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發害怕了,一聲不吭地在香茗、芳柳的引領下回到賦尺樓。我本打算登樓,卻忽然聽到書金屏說道:“你有問過文姐姐嗎?”
我愣了半晌,尷尬地搖頭。書金屏哂然道:“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我乖乖點頭。
“什麼時候的事?”
“年關前十幾天吧。”
“也不早啊。”書金屏像是自言自語,忽而皺起眉頭,忽而舒展開來,看得我心驚膽戰的。她注意到我的畏懼,輕輕搖頭道:“罷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說到底,你我並不親近,你不曾問過我的意思,也是應當。只是,你可要問過姐姐的意思才好。”
“對不起,我忘了。”我羞愧地低下了頭,我這樣做的確有失對文晴湖的尊重。
書金屏臉色變得緩和了:“這話你還是跟文姐姐慢慢說去吧。反正她也不會生氣。就算生氣了,你只需和她說,你要跟太子上京即可。”
“為什麼說我跟太子上京會讓晴湖消氣?”
“文姐姐不比我差,這點事情她自然會告訴你的。我累了,你自個回去吧。”書金屏轉過身,和妙喜一同返回了書房。
我滿腹納悶回到屋子,文晴湖、念荷、憶菊迎了上來笑著跟我道謝,又叫香茗、芳柳來吃留給她們的那份美食。香茗、芳柳神色古怪地瞧著我,拉住念荷、憶菊過去一塊吃東西去了,只留下我和文晴湖獨處。
察覺到兩個丫鬟的不尋常,文晴湖溫和問我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期期艾艾地說道:“這個,晴湖,我得跟你說兩件事。”
文晴湖當即表示洗耳恭聽,我越發不安了,小心問道:“晴湖,你——可願意嫁給我?”
文晴湖吃了一驚,看我是認真的,默然了半晌,輕輕搖頭。我不敢相信,急切問道:“為什麼?晴湖不喜歡我嗎?”
“旭恆,你已經有妻子了,我不能嫁給你。”
“我知道,那沒有關係。書金屏沒有反對,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意思。”
文晴湖再度吃了一驚,問道:“金屏妹妹答應了?”
“算是吧。至少,她沒意見。”我嘟囔著說道。
“旭恆你——知道我們的事了?”
我點點頭。
“旭恆——”文晴湖看起來好像有點急了,可怎麼看也不是生氣的模樣,倒有點一縷縷的憂傷,“就算金屏妹妹答應了,我也不能——”
“可是今天我已經請太子幫忙了。”我急了,結結巴巴把今天的事挑緊要的跟文晴湖說了。文晴湖聽罷,愁得扶額起來:“旭恆你當真胡鬧!”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這樣也不行嗎?”我含著淚,傷心地問道。
文晴湖默默無語,我可憐巴巴地繼續說道:“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本來還以為這樣對你比較好,是我錯了。明天我就跟太子說這事不算數,反正結不結婚我都要跟他上京。”
“你說什麼?”
文晴湖驚愕的表情反倒讓我嚇了一跳,我說:“我會跟太子說這事取消的……”
“不是,是最後一句話。”
“我要跟他上京……”原來是為這個吃驚,這倒和冀颺王、母上、書金屏他們一樣的反應啊,怎麼,這事很重要嗎?
文晴湖蹙起眉頭,疑惑地自語道:“不應該啊,為什麼會這樣……”她抬起頭,擔心地問我道:“告訴我,你在筵席上都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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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我一聽文晴湖問起這個,不禁委屈起來,跟她抱怨太子欺負我肚子裡沒幾兩墨水,居然叫我猜謎,還強迫人作詩。文晴湖聽得疑惑不已,出來倒茶的芳柳聽我抱怨,忍不住笑出聲道:“文小姐可別聽他的,三郎在宴席上可出風頭了。”說著,把我現編的詩念給她聽了,還添油加醋講述了一遍當時發生的事情。
我不好意思搔搔頭,詫異地問芳柳:“我都不知道你記性這麼好。”
“哪裡的話,是香茗記住了,反覆念給我聽的。我差點沒聽煩!”芳柳笑著跑了回去。
原來記性好的是香茗,我轉頭看向文晴湖,緊張地問道:“這詩寫得還行吧?”
文晴湖露出一副【炫】恍【書】然【網】的模樣,苦笑道:“原來如此,這詩做得的確驚人,依旭恆如今的水平,不可能有人想到你能做得出來這樣的詩……罷了,旭恆,我就嫁給你吧。”
總算聽到她答應了,可我卻高興不起來,文晴湖忽然答應嫁給我