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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晟陽便是看透我了我這點,他知道只要耶律楚有事,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旁觀的。所以,他放我自由。其實,他無非是想讓我在絕望之餘向他求助,他再趁此要脅我回到他的身邊。
很顯然,他是一個高明的獵人。而現在的我,好比他的獵物,他不急著捕捉,因為他知道它已經被逼在了網中央,索性欣賞著它最後的掙扎,讓它力竭在他的身旁。
窗外月色慘白,正如我的心境。起身,關上窗,將令自己討厭的月色關上窗外。暗自對自己說,慕容吉,就算筋疲力盡,也要努力破網。
第163章 大漠歷險(一)
身無分文,只有匹馬,風塵僕僕地從大烏的邊城急急地趕向夜朗京城。
太陽火辣辣地曬著,即使騎在馬背上也感覺得到那升騰而起的熱氣是那般的炙熱。
餓意,或許還能強忍。可是那乾裂了起來的唇,卻是急需要水來滋潤。可恰恰我缺少沙漠進行走的經驗,竟沒想著要帶水。
馬已經疲憊至極了,我感覺到馬蹄的漫不經心,和馬鼻渾濁的呼吸聲了。不行,這樣的話我和馬都會葬身於黃沙之中的。
得去找食物和水,可是黃沙漫漫,這些東西何處去找呢?
牽著馬,地上的沙上烙燒著我的腳,我與這馬兒在極餓與極渴之時,步子都踏得漫不經心了起來。
撲通,馬前腿一軟,跪到在地,而我也受著它的牽扯栽倒在地。
蜷在它的身邊,乏極的我多想這樣睡去。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這樣睡去。因為,一睡去就表示再也無法醒來。
太陽已經下山了,涼風陣陣,吹得我十分清醒。
看著身旁的馬微弱的呼吸著,我輕撫了它的鬃毛,與它話別。
目前的境地,唯有殺了馬才有生機。
拿出匕首,打起精神象馬刺去。
這馬也太累了,竟連哼都未哼一聲,便死於我的刀下。
血,熱騰的血滲入沙地,開出絕望之花。
我俯下身,輕舔了馬血,讓它潤澤下我乾裂的唇。這一刻,我只有渴望,沒有害怕。
割下一塊肉,輕嚼著,一時間,覺得這世間竟沒有比這生馬肉更可口的食物了。
我聽見有細微的呼吸聲,忙驚得回頭,四處無人,難道是自己的感覺出了錯?
不、不會,這聲音分明這麼清晰!對了,和車晟陽過沙漠時,他點燃火把,說夜裡狼會出現?但狼怕火。
難道是狼!不顧發涼的脊背,我當下再次搜尋。
在我後方的,比狗大的那隻不是狼還會是什麼?
不、不對,不只一隻,還有好多隻已經向我這邊靠攏?難道是馬的血腥味引來了他們?
怎麼辦?我輕挪向死馬,以身子依向它,好似在求它的保護般。
而那些狼已經集聚在一起,雙眼貪婪地看向我。
怕到極點,反倒鎮定。我怎麼會忘了,我身上還有毒粉。那是沾上點兒粉未,便會讓人死去的‘速成’。
“嗚~!”一隻狼引頸長嘯,似乎是對夥伴發出邀請的訊號。
於是,十來頭狼向我奔來。
拿出最後的力氣,我拼命地將毒粉灑了過去。
最先來的第一頭狼沾了毒粉,卟通一下栽倒在地。
見第一頭狼暴死,其餘的狼止住了步子。
它們相望著,不敢過來,退後十步遠,眼緊鎖著我。
這些貪婪的傢伙,不會放過即有的獵物。我肯定,只要我打個馬虎眼,便會立喪狼口。可是,我乏了,我的眼皮已經開始不安分地搭拉了下來,怎麼辦?
“•;;#•;;#•;;#!”遙遠的地方,竟響起了笛音,這般空徹。
狼群開始向笛音的地方望去,不甘心地望了我一眼,最後散去了。
是笛聲救了我?我在想,一定是…………
第164章 大漠歷險(二)
緊繃的神經一放鬆,便會塌坍。正如我,在狼群撤走那一瞬,竟然渾渾睡去。不過一夜再也無事,也算是個奇蹟。
睜開眼,太陽又無情地炙烤著大地。旁邊是那匹被我殺死的馬。
馬啊馬,我慕容吉殺你情非得已,你的恩情我會牢記的。
再次拿出匕首,切了一些馬肉下來,便又開始趕路了。
沒了馬,步行更為艱難。
腿像灌了鉛一般重,走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