走到了落地窗前,用手指纏繞著窗簾上的穗子,輕輕地說了句,“清朗,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有些事情只有在書裡才會發生
我坐在床邊,看著因為激動訴說太久,感到睏倦而蜷縮在床頭睡著的潔遠;她可能覺得有些冷;正不自覺地縮著手腳;我小心翼翼的從她身下抽了條毯子出來;輕輕地蓋在了她身上,順便扯了毯子邊角搭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慢慢的靠在了床頭板上。
武侯祠旁,錦裡小街,人潮湧動中,在燈下不經意地碰撞,讓潔遠說起來竟是那樣的如詩如夢。初識地尷尬,一再的相遇,心靈相通的交談,以及無意間發現彼此還有著深深地聯絡………我和丹青時的驚喜,對於潔遠而言,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墨陽的開朗,墨陽的博學,墨陽的志氣,墨陽的…我忍不住揉了揉額頭,我這些日子每天都會想墨陽十幾次,卻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名字能讓我聽到頭痛。
“嗯…”睡著的潔遠喃語了句什麼,她一翻身,把我腿上的毯子也裹走了,頓時就覺得腿涼了起來。我弓起腿用手臂抱住,下巴放在膝頭,就目不轉睛地看著依然熟睡的潔遠,她臉色紅潤,一如我初識她時的甜美,而不再是舞會那晚蒼白失落。方萍曾經說過,潔遠天性開朗熱情,良好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