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現在的我不是一個人,所以,我要懂得愛護自己。
令暗香端來些飯菜,認真地吃下。獨自轉悠了一會兒,便睡覺。
迷糊間,似有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地圈住我。但在我醒來,卻發現不過只是個夢。
然後又是一陣嘆惋。不自覺間已經習慣了有他的相伴,只是這樣太過依戀終是一件壞事。
倒頭睡在他曾睡過的地方,似乎還有些餘溫,暖暖的,讓我感覺到他的存在。習慣了的依戀,原來竟是如此根深蒂固。
為何與他會如此?突然眼裡有了一絲堅定,披衣起身,向他的寢宮而去,他的寢宮燈火依在,應還未睡。
北宮宏守在哪裡,見我到來,忙迎了上來,低聲道,“太子妃不可以進去!”
“為何不可?”我質問道。
“因為……”他低垂著頭,有些口辭不清。
“她還在裡面?”我試探著問道,卻見他點了點頭。
心裡一涼,仍堅持著,“告訴他,要麼讓我見他,要麼讓他見我!”
我的脾氣向來很倔,特別是自己下定決心的事情,若不去做,心裡面便會憋曲得厲害。
“是!”北宮宏諾諾道。
見他離去的身影,突然間湧起一陣悲哀,如今的我已然成為一個怨婦模樣。但是,我真的要弄清楚,到底在他的心目裡,還有沒有我的痕跡。
立在風中,終於等不出了人影,但卻不是耶律楚。
“太子妃你先回去吧!太子他說他現在不想見你。”北宮宏有些為難地道。
“是嗎?”我淡然一笑,然後想直撞進去。
卻被北宮宏輕易地攔住,“太子妃,不要讓小的為難!”
“我讓你為難了麼?但是你不讓我進去,我會難受。你放我進去,今晚、不現在我就要見耶律楚!”我的態度也堅決。
“太子妃!”北宮宏見我執意如此,面色更加為難。
在兩人的爭執裡,一影月白走了出來,身旁緊偎著的是白流蘇。她看向我的眼光很複雜,有挑戰、有憐憫亦有悲哀。
他淡淡地立在我的面前,張啟那張薄唇道,“有什麼事兒,非要見我不可!”
我有些絕望,他這冷冷的語氣,與看我冷冷的眼光,如同對待一個陌生人一般。
“楚,外面好冷!”白流蘇嬌嗲道,然後朝耶律楚的懷裡蹭去。耶律楚笑著將她擁入懷裡,就如同以前他待我那般溫柔。
看著這一幕,我的心跌到了冰點。看樣子,他的眼裡已經容不下我,我又何苦在這裡挽留他的心。或許只是因為愛去得太快,無法接受罷!
“耶律楚,原本我還想著要學你以前那般等待,等待著你回頭。但是,我錯了!”我悽悽一笑,然後我嚐到了眼角流下的鹹的味道。
“是的,你是錯了。”耶律楚冷冷一笑,“我的等待,是有目的的。我在等,等你愛上我的那天,那樣我便可以實施對你的報復!”
“報復!”輕喃著這兩個字,眼瞠著不可思議。
“是啊,報復。”耶律楚嘴角扯出一絲殘忍的冷笑,“憑什麼我愛上了你,就只能一人忍受著你愛別人的痛苦,而你卻不自知。所以,我耐心地等你愛我,我要讓你嚐嚐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
“原來如此!”所以,現在的他便可以隨意遭蹋著我的愛。我倔強地拭去眼角的淚,這樣的人不值得我流一滴眼淚。
“那你倒費心了!”我努力地笑著,只是笑意永遠也達不到眼裡,其實心裡暗下決心,我一定得好好地生活,在他眼皮下好好地生活,不讓他如意。
或許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所以也不至於太過傷悲。
原本聽了落幽,便很想去向麗貴妃討教這曲子,閒來彈彈,奏出怨氣。但是現在也不必了,因為我不需要怨,我只需要努力的活得快活便可。
去給母后問了安,不管她對我的臉色好壞,我只淡淡地應對著。
她也沒多為難我,我便退出了棲鳳宮。
繞過長廊,便見著了麗貴妃和她的宮女在荷花池那邊。
走去一看,原來麗貴妃正在繡一幅花開富貴圖。
“麗貴妃!沒想到你的繡工也如此稔熟!”我真心地讚道。
“我娘原本是宮裡的繡娘,我的針線活就是跟她學的。”她抬起頭,輕看了我一眼笑道,“卻沒想到,現在用它來混混時日。”
“混混時日!”我輕輕喃道,或許用它來混時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