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常進城來,這也是偶爾聽朋友談起,喔,他那個朋友是郭啟松的一個下屬,所以覺得事情不對,這才託他的朋友給郭啟松帶了個話,然後…”六爺一抿嘴角,“然後你就知道了。”
我皺了眉頭,“你們相信他說的話?”“唔,應該沒錯吧,”六爺揉了揉太陽穴,“郭啟松為人向來謹慎,應該已經查過他了,不然不會把他帶到霍長遠跟前的,更何況,他對徐丹青的描述毫無差錯,不過,我還是會讓人再細查一下他,他自己說他老家在山東,來上海有幾年了,只是不常在這邊兒。”
一年多,那也就是說,督軍救了墨陽之後,就來到了上海,他一直都在我們身旁…我心裡感覺怪怪的。“好了”六爺用手指捏了捏我的鼻樑,“別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他說的是真是假,過不了幾天我們就知道了,不管怎麼說,這總比沒有訊息好。”“嗯”我點點頭,又說,“對不起啊。”
六爺微微一怔,“對不起什麼?”“今天晚上…”我低了頭,只感覺到六爺的手輕輕撫過了我的頭髮,“傻丫頭,那只是個…”他話未說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石頭興奮的聲音傳了過來,“六爺,七爺清醒了!”
三個日夜瞬間即逝,霍先生和六爺都派了人埋伏在了何記花圃的附近,等待著丹青和督軍的出現。我們第二天一早,就在醫生允許的情況下,萬分小心的帶著葉展回了家,雖然他的傷勢不應該再移動,可留在霍長遠那裡,也許更危 3ǔωω。cōm險。
我已經知道,霍長遠私下和六爺有著一個什麼協定,六爺沒細說,我也沒問。可面子上他還是不能和蘇國華翻臉,聽六爺說,他問霍先生關於蘇雪晴有身孕的事情的時候,霍長遠只冷冷的笑了一下。
陸仁慶第二天中午就氣急敗壞的來到了六爺的家,他和六爺關在書房裡密談了半天,又去看了葉展,出門時只臉色鐵青的說了一句,“抓住那小子,給我剝了他的皮。”我猜他在說那個叛徒,大叔他們一回來,就開始追查。
丹青的訊息我也沒敢告訴秀娥,一來只要沒看到人,就不能確定,二來,何副官提到的人裡,並沒有張嬤,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跟秀娥講。好在秀娥看到石頭受了傷,心思都放在了那上面,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細細追究那天晚上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
這天中午,我正在廚房裡吩咐廚子給葉展熬粥,“清朗,你果然在這兒,”秀娥一拐一拐的朝我走了來,手上還拎著一個小巧的籃子衝我搖晃著,“七爺最喜歡吃核桃了,我們做核桃粥好不好?一會兒就可以給他送去了。”
“喔,好呀”我伸手接過籃子又扶著她坐下,開始敲核桃皮,把核桃仁撿起來交給廚娘後,就和秀娥靠在一起發楞。 “清朗,你這幾天也不愛說話,是不是那天晚上出了什麼大事,石頭和老虎都受傷了,七爺傷都沒好就出去了,你們…”秀娥忍了半天,終於還是沒忍住,她擔心的看著我。
我努力地笑了笑“沒事呀,你別瞎想,啊,粥好了,我們快拿過去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正好廚娘把粥做好了,我趕忙打斷她,起身拿了個托盤放好,再領著秀娥慢慢的走向葉展的房間。
秀娥扁著嘴跟著我走,她瞭解我的脾氣,見我不想說,也就沒再追問。剛走到廚房和客廳連線的走廊,外面的花園裡傳來一陣喧譁聲,我停了下來,看見一些人正在搬運些花木什麼的。
“這是幹什麼?”我回頭問了秀娥一聲,秀娥搖了搖頭,“不知道,看樣子好象要種花。”“種花?”我眨眨眼,“秀娥,清朗,你們在這兒啊,”石頭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我轉回身去還來不及說話,秀娥已經急性子的問,“石頭,這是要幹什麼?”石頭一笑,“這不是馬上就初夏了嗎,院子裡花木該補種了,找的是何記花圃,清朗知道的。”
秀娥不明所以的看向我“你知道?”,我猛地想了起來,為了掩人耳目,六爺他們故意派人假做去挑選花木,當時我心裡只能苦笑,真不知道是誰去掩誰的耳目。
石頭接過了我手裡的粥,“六爺就在那邊呢,你去看看吧”說完給我做了個眼色,然後扶著秀娥就走,也不管秀娥“哎哎”的叫著。我猜可能是丹青那邊有了訊息,就趕忙往花園走去。
剛走到花園邊,就看見洪川跟六爺站在不遠處,我只能看見他們的側臉,旁邊還站著一個看起來挺健壯的男人。大叔他們一直在追查那晚遇襲的事情,而洪川則被派去郊外,盯著那個何記花圃。
洪川朗聲說“何老闆說,按日子也就是明後天的事了,我先回來跟您說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