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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結果,墨陽神情陰鬱,我也有些擔憂,雖然對徐墨染沒有一絲好感,可他畢竟是活生生的一條命。雖然他做了太多泯滅天良的事,可那也是在大太太的誤導教唆之下,雖然這不是原諒他的理由,總覺得他也只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清朗,我今晚晚上可不可以住在你這兒?”潔遠癱坐在我的搖椅上,一邊喝著果汁,一邊懶洋洋地和我聊天。方才墨陽跟著六爺還有葉展去了書房,我帶著潔遠回了房間,我知道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談,六爺既然讓墨陽留在了這裡,那就意味著他跟陸家之間的裂痕將不可避免。
那次在賭場遇襲,我不是沒有想過陸仁慶是不是故意不出現,可一來想不出他這麼做的理由,二來,六爺他們對於陸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陸仁慶怎麼能夠輕易的捨棄他們呢。聽潔遠這麼問,我忙點點頭,“那好啊,可是…”我猶豫了一下,“你不跟家裡說一聲嗎,霍夫人她…”
我深深明白霍夫人對於丹青的厭惡,她一定認為自己兒子的噩運都是丹青引來的,自然她對於我也不會再有什麼好感。雖然她不敢招惹陸家,可私底下大概也和霍長遠一樣,認為自己是名門正派出身,不同於陸家這種靠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發跡的暴發戶。
潔遠細細的眉梢一揚,“你放心,我最近都住在大哥那裡,我媽就是想囉嗦我,也不會特意跑去大哥那兒去說的,”潔遠的笑容有些無奈,“她跟大哥現在的關係有點僵。”
“喔,是嗎…”我應了聲,不用潔遠多說我也知道,霍長遠母子關係變僵,自然是因為丹青。而潔遠住在了霍長遠家,那就應該是為了墨陽了,畢竟,在霍先生家出入要比在霍夫人的監管下容易得多。
“丹青她…”我張了張嘴想問,潔遠瞭解的一笑,“你放心好了,你姐姐恢復得不錯,那個德國醫生的醫術真的不錯,用的一種叫“轉植”的技術,現在還是隱約能看出疤痕的形狀,因為長了新皮,所以還有差異,多打些粉大概就看不太出來了。”
潔遠安慰地拍拍我的手,“那醫生說了,仔細調養的話,再過半年,就應該能徹底好了,這段日子她都在那個醫生那裡住著,好隨時治療,並不在家,所以我哥也沒跟她說你受傷的事,怕她擔心,不利於傷口癒合。”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秀娥早就告訴我了,丹青說過在她治療期間不讓我去看她,也儘量不要聯絡,因此她的訊息我都是聽秀娥轉述的。醫生講的很多名詞張嬤都是一知半解,再在秀娥這兒轉道手,我聽的是越發糊塗,只知道丹青一日好過一日。這會兒聽潔遠這麼一說,我也算徹底放下心來。
潔遠看我放鬆下來的樣子,突然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清朗,你說,生活是不是很奇妙呢?”我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潔遠眨了眨明亮的眼睛,“今天早上我覺得自己的人生還是一片灰暗,墨陽對我若即若離的態度,我認為他的心裡一直記掛著你,他還殺了人…”
說著她把鬆散的雙腿盤了起來,兩手支撐在膝頭,清澈的眸子亮的發光,“可現在,你居然是墨陽的親妹妹,墨陽又像從前那樣對我笑了,而且他還保證不會再隨意的就消失,你說,生活是不是很奇妙。”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直以來都覺得年紀比我大些的潔遠很成熟,現在看來,她的心思甚至比我還要單純。我們臨上樓前,墨陽跟潔遠說了幾句話,他沒有刻意揹著誰,但我和六爺,葉展都禮貌地避開了,隱約聽到的也沒什麼特殊的,潔遠卻這樣心滿意足。
或者說,一個深陷愛河的女子都是這樣容易滿足,轉念想想六爺要是對我說幾句貼心的話,我也是臉熱心跳,高興的不得了。看著潔遠紅撲撲的臉,這會兒她只是一個跟閨中密友訴說女兒心事的幸福女子,雖然這幸福薄的就像糖衣一樣,但她很知足。我突然覺得潔遠現在的樣子,很像以前的墨陽,熱情,為了理想不顧一切,不知道她是否能填滿墨陽內心已經缺失的那一部分。
“你笑什麼呀,是不是覺得我很卑賤,一直追著墨陽渴求他一點施捨,”潔遠的口氣很平常,可放在膝頭上的手已經不自禁地握緊了。我輕輕將手覆蓋上去,她微微一顫,“潔遠,我很高興你一直沒有放棄墨陽,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以後是否會永遠在一起,但是我很慶幸,現在陪在他身邊的是你,你一直很辛苦吧。”
潔遠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眼底陰霾盡去,她反手握住了我的手,低低地說了聲,“真好,我們是朋友呢。”“嗯,真好,”我用力的點了下頭,彼此的眼眶有些深潤,我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