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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說,可心裡越發為她難過起來。當初她遇到墨陽又回到上海的時候,都不肯跟我說這番話,現在能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只能說明一件事,她心裡只有墨陽,曾經的初戀傷痛已經變成平淡的過往了。

“碰到墨陽以後,我才明白什麼是心動,六爺也好,大哥也好,都是我的一份期許,就好像一幅畫一樣,我按照自己的想法描繪著,可是墨陽讓我心底的那幅畫變成了現實。。。。。。”潔遠的臉上浮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她的眼波也柔了起來,我安靜地聽她訴說著。

潔遠終於面帶淚痕的睡著了;這些日子她心裡承受了太多不能言語的壓力;這會兒終於可以傾訴出來;精神一放鬆;那股疲勞就再也擋不住了。我身體也是剛剛恢復,沒什麼力氣,又不想搬動間吵醒了她,就從床上拉了條被單過來蓋在她身上,任憑她靠在床邊沉睡著。

我躡手躡腳地出了門往樓下走去,剛一露頭就被秀娥看見了,她趕緊端起一個瓷碗向我這邊走了兩步,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回身從茶几上抓了一樣東西,這才走了過來。我倆迎面一碰,我看見她手裡是一碗黑乎乎的中藥,沒等我說話,秀娥把碗往我跟前一送,“就是天塌下來了,你也先把藥吃了,我已經熱過兩遍了,再熱這藥性都沒了。”

看著她瞪圓的眼睛,我乖乖地接了過來,然後一仰而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的苦澀已經蔓延到了嘴裡,往日裡難以下嚥的藥湯,我竟沒有喝出什麼味道來。

把空碗遞還給秀娥,她怔了一下才接過去,一邊往我嘴裡塞了一塊水果糖,就是她剛才從茶几上抓的,一邊嘀咕著說,“知道的是吃藥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喝上刑場前的斷頭酒呢。”

我苦笑了一下,一會兒去找墨陽談心,感覺跟上刑場也沒什麼區別了,我真的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和態度去面對他。“秀娥…”我張了張嘴,“二少爺在花園裡呢,六爺剛才也過去了,你是要找他們吧,”沒等我問,秀娥已經噼裡啪啦地說了出來。

“喔…”我點點頭,拖著腳步往外走去,對於自己的身世以及那些在我四周飄浮著的,若隱若現的秘密我並非不好奇,可真到了觸手可及的地方,我卻沒了勇氣去揭開那個蓋子。以前不是有句老話說,好事沒秘密,秘密沒好事嗎…

“哎,”秀娥扯了我一下,“二少爺的臉色很不好,對了,他從書房出來後,我發現還換了件衣服,是七爺的,真怪…”,“葉展呢?”我打斷了秀娥,“七爺?他跟著進去書房沒一會兒就急匆匆地走了,石頭也跟著出去了。”

“好,我知道了,對了,潔遠在我房間睡著了,你別人去打擾她,”我見秀娥點頭這才轉身往外走。一出門,一股潮熱的風迎面吹來,我頓時感覺到身上出了一層薄汗,用手去抹額頭,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冰涼。

不遠處我看見洪川和明旺正站在一起說些什麼,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不想被他們看見。洪川一定知道六爺他們在哪兒談話,我還沒想好怎麼面對墨陽,寧可多走些彎路,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腦中思前想後,一會兒究竟該怎麼開口,繞過幾株粗壯的槐樹之後,無意間一抬頭,與一雙沉穩的眼眸撞個正著。

六爺微微眯了下眼,我眼光一轉,一個清瘦的背影頓時映入眼簾,他顯然發覺了什麼,轉過身來看。我一手捂嘴,一手緊按在心口,只覺得耳中迴響的全是自己心如擂鼓的聲音。剛才看到墨陽的一剎那,我幾乎是如電擊般的閃回了樹後。

“怎麼了?”墨陽清越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中,“沒什麼…”六爺淡淡說了一句,“對了,剛才老七打了電話回來,說是徐墨染的屍首不見了,你真的確定他死了?那地上只有一大灘血,可沒有人。”

我一怔,徐墨染不見了,難道說他沒死? “怎麼可能,我親眼看見一顆子彈打入他心口的位置,另一個打中了他大腿,他幾乎是立刻就斷氣了,”墨陽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你親自確認過了嗎?”六爺問,“哼,”墨陽從鼻子哼笑了一聲,“我哪有那個功夫,明知道附近有一個槍手,或許還有其他人,先保自己的命要緊吧,至於徐墨染,”墨陽停頓了下,“他的死活與我何干。”

那聲音很冰冷,冰冷的我幾乎聽不出那是墨陽的聲音;可不論他的聲音多冰冷;我依然為之喜悅;墨陽沒有殺人。“槍手…”六爺過了會兒才說,“我放徐墨染逃走,是為了引出他身後的人,可不是平白無故讓他被人殺了或放走了的。”

“怎麼?難道六爺不相信我的話,”墨陽把六爺兩個字說得近乎於嘲諷,“談不上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