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什麼都變了!”六爺臉色變得鐵青,他瞬也不瞬的盯了陸青絲一會兒,突然淡淡地說了一句,“我保證有一件事還是跟以前一樣的。”
陸青絲一愣,六爺一伸手,電光火石間,陸青絲已經橫趴在了他的腿上,“啪”的一聲響起,我驚呆了,連捱打的陸青絲也沒有反應過來,一雙鳳眼睜得老大,直到捱了第二個巴掌,她才尖叫了一聲,劇烈掙扎了起來。
六爺不為所動,第三個巴掌又打了下去,那個聲音讓我堅信,他絕對沒有手下留情,陸青絲一個忍不住,哭了出來。六爺停了手,“很痛嗎?你還記得這種滋味嗎?太久遠了,你都忘了吧,”說到這兒,六爺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傷痛,“是因為你做錯了事,一直都是葉展在幫你擋,他為你,捱了多少打,你,還記得嗎?”
陸青絲臉埋在沙發裡,一語不發,只有肩膀微微聳動著,六爺輕嘆了一聲,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和老七已經跟大哥說好了,你以後再也不用去應付那些人了,所以,別難過了,都沒事了。”
六爺說的輕描淡寫,陸青絲卻是嗚咽了一聲,放聲痛哭,我雖然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可那哭聲中難以掩蓋的傷痛,卻也讓我眼睛模糊了起來,六爺眼睛赤紅,什麼也不說,只是一下下輕撫著陸青絲長長的頭髮。
我悄悄地站起了身來向門口走去,不想打擾他們兄妹之間難得的溫馨平和,我帶上了門。一轉身,石頭正在不遠處和洪川說著什麼,見我出來,兩個人走了過來。
看石頭想要張口說話,我在唇邊豎起指頭,然後迎著他們走了過去,“六爺和青絲在裡面說話呢,別打擾他們。”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再看向我的眼神都帶了幾分明瞭。
“小姐,你沒受傷吧?”洪川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我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嚇了一跳而已。”石頭一咧嘴,有些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那就好,對了,剛才我看見青絲小姐臉上有個紅印,是不是六爺打的,我還從才沒見過六爺對青絲小姐動過粗呢。”
我有些尷尬的看了他們一眼,乾咳了一聲,“我打的。”“嗯,”石頭點點頭,轉頭跟洪川說,“看來今天真把六爺氣得不輕…”他話未說完,又轉了頭回來,“你,你打的?”
不同於石頭的不可置信,洪川只是對我微微一笑,然後說,“清朗小姐,你今天一定累壞了,上去休息一下吧。”他話裡有話,我一點頭,今天確實累的狠了,督軍的出現,丹青墨陽的訊息,陸青絲的瘋狂…
洪川不理會呆愣愣的石頭,領著我往樓上的房間走去,那裡有六爺他們每個人專屬的房間,關上門的一剎那,洪川輕聲說,“那個孟工頭已經走了,您放心。”
這間屋子的裝飾簡潔舒適,我是頭一次近來,似乎一進屋就可以聞到那股熟悉的淡淡的菸草氣息。一件平日裡穿得外套就隨意的搭在椅背上,書桌上的菸灰缸裡,還夾著半隻殘煙。
我拿起那件外套,拉出椅子,坐了下來,安靜的屋子裡突然傳來一聲紙張摩擦的聲音,我這才想起來,墨陽的那封信還揣在兜裡。順手掏了出來,不大的一張紙,只簡單的對疊了一下,好象並不在乎別人看到。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信開啟了,墨陽挺拔有力的字跡頓時映入眼簾,“清兒,請等著我,”寥寥幾個字,卻好像包含了太多的內容。我忍不住地想,他到底去哪兒了,現在在幹什麼,為什麼這麼久不出現,又為什麼託督軍帶這封信或者說字條給我。
而最讓我心情難以平復的是那個“請”字,墨陽對我向來平等自由,有什麼說什麼,可他從未用過如此鄭重的一個字眼。我捏緊了那張紙條,“請”我“等”他,突然覺得心頭沉甸甸的,一陣的發冷。
我轉手披上了六爺的那件外套,裹緊了自己,任憑那股熟悉的體味包圍住了我,伸手過去拿起六爺抽了一半的煙,叼在了嘴上,心裡頓時感覺安定了許多,就勢蜷起腿,窩在了六爺這張寬大的書桌椅裡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呲”的一聲,一股燃燒的味道讓我驚醒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迷糊起來。一抬頭,就看見六爺拈著一隻燃燒著的火柴,似笑非笑的對我說說,“小姐,要火嗎?”
我咬著煙嘿嘿笑,六爺好笑的一伸手,將我嘴裡的煙拿了過去,自己點上了,然後轉身半坐在了書桌上。看他只是抽菸瞅著我,卻不說話,我心裡發緊,難道說該輪到我了…
“那個,青絲沒事了吧,”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問問陸青絲的情況,六爺一抿嘴角,“沒事了,已經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